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贝子说笑了。我倒是好奇祥贝子一下子是天真愤青的毛头小子,一下子是深藏不露的翩翩公子,这变脸的功夫,啧啧……”现在我反而不急了,不介意陪他打太极。

“愤青?是什么?”这个词没听懂但是毛头小子他可听明白了,被这么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叫毛头小子,皓祥的脸显然不好看了。“天女也不差,一下子是高贵优雅的仙子,一下子是冷酷森严的大清规矩,一下子温婉可人的清王妃。嗯,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些什么呢?”

“就是脾气不好的少年。”一不留神就把现代词带出来了,这警惕性也在昨天土崩瓦解了吗!我揉着自己混乱的脑袋,“皓祥,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不希望我娘受伤。”皓祥看着眼前胡乱揉着自己脑袋的女子,觉得更是不可思议,以他的武功修为,完全听到了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他甚至怀疑这个清月是不是天女的妹妹啊!可是那主子两个字又明显的陈述着尊卑。

“皇后娘娘一样可以保住你娘,为什么要找我?”

“我只是好奇,好奇一个变化如此之大的女人,还有,我要接近清王爷。因为我还要保住我阿玛,他是娘的命。阿玛只是个闲散王爷,皇上愿意捂住这件事的时候,他不要硕王府的命,但是一旦事,皇家的脸没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硕王府上下,皇上不会在意用鲜血平了这件事。”皓祥和盘托出,他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不能输。“不要那么不解的看着我,我从小就不受宠,可是我就是不能对他们视而不见。我们偏屋里的炭每年都不够,那年我才八岁,看着娘病歪歪的样子,气不过去大房里面偷炭被抓了。而我的阿玛一个字都不听我解释,福晋只是在旁边把所有能插话的地方都堵死。看,这是惩罚小偷的痕迹。”

皓祥拉开袖子,小臂中部外侧有一块芒果大的伤疤,明显是烫伤留下的,岁月的流逝让疤痕变淡,可是心里的伤痛却日益加深。

我从来不知皓祥会经历这些,也许从来都不想想。轻轻的抚上那伤痕,痛恍若从指间袭来,触目惊心。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参加你的阵营,不要管我为什么会武功,不要管我的过去。你已经把我从硕王府领出来了,以后我就你的养子。”皓祥放下袖子,痛苦霎时全失,那灿若朝阳的笑容再度回到脸上。

“噗嗤……”本来凝重的心情却在“养子”二字出口之后烟消云散。“皓祥,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难道你不承认,你可收了我硕王府的银子,钱货两清。”皓祥怕我不认账般的腻了上来,眯了眯眼,摆出了无赖的样子。

“呵呵,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个皓祥还真有意思,钱货两清,是不是概不退换啊!“我倒是不缺儿子,以后缺什么再告诉你。回去收拾东西吧,暂时住到清王府。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跟着清王爷历练,做亲随,不要提我的事情。等会儿把然月带过去,就说体恤你,代你伺候侧福晋的。”

站起身,抖抖身上的青草屑,很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看着那完美的笑容,想起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这两个人何其的相像。戴着不同的面具,遮着同样痛苦的过去,冷漠的将一切感情隔绝。

“记着,以后不许欺负清月。在我这里,不止你一个人有过去。现在的要求:第一,要无条件对自己人好;第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第三,永远不要背叛。”清月带着我体会了一次策马扬鞭的感觉,踏浪逐风,肆意潇洒。“记住以后叫我几月。”银铃般的欢笑飘散在风里。

皓祥也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他喜欢那句“要无条件对自己人好”,是的,非常喜欢。

“囍”事连连

转眼已经入夏,蝶花缠绵,不禁想起曾经的含香是不是也得到了幸福,箫剑和晴儿好不好?初尘每日上午忙着处理事情,每月会消失三四天,下午则陪着我和十五。那日出了宫,我索性没有再回去。仿佛有了初尘以后,便开始放任了自己,时而和初尘聊聊天,时而两人合奏一曲。大多数的时候和小黑、赤那、赤羽逗闹,后来清月、皓祥、沉月……甚至连血月都加入了。一群人和和美美的过了这些日子,当然,除了皓祥与初尘对上的时候……

紫薇的孩子出生了,小东儿的到来更添了几分喜气,永琪的婚礼也在准备当中了。

处处张灯结彩,皇子大婚自是隆重,嫡福晋的形式更比先前浩大。

初尘今日出门的时候就对站在我另一边的皓祥极为不爽。那一身浅蓝色的袍子精致的衬起皓祥的气质,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气质比他不落下风。这些日子看着我们关系日益加深,初尘是敢怒不敢言。虽然他和皓祥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真心的把皓祥看做自己人,也明白那不过是兄弟情谊,可是他就是不爽。可以说初尘不爽一切靠近我的男性生物,连小十五都没能幸免……

不过此时倒是一致对外起来,人们的好奇心不是一般大的,尤其是关于皇储这种热门的话题。虽说是一个字都不沾忌讳,但是每个问题都是拐着这个弯儿来的。还好有初尘和皓祥转移这些人,但是有的人却是不可避免的。的

“天女吉祥!”令妃今日一身大红宫装,凤头钗斜鬓而入,女主人的架势十足。

“娘娘客气了。”侧身避开了她的礼节,回了个礼貌的微笑。

“这些日子还住的惯吗?知道你忙,今日本不该邀你进宫的,只是五阿哥……白格格出嫁了,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令妃一脸我理解你,表情极其真诚。

“没什么。五阿哥成亲,几月自应前来,更何况永琰也该来给他哥哥道喜。不过回宫的事儿还要等着皇上、老佛爷明示再说。”

“这是十五阿哥吗?”令妃双眼死死地盯着寒月怀里的永琰,惊喜的伸出双手,“我能抱抱他吗?”

寒月后退了一小步,小十五的表现更是直接,疯狂的挥舞着他的小肉手。“妈妈!啊…哇……”

唉,我又听到了这句经典。是的,小十五只会说这一句话,而且我极度怀疑是被初尘逼出来的!

无奈的冲令妃笑笑,接过小十五,“不许胡闹,皇贵妃要抱你是喜欢你,知道吗?”

小屁孩儿很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令妃的脸也随着十五摇头的频率而越来越黑,僵硬的道了失礼,奔赴下一个拉拢对象了。

啵!“好儿子,真乖!”转手丢回寒月怀里,“继续开空调。”

寒月这个郁闷啊!他当然明白空调的意思了,不然这主子白叫了,这些日子白过了。虽然自己的功力现在是越来越高,也不带这么用的啊!

等我爬到角落与初尘、皓祥他们汇合的时候,乾隆和太后才来。

太后满意的瞅着自己这两个孙媳妇,已经幻想到重孙子娶媳妇的时候了,脸上堆起了满满的——褶子。可是她顺着永琪深情的目光现了人堆儿里的我时,褶子全平了,还染了个别的色。

好不容易行完了礼,两位新娘已经被送到洞房,不过我相信她们会知道接下来生的事情。就着太后的脸色,我从阴影中大方的走了出来。“老佛爷吉祥!皇上吉祥!恭喜老佛爷、皇上!恭喜五阿哥。”

绯歌、绯色抬上一座精致的送子观音。“希望五阿哥喜欢。”

“今日老佛爷大喜,希望老佛爷秋日为几月主婚。”我难得服了服身,一脸希翼的看着太后,“几月早已过了出阁的年纪,况且这人间的事儿不好劳顿,烦请老佛爷做主了。”

“嗯,好。今儿个就留在宫里,明儿个咱娘俩再合计。”太后心里顿时舒畅了,真是刚打哈欠就有人送枕头啊!这天女的婚事论宗法是轮不到她讲话的,连皇上都得垂询,不得下旨,否则就是对上天不敬。本来还担心永琪不肯死心,万一不配合圆房,这孙子岂不是遥遥无期了。

“谢老佛爷,初尘还不过来行礼。”看着乾隆拧紧的眉头,快声堵上了接话口。

“啊!哦!谢老佛爷!谢皇叔!”初尘本来听见完婚两个字就傻愣在那里,现在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永琪的脸霎时黑了,委屈的瞪着我,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要在我身上戳出洞来。

皓祥看完了好戏,自然没忘记伸出援手,拉了拉已经痴化的初尘。

此时初尘才注意到永琪红果果的眼神,赶紧拉着娇妻。“皇叔、老佛爷,淑芳斋许久没人住,回去还要收拾。我们就不打扰永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永琪早生贵子。”

一群人呼啦啦的行礼离去。那些想要看好戏的官员、想探内幕的臣子也研究完毕,谁想在这儿拦着皇子洞房啊!结果婚宴草草了事,乾隆和老佛爷一撤,所有人就作鸟兽散了。

永琪气得不行,一路上黑着张脸。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半拦在永琪面前,“五阿哥,嫡福晋的房间在那边。”

“谁说我要去嫡福晋那里!滚!”永琪听见嫡福晋三个字火气就来了,甩开小太监大步的进了侧房。

“五阿哥吉祥!”嬷嬷丫头一脸难以置信的行礼,虽然惊讶但是很快就开始忙活起来。

“不用了,都出去吧!”永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喜娘们面面相觑,虽然不合规矩,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鱼贯而出。

“哭什么?”永琪拿下盖头,看着几滴眼泪挂在脸上的女子忽然有些不忍,软下声儿来。

“臣妾不敢。”索绰罗氏哭的很巧妙,胭脂微湿却丝毫不损妆容的美感,这才是真正的梨花一枝春带雨。

“别怕,没事了。”永琪抱住索绰罗氏,喃喃的说着,不知是在安慰怀里的佳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一夜自是称了索绰罗氏的心,虽然永琪有心事,一点儿都不温柔。但她仍然觉得很幸福,为了她冷落了正室,这第一局,她赢得漂亮。

另一间新房虽然华贵,却寂寥。

“福晋,歇了吧!”鞠儿有些心疼小姐,小姐才十五岁啊!

“不可以,五阿哥不到,新妇岂有自行褪妆的道理,便是一夜也要坐。鞠儿,进了宫就要懂规矩,以后不可以莽撞,多和水儿学着。”光闻其声,纤扬而不尖细,柔诺却带着一股不可辩驳的威严,是个十足的妙人儿。

水儿自是明白,五阿哥不会来了。听到小姐如此说,十几年的跟随自然是心有灵犀。“宫内不比宫外,你们都是小姐带进宫来的人,以后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之前教的规矩不是摆设,都给我警醒着点儿。别丢了大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