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他妈的才任你揉搓!”苏禾狠狠别过头躲开他的手。

他每翻一张牌,梁竟就会在旁边解说,每一张牌代表他未来的“伴侣”,实在是可笑之极。但是在梁竟的不断催促下,他还是一直陪他继续了这个无聊的游戏。

苏禾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缓缓睁开眼。阳光从外面透进来,屋子明亮的刺眼,每天只能从太阳的高度估计时间。

又是一场无意义的对话,而苏禾悲哀的现,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才几天而已--难道这也算一种精神控制?

这下梁竟倒是微微愣了一下,他以为这“纯情”的监狱长大人不会出这样直白的话。而且,他本来也没有那个意思,至少现在没有。

游了几个来回之后,梁竟回到浅水区,往岸上走了几步之后,站在水里正仰起头用手把额前的头向后梳。

但是却感觉到了,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被夸奖的感觉很好,除了嘲笑和怜悯,他也想得到其他的。

在心里小小地惋惜一下,梁竟移开了抵在苏禾身上的枪,“现在,我需要长官送我一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状态不好,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到了监狱之后,那感觉越的强烈起来。苏禾坐在办公室里,有些烦躁地翻着文件,签字笔在指间反复地转动着。

看到梁竟之后,苏禾轻轻挑了一下眉,冲梁竟扬了扬下巴,后者玩味地盯着他。

上午的时间用来处理了一些公务,午饭之后,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搭配,苏禾总算找回了一点请假前的工作态度。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和宽敞简洁的办公室,一种从无聊种寻找乐趣的纨绔子弟的心态让他有了新的打算。

“你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还有点力气。”抬起头,他朝苏禾一笑。

“长官,我已经很注意措辞了。”梁竟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我在心里叫你什么!”

狱警说前不久已经找梁竟问过话了,他说当时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有同房的人做证。

苏禾挑眉,知道牢里有老犯人欺侮新犯人的“规矩”,但那男人昨天才来,今天就一副“趾高气扬”了?

他从一开始连跑步都坚持不了几分钟的“烂泥”走到今天这一步,几经曲折,现在的结果绝对算不上好,却也算是个值得回味的过程。家族里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在意,他不介意失败,失败之后再会有下一次成功,而现在,他有种疲惫的满足感觉。

头皮一阵阵疼,苏禾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竟,片刻之后,向后坐到床上,这个动作在梁竟眼里,那一瞬间竟然让他觉得有几分放弃一切的味道。

“可以。”苏禾像是答应一个无所谓的条件,上身向后一倒,整个人躺在了床上。也许姿势不是怎么优美,但是却意外的洒脱。

梁竟看着大字型躺在床上的苏禾,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你能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

苏禾眉一皱,狠狠剜了他一眼。

这表情梁竟挺喜欢的。

缓缓起身,然后压在了苏禾身上,梁竟低头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后者,问:“你真的决定就这样躺着让我操?”

他故意说得粗俗,苏禾抬起眼皮盯着他,“难道你还是喜欢强丿奸?”

现在看样子倒像是他放得比梁竟开了。

梁竟微微挑了一下眉,然后笑得露出牙齿,昏暗的烛光下依然白得亮眼,在苏禾下意识皱眉的时候,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苏禾疼得闭上眼,不论什么情况下,梁竟下手是从来不留情的。他觉得这个男人在床上可能会有些虐待的倾向,却不知道应不应该――或者说是有没有必要害怕。

只是梁竟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咬了一口之后,抬起头重重堵住了他的唇。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给苏禾的感觉除了霸道还是霸道。

梁竟的舌头在他嘴里翻搅着,直到苏禾觉得嘴角都湿漉漉的,然后男人竟然开始模仿起性丿交的频率,来回在他口中进出摩擦着,猥丿亵的动作,却因为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而充满了色丿情的暗示。

“唔--”苏禾小声呻yin了一声。梁竟的吻技很好,充分彰显了他的一部分性格。而在没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苏禾心里暗自挣扎了一下,然后开始回应起来。

舌尖勾住了梁竟的,轻轻的舔拭着,然后又放开,再大口大口地吸吮着,哪怕代价是吞咽着两人混合在一起的津液。

像是一种挑衅,即便是被人上,他苏禾也不会哭天喊地的。

梁竟看了一眼苏禾,后者也看着他,明明身体的某一部份热烈地纠缠在一起,两人的眼神却冷静得像是在决斗,不过其实就是在较劲。

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梁竟闭上眼,更加投入到这个吻中,双手搂住了苏禾。而苏禾也闭上眼,微微抬起下巴,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肩。

两人整个身体都纠缠在了一起,随着吻的加深和习惯之后,开始摩擦、抚摸,像是动物的本能一般,为了寻找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和角度。当梁竟的手拉下了苏禾的内裤,握住了男人微热的性丿器的时候,苏禾的喘息渐渐急促起来,他也是男人,也是会有欲丿望的。

恣意而又有些玩弄般的抚摸,感觉还不算太糟,只要接下来梁竟不突然改变方式,苏禾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可以忍受的。

一吻结束,梁竟分开两人的唇,抬起头看着苏禾,后者脸上很冷静,既没有寻死觅活的意思,当然也没有沉醉其中的感觉。像是另一种漠视,梁竟觉得很可笑。

在他的床上,还没有什么人能躺得笔挺地当“尸体”。

“其实--”梁竟凑到苏禾面前说:“你胖乎乎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苏禾满脸质疑地瞪着他。

没再说什么,梁竟一脸坏笑地伸出手在床头一阵摸索,然后竟然摸出一个保险丿套出来。

苏禾愕然,他不知道床底下竟然会藏着这个。是早有预谋,还是梁竟本来就是一直准备好了,谁来了随时都可以用――虽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苏禾仍然在心里骂了一句下流的色鬼!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有保险套总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