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且慢!”高信一把按住了门板,“实不相瞒,高某家中有长辈身染顽疾,遍寻良医都无药医治,机缘巧合之下听闻宋先生的事,所以才千里迢迢赶来求救。只要能治好长辈怪病,钱不是问题。”

“詹大夫,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本着追根溯源的念头,高信自然想打听幻蜥鳞的来源。如果有人能得到这等灵宝,那一定也是修为高深的界修者。

“这儿像是个药材仓库呢。”彩蓓打量着四周,喃喃自语道。

“红段灵宝灵丹炉,可以相应原料,炼制奇效灵丹。今与缘客录合二为一,奇书即丹炉,功效无异也。”

这时候,宋兆辉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陈七爷。

“宋队长,手下留情啊!”几位老总赶忙和颜相劝,有一人忙不迭地将薛天尊扶了起来。

随便看看便能知道,这家地下赌场不愧是宋家旗下的龙头产业。即便是在大厅里,赌客们也是随随便便就猛下豪注,赢家往往一把就能吃下几十万,而输家则免不了垂头丧气,哀叹自己血本无归。

错愕难当的宋兆辉连忙想给儿子打电话,却只得到了关机的提示。他不敢怠慢,动身前往医院探望两位公子爷。要知道,抛开方家不说,市长大人可是得罪不起的,宋家名下这么多黑暗产业,要是惹恼了官方,下场必定凄惨……

这句话说得无比自然,但在方孝睿和周平山听来,却是无比错愕——这么的事儿,这小子也好意思口无遮拦地往外说?

“嗯,一个是全城最大的夜总会‘天堂人间’,另一个应该就是遍布全城的地下赌场了。”彩蓓知无不言,随后不解地问道,“掌柜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不是我!”老头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是宋兆辉给钱让我这么干的!给一个姓秦的小子‘yu火丹’,给一个偷车贼‘化形丸’,都是他指使的!”

悄然走到老头身后,刚准备伸手“打招呼”,抓住他问个究竟,不料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却抢先一步,在老头儿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十来个偷车贼齐声应和,手拿着各自的武器,乌泱泱地朝着高信扑了过来。

看着小子的穿着打扮,活脱脱一个乡村非主流,高信从不习惯以貌取人,却仍旧断定他不是开这种高档车的料。

一想到姗姗惨死的景象,高信便止不住的愤怒,甚至比得知自己被嫁祸还要抓狂,毕竟,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xing命啊,就因为有人想要跟自己作对,所以就那样香消玉殒了……

短短的一条消息,透着一股绝望与决绝,俨然是姗姗的临终遗言。高信留意了一下消息送时间,正是在一个小时前。那时候,自己正在秦风云家偷拍打人,怎么可能跑来强暴姑娘?

“海-洛因?”他嗤笑一声,伸手一把抓出了那包白sè粉末,用力一捏后,塑料袋爆裂开来,粉末四散飘落,“不好意思啊,这其实是面粉。”

“是不是感觉很爽啊?”秦风云嘿嘿笑着,伸手松了松领带,邪笑道,“今晚老子就一挑二了,干!”

然而仅靠常人的力量,显然是无法一跃而上的。高信自然而然地开始寄希望于灵体。果然,灵体很快感应到了他的意念,一股热流瞬间散,遍及他的腰腹与双腿。

愤怒得无以复加,白石路喃喃自语:“姓高的这小子,我一定会让他为自己的胆大妄为付出代价!”

脱身之后,高信烦躁不安地回到旅馆,一头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如果不是白落缨还处在半昏迷状态,她恐怕早就失声叫了出来。

我的天哪,你这是和我开什么国际玩笑?高信刚刚隔着泳衣,忍受或是享受完美女的胸部按压,这下又迎来了滑腻的俏脸,真真切切的肌肤相亲。而且,看上去还是那么令人难堪。

秦风云顿时呆立当场,瞬间觉得湖水变得更加刺骨——还有没有天理啊?敢情老子这忙前忙后的,都是白费力气?

高信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哥们儿,这升龙湖这么大,多容我一个人游泳,好像不碍着你们啥事儿吧?”说着转身就要去车里换衣服。

“喂?阿信啊,我是你白叔。”忽然间,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了,显然是白石路接过了电话,“是这样的,明天是我要落缨和一帮年轻人去玩,让她多交点朋友,免得再生前些天那种事。”

原来,宋家真与其余三大家族不一样,人家那是正经从商从政起家,宋家则是从底层混起,靠着黑-道家致富。

“小子,你要不老实跟大伙儿说出真相,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高信凑在宋如龙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你能栽赃成功,让你这糊涂二叔把我给抓了,老子也要先拉你垫背!”

他飞快地回头一瞥。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灵体散出的热量似乎更加炽烈,以至于他的双眼在短时间内甚至都失去了视觉!

“抱歉啊哥们儿,要借种的话,小爷我是不会给你的。不过要我跟你出去单挑,呵呵,我倒是很感兴趣。”高信继续恶心着对方,同时也有点摩拳擦掌。要知道,自打提升到黄段九阶后,他除了跟方敬宗干了一架外,还没和一般人交过手。

高信也很纳闷儿,这小子原来昨天是喝多了酒?唔,看样子昨晚的穿越后,很多事情都被改变了啊。呵呵,喝了酒撒酒疯,完事儿觉得对不住我,所以送一辆兰博基尼?这买卖倒挺划算的。

仔细一想,高信明白了——这老家伙不就是想讨好我么?他现在实力不如我,而且还惦记着我的灵穴,所以肯定得千方百计地拉拢我呀!

要知道,这个电话一旦打出去,自己可真就与这工程无缘了。方家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和威望,靠的就是一个信字。如果自己先让招标方把工程给了白家,事后再耍小动作往回抢,世人岂不说方家为了区区十几亿的项目,不顾姻亲情分?

莫非方敬宗是认为那开凿隧道的山里有灵穴,所以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而事实证明,灵穴绝非遍地都有,方敬宗一番周折却最终失望而归?

这完全出乎高信的意料,他猜到眼前这人便是方家家主方敬宗,却猜不到这人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双眼紧盯着中年人,刹那间,他清楚地在这人身子周围,见到了一层笼罩的金黄光芒。

在方静萍的讲述中,事情似乎很简单。

新的房客信息出现,这一次又是一个女人。她大概四十左右,看上去颇有富贵气质,想必不是出自寻常人家。不过她眉宇间却透着些许不安,显然是心事重重。

“小子,你果然有两把刷子。不过本少爷倒要看看,这么多人一起上,你tm能嚣张多久!”方孝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懒洋洋地点了一根烟。

“呵呵,别紧张,我就是想和你聊聊方家。”高信大喇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方孝睿说你们两家有些过节?这到底怎么回事?”

“纨绔子弟……”高信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对白落缨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家吧,这小子对你爱意浓厚,倒不至于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