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张氏一族,如果真有宝藏,朕也不会让你们得到。皇族的宝藏,岂容他人染指。”

“为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后只要你娘安安分分守在宋府,宋夫人的位置不会易人。”

“舒儿是朕的贵妃,关心爱妃的身体,是朕分内之事。”

杨氏的提议相当大胆,无异于在宋敏舒脑中埋下一记惊雷,彻底颠覆了宋敏舒对古人的看法。如杨氏这般的古代妇人,不应该都是养在深闺,相夫教子?不可否认杨氏的手段厉害,不然宋毕昇不会只有杨氏一个夫人,宋敏舒也不会有抱着杨氏的大腿当一辈子米虫的想法,可是杨氏今日的提议实在太让人难以消化。

“随香,现在我才是你的主人。”

金斑老虎张开虎口,大吼一声,猛扑向侍卫。侍卫被逼急退数步,持银枪稳住身形后,提起银枪刺向金斑老虎。金斑老虎纵身一跃,躲过银枪攻击,长尾一甩,将身后逼近的几名侍卫甩开几丈,连带压倒数名侍卫。金斑老虎见势,反扑向摔倒的侍卫,虎牙落下,一名侍卫的胳膊被生生咬去。

“娘,姐姐欺负我,姐姐一点都不心疼行儿。”

皇后转身离去,留下华丽的背影引人省。卸去天真的表情,宋敏舒看向随香。

距离徵和皇后圆房已经过了一月吗?迷糊中,宋敏舒已在随香随缘的伺候下穿好宫装。当轿辇停下,随香提醒已经抵达坤和宫时,宋敏舒方打起十二分精神走下轿辇。

囚衣,鬓微乱,一张脸在晦暗不明的大牢中看不分明。

藏绿的主人,徵曾因在永和帝手下做事,接触过一些密件,恰好知道孝义皇后单名一个“渺”字,那老者口中的渺渺极有可能是孝义皇后。

徵闻言,心中冷笑。能看到张权气急败坏的一面,也不枉他白坐紫宸宫两个时辰。张权此话分明不将他放在眼中,这样也罢。今日算见识了齐豫火爆的性子,对让先帝避让的齐豫,徵真心喜欢,能让张权吃瘪还不能怎么样的人不多。

“这茶是谁准备的。”

“你说什么。”

于婕妤看着离去的青娘与张森,眼中阴霾笼罩。青娘的聋哑是真是假,于婕妤无法确定,可是那种高的装扮技术只有北锗那神秘的一族人才会,莫非青娘真因天分高,一手装扮技巧是自学而成。

“还剩一种可能,凶手在纵火后没有逃出飞雨殿。”

随香见宋敏舒看着窗外呆,不忍心宋敏舒独自沉浸在杨氏离宫的悲伤里,正琢磨着用哪种法子分散宋敏舒的注意力,不料宋敏舒突然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她。

“舒儿,你告诉娘,喜不喜欢在皇宫生活。”

一晃十余日,中秋宴终于来临。八月十五这一日,宫中上上下下一片忙碌,中秋夜宴成了皇宫中的重头戏。这一日朝中大臣携家眷同赴中秋宫宴,继新帝登基,皇宫迎来了又一次盛宴。

辄直至日落时分才领着两名的宫女离宫,徵以担心辄身边的人伺候不周为由,特意派了两名宫女照料辄。

辄观察入微,没错过宋敏舒匆匆跑来,编出那段理由前一愣的表情,更没放过宋敏舒说出理由后,随香埋头看地的动作。这个六岁的小贵妃能临场编出这样一段谎话应付他,还叫人挑不出错,心思缜密不可小觑。也对,能让他那冷酷的七皇弟宠溺纵容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他不知宋敏舒为何要叫住他,但他没从宋敏舒眼中看出恶意,即可。

徵一听,便知晓宋敏舒是因梦的缘故,才会闹这一出,轻轻摇了摇头。

“娘娘高看奴婢了,奴婢别无所求,惟愿天下大同,皇上太后福寿安康,后宫清明。也不枉费奴婢祖父对奴婢的教养之恩。奴婢无力为娘娘分忧,心中惶恐,只是有一事想向娘娘禀明,奴婢猜测或许与那两名宫女之死有关。”

“宋贵妃,哀家方才所说,你意下如何。”

“本宫不相信你,皇上哥哥富有天下,身边伺候的人怎么会瘦成这样。你这模样一看就是饿了多日,一点也不像宫中丰衣足食的太监。”

何用。银子就要花在刀刃上,才能体现他的价值。”

“严大人何不坐下喝一杯,今日既来此赴约,心中必定有一番计较。在下的条件还没有提出来,严大人怎的急着拒绝,说不定在下知道的一些消息正是严大人所需。”

“随香,可是我昨夜醒来在窗前看了许久,也没见到她。”

将脑子里关于昙花的开花时间、药性疏理了一番,宋敏舒弄清了刘潜半夜潜入翠屏苑的前因后果。作为外臣,刘潜没有理由在入夜之后还待在翠屏苑,而昙花盛开的时间却在夜半时分,花期短,要在花凋谢前采摘保存好,才能保证昙花的药性完好无损,刘潜除了偷偷潜入翠屏苑采摘昙花,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法子。

嘶,长剑刺破血肉,鲜红的血液顺着眉心留下,女人的脸看上去妖冶诡异。又是一道冷光,女人头一偏,动作快如闪电,一柄短匕停在男人胸前,再无法上前一步,一柄长剑穿透女人的头骨。

“娘娘,臣”

里。”

“请皇上指派两名高手随臣府中护卫一同前往,臣担心焦府中的那些恶奴不肯就范。”

“不背就不背,谁乐意学这些无聊的玩意。如果不是你们逼着我学,当我喜欢呢。随香送刘太医出去,本宫今日乏了。”

宋敏舒瞪大眼看着刘潜,一脸不可思议。刘潜抹了抹脸上那道长长的抓痕,挑了挑眉。

“皇上哥哥以后还会有很多妃子姐姐,每个妃子姐姐都想得到皇上哥哥的喜欢,可是皇上哥哥不可能喜欢每个妃子姐姐,到时所有的妃子姐姐都知道皇上哥哥不喜欢她们,一起哭,一起伤心,一起生病,那得吃多少药,耗多少银子。所以皇上哥哥只喜欢舒儿这件事,我们两个知道就可以了,一定不能让以后的妃子姐姐知道。”

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宋敏舒睁开眼,对上头顶上陌生的帘帐,有片刻恍惚。

“这就是宋贵妃学的规矩,成日里吵吵嚷嚷不知轻重,也是一国贵妃所为?”

宋敏舒一抬头就见到徵那张俊美的小脸,没有平日里的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多了几分亲切自然。

“娘娘的好意,臣自当遵从,即日起臣将日日入云阳宫用膳,将身子养好,不至于拖累娘娘身体康复,也使臣将来有精力在医道上走得更远。”

红梅正要跟随,皇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红梅,冰冷的目光刺得红梅心一颤,生生止步上前的脚步。

“娘娘可知,于婕妤为何会出现在翠微湖。”

“武王,你有什么话要说。”

宋敏舒指了指徵怀中的羊脂白玉,淡淡的兰香萦绕,洁白无瑕的玉佩上泛着一层莹润的光。见到这块玉佩的第一眼,宋敏舒就知道,这玉价值不菲,能被徵贴身佩戴的东西,绝对是值

翌日,徵下了早朝直奔云阳宫,早在宋敏舒清醒的第一时间,徵已收到消息。云阳宫宫人见徵到来,纷纷行礼,这一次徵心情大好,挥退宫人直奔寝殿。徵走进寝殿见到是,偌大的寝殿里,只有随香随缘在里面伺候,宋敏舒则抱着个奇怪的枕头睡得香甜。

“今日到这里,稍后让娘娘在药汤泡一个时辰,明日我再来。”

“传刘太医来云阳宫,今日若治不好贵妃,你们一个也别想脱罪。”

朱文应声颔走入紫宸殿,跪拜在地。

“娘娘,太后派奴婢前来教导娘娘规矩时,娘娘曾向太后保证一定会好好学规矩,不辜负太后的一片良苦用心,奴婢亦不敢有负太后所托,定将尽心尽力教导娘娘。”

“奴婢谢太后恩典。

“谁敢打随香,我让皇上哥哥打她板子。”

“娘娘,听宫人所言,皇上对宋贵妃甚为喜爱。”

小太监秦安俯身收拾摔碎了的茶碗,微微叹息。先帝在位之时,颇忌讳张相,何况新帝登基,不得不依仗张氏一族。

这话说的毫无底气,却也是小孩子撒娇时喜欢用的理由。这蹩脚的理由如果换个人说,是绝对无法在太后面前通过,可这个人是宋敏舒,年方五岁的贵妃。说白了,这个被杨氏宠溺长大的宋家嫡女,太后完全看不上眼,这样的性子,若不是因宋毕昇在朝廷与张权分庭抗礼,怎配坐上贵妃之位。

“宋贵妃免礼。”

“刘太医看上随缘,是随缘的福气。以刘太医的本事,配大家族的小姐绰绰有余。”

“身份地位不过一场浮云,共处一室的人,合心即可。”

“随缘如今是舒儿身边的宫女,是宫中皇上的人。以刘太医的本事,若向皇上开口,请皇上赐婚未为不可。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缘出自宋府,宋府便是她的母家。只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既然随缘在场,刘太医可愿听听随缘的意思。”

“不知随缘姑娘可愿做刘潜唯一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上了。17日晚上听蜡笔小新版的“猪之歌”听得可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