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摆明是一副不合作态度“我都好差不多了,也有每天锻炼,不用补那么多,会流鼻血的。”

而刚刚的砰砰几声,是外面放烟花。绚丽的烟火使整个屋子光线忽明忽暗。

“管唯叱咤商场,手握江南经济命脉,是他看得起谢家才来提亲,我们也得罪不起啊。”老爷子说的是万般无奈啊,我同情他,这是最实在的理由了。原来我嫁的人,本事还不小哩。可这娃子为啥子死命不愿意呢。疑问重重啊。

“g桃,怎么了,迟儿怎么样了?”一个急切的妇人声音传来。

“我喝点酒,回家后发现有男人。当然我承认有一点帅。”我一面说着一遍装似回味着。

好像知道我在打量着,他也自然转过头面对我,不卑不亢。两人就这么盯着看。我又没缺胳膊少腿,还怕你看不成。

他笑了笑。又笑,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笑呢,是我人见人爱?(众人:别白日做那么甜的梦了,基本没可能)

我瞪了一样,不笑了吧,你丫的,专挑软柿子捏啊。我亦转过头,在图纸上继续涂鸦。

不大时,他传来张小纸条,我靠,原来上课写情书在古代也流行。我那个激动啊,立马展开纸条:三小姐,再看我就给你盯出窟窿来了。

谢柯带我进学堂的条件是必须换男装。以前见见电视肥皂剧上女扮男装,总觉得那技术太蹩脚了,明眼人一看不就穿了。轮到自己穿身上,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百五。

揉成团,丢掉,原来不是情书,是揭我老底的。丢掉还不忘瞪他一眼。他还是笑,宽宽的眉毛,笑起来堆成小山,很让人有安全感的一种笑。

学堂的板凳坐的一点都不舒服,太矮。我想不通他们大男人怎么坐的住的。记不清台上夫子在讲些什么,在宣纸上开始谋划起来。现在是靠着谢家三小姐身份混饭吃的,还有个麻烦婚约不知道怎么处理,就算打算在这安定生活,毕竟受的是新时代的教育,要我接受什么三从四德那是不可能,更别说随便找个人嫁了。所以,赚钱才是硬道理,得给自己留后路。

刚在换男装时候,才知道原来nan女服饰其实都是开裆裤,就是里面实质上算是裙子,外面再套一大褂给罩住,行动相当不方便。

这倒提醒我不少。我可以开店啊。

换衣服时候就有个想法窜入脑中,衣服店,必须时装,这样才有竞争力,才有不可替代的市场。

毛笔不太好用,写字老糊一起去,就在图纸上画图花些方方圆圆来表示,忙和半天,只初步想好市场定位,就是要做那些达官贵人、商人的生意。这些人有钱,喜欢玩享受,钱就好抢啊。要是开个时装店,漫天要价也是有可能的嘛。

迟迟没注意,右前方座位的崔石见倾斜着身子,正好看到她这贼亮的眼神,只是他永远都理解不了此女为什么这么乐和。

回头找安宁核算下自己有多少,小姐级别应该不至于没钱才对,所以本钱不担心。那剩下的就是铺子了,得巡视下心里才有底,好做下一步打算。放了学堂,本小姐缠住谢柯不放人。“大哥,你陪我逛逛去,好不好?”

“怎么,想出去了?”谢柯真是好语气。

“恩,在家闷着,感觉心里憋着气出不来,想出去走走。”找个道貌岸然的理由忽悠他。

“那好,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喜欢。走。”说完拉起我就走。

他们走后,有人从迟迟的桌上拾起那些乱踢八糟的涂鸦,揣怀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