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在宋敏舒嫁给辄的第二年与刘潜成亲,一年后得了一个女儿,取名刘昭莹。宋敏舒在摸清辄小事不计较的性子后,在王府中开始了悠闲的米虫生活。随缘出嫁前已将宫中带出来的五名宫女□好,菲儿、灵月、云月、明月、彩月五人已能有条不紊地掌管王府事务,伺候宋敏舒的生活起居。

“可上次在宫中我都没有和皇上哥哥喝交杯酒,那是不是代表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嫁给皇上哥哥。”

杨氏送给徵的见面礼就是四国间暗中流传的有关东启皇室的藏宝图,而那红木盒子的消失,不过是杨氏玩的一个障眼法。行宫正殿的几案有一个小开关,按下开关,红木盒子刚好嵌入几案里,合上开关,就造成红木盒子被人盗走的假象。于此同时,杨氏将徵得到东启皇室藏宝图却被盗的消息透露给张权。张权是只老狐狸,不会被轻易糊弄过去,要骗过张权,先要骗过徵,才有了红木盒被盗,徵大雷霆的一幕。这也是杨氏计划中关键的一步。

抱住张权的侍卫连唤两声,王太医一手搭在张权的脉搏上,随后摇了摇头。

说罢,李清重重磕在殿中,额头上磕破了表皮,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李清执拗地看着张权,似要将张权剥皮拆骨。

这一场攻城守城拼杀,起得突然,结束得迅,当叛军领邱志兵败被擒,当紧闭的城门重新敞开,那三万援军原地驻扎,守在城外,只有领军将领入城。

宋敏舒的不满徵一早看在眼里。来云阳宫前,徵破天荒生出担心的念头,生怕宋敏舒待他会生疏,毕竟当日是他将宋敏舒推出去当诱饵。宋敏舒虽是个疲懒性子,却不是个糊涂的人,此番算计,宋敏舒身边那个贴身宫女死了,一贯护短的宋敏舒难免生气。想到这里,徵叹了口气,如果再选一次,宋敏舒依旧会被他推出去,没有比她更适合做这诱饵的人。且不说当日辄拼着性命护住了她,就是有暗中保护宋敏舒的人在,也不会真正让宋敏舒落入对方手中。

杨氏,比之男儿豪不逊色的女子。徵自问手中的暗卫在东启也是数一数二的,较之杨氏暗中势力,瞬间褪色。没有杨氏手下的人截下西南王郑樗式与张权暗中往来的信件,若非他入行宫之初秘密安排好一千精兵驻守,今日的皇宫之主就不是他徵。可是杨氏,他终究不能放心,任谁手中拥有足够威胁到他人的力量,都会让人心生忌惮。徵可不会忘记,那一日宋敏舒在回京途中出事,杨氏说的话。

按理说,随香死后,最有资格成为宋敏舒贴身宫女的两人是太后和皇后之前指派入云阳宫伺候的雅枝和烟柳。只是宋敏舒早前寻了个借口,安排雅枝和烟柳管理云阳宫外殿事宜,比之随香随缘差些许,却是个不小的管事。雅枝和烟柳本是贴身伺候太后和皇后的人,奉命前来伺候宋敏舒,却被宋敏舒打到外殿,心中必然不甘,奈何宋敏舒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也不怕得罪了太后和皇后,太后和皇后心底虽不喜宋敏舒的做法,也不会为了此事同宋敏舒太多计较。此番随香命丧,雅枝和烟柳本想借机贴身伺候宋敏舒,熟知随缘从二等宫人中挑了好几人,偏偏无视她们二人,叫二人好一阵气闷。二人虽然气闷,心中明白宋敏舒不会用她们,只得令寻法子。

“随香呢?”

辄纵身跳下马,抱起马背上的宋敏舒,弃马闪进林中。两名黑衣人从巨石两侧走出,只见马

“随缘从小被人拐卖到宋府,哪里来的婚约。莫非你偷窥随缘,从她身上看到什么信物。”

随香担心宋敏舒喝太多茶水,睡不着,便提了一句。宋敏舒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只觉嘴里的茶水味道极淡,淡淡的苦涩过后品出一丝甘甜。

“不对,贼人如果要偷藏宝图,为何要将一个红木匣子盗走,不是自找麻烦。来人,今日朕离开行宫后,有谁来过正殿。”

“臣妾恭送皇上。”

“臣妇谢皇上夸赞,臣妇告退。”

如果可以,宋敏舒甚至不愿意进宫做徵的贵妃。东启最小的贵妃,听着是一件新鲜事,可皇

“我等你的消息。”

“有刺客,保护皇上。”

怀抱被一双儿女占据,杨氏心中说不出的满足。看两个小人儿在怀中的互动,杨氏双手抱紧一双儿女。

她不就偷偷感受一下北风的凛冽,至于突然来道旨意让她跟着一大帮子人出外吹冷风。当宋敏舒守在云阳宫等来徵,眼巴巴希望徵能取消让她随行的旨意时,被告知宋毕昇和杨氏也会一同去南苑,宋敏舒一下子来了兴趣,特意让徵交代宋毕昇一定带上她的弟弟宋敏行。宋敏舒对宋敏行的感官记忆停留在一岁的娃娃时候,认知记忆则停留在两岁魔王大闹宋府的时候,而今年满四岁的宋敏行不知已经长成什么样。

皇后曾派人暗中观察宋敏舒和徵的相处之道,也曾多次在云阳宫见到二人的相处方式,宋敏舒每每向徵撒娇时,徵总会无奈的应承下她的要求。有时候皇后会以为两人是兄妹,而不是帝王与妃嫔的关系。皇后暗叹一口气,宋敏舒已经走到坤和宫大殿中。

“朕不过杀死一个意图对朕下蛊的异国刺客,怎比得上你亲手杀死亲生女儿。”

从老者话中徵不难看出,老者对孝义皇后的心思,老者既然有愧于孝义皇后,必定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到孝义皇后陵墓前走一遭。没有什么比这个条件更能诱惑老者说出事实,而徵的确猜中了老者的心意。老者长笑一声,眼角溢出一滴泪,沉默了半刻钟,最后将当年的来龙去脉告知徵。

到凶手,希望齐尚书到时给本相一个交代。”

“茶水除了经过你的手,还有谁碰过。”

徵闻言微怔,事情展之迅,让人意外,仿佛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操控着一切。既然齐豫放纵四子大闹相府,他何不静观事态如何展。不破不立,僵持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将水搅浑,方可浑水摸鱼。

“奴才看于婕妤比方入宫那会儿伶俐了许多,倒像是换了个性子。”

“糊涂,哀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今日最不该的就是在杨氏跟前显示皇后风度,让杨氏拖延

“不错,酒越陈越香,我听人说将酒酿制好以后埋进土壤中,等上十几二十年再开封饮用,会更醇更美。”

“娘,没人给舒儿气受,有皇上哥哥护着舒儿,舒儿不会受委屈。娘,弟弟好吗,怎么不和娘一起进宫来看舒儿。”

杨氏无心避开命妇,早在元氏携张卿然到来之前已和众位命妇一一见礼,说了好一会话。元氏到来后,杨氏同元氏见礼后就回到座位上休息,静候宫宴开始。这会儿只要元氏被众命妇缠上,就没心思对上她。热闹的侧殿中,杨氏淡看众命妇欢聚一堂,收回思绪。

宋敏舒难得的正经语气让刘潜收起了往日的调笑心思。宫妃关心外臣,这外臣还是皇帝的兄弟,传出去可不是一件好事。听宋敏舒的语气,对辄的身体状况相当关心。据他所知,宋敏舒入宫以前并不曾和辄有过交集,那只可能是入宫后。以往的宋敏舒对人对事惯会躲闪,是个懒散的主,今天主动问及辄,可见宋敏舒对辄非同一般。若说宋敏舒对辄有男女之情,刘潜看不出宋敏舒眼中有任何情意。也是,同一个六岁多的女孩提及男女□是早了些。

宋敏舒瘪了瘪嘴,一脸的不乐意,仿佛那小太监的到来叫走辄犯了天大的错。小太监被宋敏舒看了一眼,心头一紧,不知他哪里得罪了皇上宠爱的宋贵妃,却听辄说了一声“带路“,小太监当即收起心思,引着辄向紫宸宫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