血,大量的血不断从她衫裙里渗出,疼痛让她快要睁不开眼来。

萧赫凤眸一沉,幽深的眸内挟过一抹暴戾,转瞬即逝,然后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席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要知道你现在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若她能够挨过那一百棍,本王便放过她。”

四周一片死寂,原本热闹的大堂,刹时变得悄无声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原本在欣赏歌舞,饮酒作乐的宾客,这会全都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看了她一眼,眯起的凤眸闪过一丝森冷的况味,余光瞥了瞥怀里的云蓉,他状似不经意的说:“你就在洛霞园侍候郡主吧。”

席戎见她有意与自己保持生疏,心里无端涌上一丝酸涩,他没有说话,有些困难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黄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然后,对身后的一干侍卫吩咐了一番,便出了洛霞园。

听得出,她们很羡慕那位郡主,不过也是,像她们生活在这种最底层的下人,有谁不羡慕?

他点了点头,“我们开始吧。”

“可是……”

白慕萱一愣,倏而眸光一闪,唇角往上勾出弧度。

他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不解的望着他的师兄。

彼时,白慕萱并不知道她手里握着的是可以掌握别人生死,甚至可以称霸一方的生死令符。

翼跟星却没停下,用淬了盐水的皮鞭往他们身上招呼,就是不打御南风。他们身上本就有伤,这会更是被抽得皮开肉绽,那种沾过盐水的皮鞭抽在伤口上,有种令人蚀骨的疼。没几下,十来个高大的男子就已经冷汗淋漓,闷哼声不绝于耳。

“御南风,你可想通了?”他看着为男子惨不忍睹的脸,眸里闪过残酷的光芒。

白慕萱紧了紧身上的衣袍,也站了起来,看了眼阴晦不明的萧赫,她垂下目光,“王爷。”

往营地走去,夕阳的余晖把她本来就纤长的身影拉得更长,有几许孤寂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