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从宴会上匆匆离去,苏禾被苏父的部下强行带到了酒店的房间里。不出意料的,迎接他的是苏父的一顿劈头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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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梁竟拍了拍赵行奕的肩。
没办法,被命运捉弄了太多次,人总是在不断的教训的吸取中得到真理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窗外一阵风吹来,苏禾顿时觉得下身凉飕飕的,终于反映过来自己下面什么都没穿。
光着屁股,苏禾脸上僵了一下。他知道这是那个变态男人的干的好事,除了在心里骂上几句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回,是真昏过去了。
事实上苏禾的担心还为时过早,梁竟没有马上拉着他去上刀山下火海,而是来到了镇上的火车站。
看着他脸上各种纠结的表情,梁竟笑了起来,笑声随着贴在苏禾背后的胸口传到后者身上,更加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嘴上的烟动了两下,苏禾半眯着眼转过头看他。
愤怒暂时不能从梁竟那里泄,那就只好选择另一个出口。
“我去上个厕所。”说着苏禾站起来。
直到苏禾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时候,梁竟慢慢松了口,咬着他的唇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老实点--”然后又移到他耳边舔着他的耳朵,“不然就在这里上了你。这帮人的彪悍作风你应该还没见识过吧?”
“还有他的。”梁竟用下巴指了指床上。
苏禾挑眉。他当然听过。
梁竟扬起嘴角,“刚才来的一路上,你考虑的最多的应该就是怎么逃跑,或者逃走前是不是要把我勒死什么的吧?”
“现在跟我走就可以了。”说着梁竟转身要走。
不过梁竟似乎对他的沉默并不以为然,昨天晚上,一整晚,他都感受到了不沉默的苏禾是多么的“热情”,这就足够了。
“你觉得呢?还是你更喜欢打架?”梁竟反问。同时松开手,放开了苏禾的头。
苏禾气得浑身都在抖,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梁竟像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从身高到体重两人的差得太多。这种时候长年坐办公室和在外面摸爬滚打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况且自己那一根还在别人手里,从梁竟的粗暴程度来看,苏禾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一个不顺心就会把自己的那根拧下来。
“最后一张,算完了再走嘛。”梁竟笑眯眯地看着,然后又突然低下头凑近苏禾耳边,用了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做事,要有始有终。”
苏禾很想跳起来把他踹下床,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无视,现在对他来说抬起腿也是件费力的事。
“送我进监狱的,是我那死鬼老爸。”然后等梁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着实震惊了一下,缓缓转过头看梁竟。
和梁竟四目相对,后者没有阻止他,直到苏禾的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看他沉默的样子,梁竟眯了眯眼,大大咧咧地走到床边,又把苏禾上下打量了一遍。
猛地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是梁竟放大的近距离的脸。苏禾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正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猛地推开了梁竟,他向后退了两步,现他们正湿漉漉地站在水里,四周则是一片汪洋,不远处就是岸边。海水在阳光下反射出亮眼的深蓝色,是难以调配出的,大自然的颜色。
这是苏禾给他们的评价。
看着混乱的场面,苏禾问现场的狱警:“怎么回事?”
上任一个多月以来苏禾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而到今天,他也才收到这一条短信。短信是来自他的父亲的,短短几句话,连问候都称不上,甚至可以说是抱怨。
苏禾皱眉,眼神中是淡淡的不屑。
在他短暂且无聊的监狱生涯中,这位监狱长似乎是唯一能给他增加一点乐趣的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苏禾撇他一眼,“注意你对长官说话的态度。”
站在门口稍稍放大声音“o611,梁竟!马上出来!”
他王彪好歹也是个有名望的大佬,虽然现在是在监狱里,也不能在一干犯人面前这么被人当猴子一样耍,这让他出去之后还怎么混?
走进问询室,里面站了五六个人,每个人都表情迥异地盯着玻璃墙里的房间,喇叭里传来一阵阵哼唱,像是闲来无事时悠闲的娱乐,苏禾缓缓皱起眉。他身后的狱警咳了两声,几个人才回过神向监狱长敬礼。
“可以是可以--”
达成协定之后,结束通话的前一刻,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问了一句:“那个梁竟床上功夫好么?”
“滚!”生平第一次先挂了男人的电话,苏禾把手机扔到桌子上。然后又反应过来了一样,忍不住苦笑出来。
仰起头向后靠在椅子上,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渐渐出神。
无论多久,这颜色始终这么讨厌。那种绝望的苍白--
不管怎样,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梁竟没有再出现在苏禾面前,也许是“逃难”去了,或者是被人砍死了,苏禾可以自由的想象,甚至可以当成是一种意淫。
他随时等着梁竟来找他“报仇”,就像主妇每天固定等待着八点档的肥皂剧一样,无论多么无聊,聊胜于无。
但是让苏禾没想到的是,先让他不好过的不是梁竟。而是那些满世界找梁竟的人。
梁竟跑是跑了,但是不知道带走了什么,引得一群狼跟在他后面到处寻找。但是梁竟躲的本事的确不错,不然,也不会没人找到梁竟,而找到他苏禾这里了。
全世界的人好像都认为他知道梁竟在哪里。
真是冤枉。
位于酒店十二层的高级餐厅,刚好可以看到城市的色景,边吃边欣赏绝对是种享受。如果是和一位佳人进餐,更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惜,凡事都很少有完美的时候。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梁竟在哪里。”点上烟,苏禾抽了一口之后,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这个月第四个请他“吃饭”的人,主要目的却并非是他。
那个烂男人的交际面倒是挺广,无论是知名的商界精英,还是大财团的掌控人,或者是道上的粗俗大哥,三教九流几乎占全了。倒是眼前这个,苏禾还没摸清他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