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愣了一下,一瞬间,心里像是被狠狠揪住一样,疼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来到苏禾的公寓,梁竟推开门,果不其然地看到苏禾躺在沙上吞云吐雾,比起床,他似乎更钟情于那张宽大的沙。

苏禾看了一眼四周,问:“这是哪里?”

房子明显是已经被收拾过了,整整齐齐之外,还多了很多生活用品,比他自己住的时候更像个家。

因为一时的兴起,他擅自将他拉进自己的生活,恣意的索取他,因为冷漠和无所求,他以为苏禾不在乎。他自己也不在乎。

苏禾被这种疼痛折磨的缓缓睁开眼,四周一片明亮,阳光被玻璃折射成一束束在他面前晃过,让他有些茫然,半晌之后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只是没力气了而已。”苏禾睁开眼,看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有点疼。”

“杨刀疤?”他叫了一声。

坐到了副驾上,苏禾关上门的瞬间,车马上就动了。他看了看车里,确定昨天晚上他跟梁竟不是在这辆车上,顿时松了口气。两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车上做那种事,很罪过,虽然他没有资格这么说。

“你是不是工作累糊涂了?”梁竟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摸摸屁股,触感没错啊。

元末收起对赵行奕的不满表情,看着梁竟点点头,“全都搞定了。条件基本不变,和我们预想得一样。总得来说,这趟没白跑!”

也许应该更庄严、更神圣一些,但是一开始,梁竟的确是抱着玩笑的心理。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求婚,尤其是他梁竟,本身就更像一个笑话。

到这里苏禾确定了一点,比起梁老爷子,某些方面梁竟绝对是已经“青出于蓝”了。

至于梁竟现在想做什么,他不知道,也没去想。梁竟想做什么,苏禾已经越来越不想去想了。

而梁老爷子对梁竟的性格了解得的确很透彻,苏禾在心里笑了笑,果然是父子,就算再不合,骨子里流得是一样的血。一样的惹人厌。

谁想梁竟竟然没否认,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好像有这个可能。”

而苏禾躺在地上休息了几秒,马上又挣扎着起来骂人了。

梁竟抬起手,像是要打他,但是最后拳头变成捏着他的下巴。

“别乱动!我很久没练过了,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碰坏了林少爷可不好了。”苏禾笑了几声,然后又松开扯着林子安头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绝对让你爽到--”

到了房门口,敲了两下门。门开的瞬间苏禾想如果这次梁竟什么也不穿就出来了,他绝对掉头走人。

这件事赵行奕并没有主动提过,但是梁竟会知道,他也不奇怪。

苏禾皱眉,“你是在说自己是只动物?”

梁竟也只是笑笑,扔了手里的瓶子从沙上站起来了。

飞雪弯腰穿上鞋,说了句:“谢谢。”

只是烟还没抽完一半,茶还没喝了几口,突然有人打断了他。

梁竟朝他举了举手上的酒杯,像是表示感谢和同意。他把这当成夸奖,来自苏禾的。

“为什么?”似乎对他非常感兴趣,男人锲而不舍地追问,“哪里不符合你的条件了?”

苏禾笑了两声,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我他妈的管你!”

退一万步来讲,林子安并不是苏禾感兴趣的那种。先不提对方的家世出身,单就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但如果只是普通的搭讪,苏禾想他也许还有可能跟林子安来点不咸不淡的接触,毕竟这种事谁也不会吃亏。

“抱歉,我唐突了。但我真的只是对你和梁竟有些好奇--”他一边说一边拿出烟,递到苏禾面前,“要吗?”

林子安看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眼神稍稍变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等梁竟亲完了,他看着梁竟问:“你不见我妹妹,就是因为他?”

身上昂贵的西装被弄脏,苏禾心情顿时差了起来。再加上梁竟身上的酒味和灼热的体温,让他莫名的烦躁。

他知道,这个男人是需要打压,狠狠地踩在脚低下,才能让他露出羞耻和臣服的模样。他甚至觉得苏禾有被虐的潜质,用力把他踩在脚底下,让他永不能翻身,不停地哭泣,这样的苏禾,很让人兴奋。

收回视线,苏禾连着抽了几口,然后把烟在烟灰缸里弄灭,刚准备要起身,突然响起的轰鸣音乐把他吓了一下。

苏禾点烟的动作停了一下,歪着头夹着电话,笑着问:“你这是在关心我?”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账!”

两个男人,一个高大英俊,一个清秀斯文,如果是普通场合上,绝对是受欢迎的二位青年才俊。只是此时两人紧握的手实在让人不能不浮想联翩,连身上差不多款式的西装也穿出点情侣装的味道。

这样的晚上,没有比这样亲近天空更浪漫的了。

梁竟一搂住苏禾的腰就用力掐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疼,苏禾觉得腰软了一下。

“如果,我说我现在为梁竟工作呢?”赵行奕问了一句。

梁竟忍不住笑出声,站起来朝苏禾走了过去。来到苏禾面前之后,后者抬起头看着他。梁竟伸出手在苏禾脸上抹了两下,然后说:“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其实也不错。”

一吻过后,梁竟抬起头,一只手仍然扶着飞雪的腰。后者也搂着他的腰,仰起头一脸绯红地看着他。

“放心吧。我是舍不得把你扔在这里的。”梁竟露出一个试图让人安心的笑容,朝苏禾伸出手说:“要我拉着你的手吗?”

没出声,苏禾冷笑了一下,但又马上不情愿地瞪了梁竟一眼。应该是看清楚他的表情了,梁竟笑了两声,重新开始和苏禾一起享受着男人之间的快感。

苏禾刚要准备给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来一脚,梁竟说了一声:“别乱动!”然后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小声说:“稍微挣扎一下可以当成是情趣,但是长官你的挣扎杀伤力实在大了点,所以,点到就好。”

时时刻刻情的怪物!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最后反倒是梁竟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问他在哪里当警察的?”

尽管觉得他们等不及也跟自己无关,但是想了想,苏禾还是有点百无聊赖地过去了。站在梁竟对面,后者微微扬起下巴,冲他笑了笑。

看着霸占了浴缸的男人,苏禾拧眉,但是也没说什么,转身准备去旁边冲淋浴。但是刚走了一步,身后的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不反抗,但是也不讨饶,对一切都像是听天由命,但是梁竟觉得苏禾只是在寻找时机而已。像一头被猎人抓住之后的老虎,表面上安分地呆在笼子里,却是随时在寻找反咬一口的时机。很有意思,不过,只是只小老虎罢了。

而梁竟似乎也不在意苏禾是否会逃跑,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偶尔说一句跟上了,像在带着宠物狗散步一样。

舌尖勾住了梁竟的,轻轻的舔拭着,然后又放开,再大口大口地吸吮着,哪怕代价是吞咽着两人混合在一起的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