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珠子都分派完之后,老爷子又说话了:“你们应该有听说很多关于严家湾的神话传说吧?”

赵祈一声吼来,惊醒了刘毅,刘毅这才发现他站在原地发呆。

刘星闻言,眼睛睁得老大:“是啊是啊,小金小银呢?早就想看看活生生的云豹了。”

跟着于宗义女儿女婿离开家快两个月的严家陵回来了。

草亭这般改造,即便是雨雪纷纷的大冬天来临,人们过去亭子下也不会觉得太过寒冷。

严澈翻了翻白眼,突闻付梓一声痛呼:“嗷——你tm属狗的?咬人?”

“是,因为严澈,我有了我的目标,一个耗尽一辈子也要去完成的目标。”藤子都铿锵语调掷地有声……嗯,煞风景的是,他的声音有个伴奏,就是锄头挖到了一块大石头,直接把锄头从他手里震飞,手臂也震麻了。

雾戌山人是顾不得这些那些了。

好嘛。

于是,周金兰还是准备去“监控”严旭。

说来,这付梓之所以能有如今的成就,自是有他自身的某些特别魅力,比如人格,比如睿智……因此付梓也算是当下年轻人中极有眼界的一位。

没多久,想着上午还没完成的活儿,严国强严江爷儿俩一人挑了一副水桶也出了门……这爷儿俩心里也嘀咕:老爷子到底想干啥?为啥浇山要去鸡冠山湖挑水,浇大棚的蔬菜却要从蓄水池挑?这有什么区别么?再说了,明明蓄水池有方便灌溉的水管,不知做啥还要人手去挑?!是觉得湾里爷们儿都闲的没事干不成?

珍七今年八岁,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但是从小跟在师祖、大师伯和师傅长大,还是十分受宠。

对此,严老爷子十分开心。

吃到一轮满月挂树梢,众人才从残羹剩菜的桌上下了席。

这不,眼下雾戌山庄的人基本都出门了,静悄悄地就剩了严澈慵懒的葡萄架下假寐,调皮的青庄宝宝兄妹俩有歪歪倒倒地进了篱笆院,呱呱地啄着严澈的脚背。

等看清来人时,藤子寅的瞳孔一缩,眼睛微微一眯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松开巴着车门的手,毕恭毕敬地站到了一旁,等着来人的靠近。

“你……什么意思?”半晌,藤子都抬头,依旧是冷冷地盯着藤子寅:“我都已经在协议上签字,不要你们藤家一丝半毫了,你拿着这个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因此,才有了眼下这一出的上演。

他们围坐在葡萄架下的桌子旁,一圈人都在讨论这买卖到底是成还是不成。

如果……山上的果子真和藤子都带来的手机上的照片一样的话……杜西源一边打量着奇特的竹楼,一边在心底有了计较。

“嘿嘿,其实种竹子真的很不错。你看老祖为了避免麻烦把好多机会都让出去了,湾里人多多少少有些心里不舒服,这样下来难免会生事儿,我这么说也是给老祖提个醒儿。”严澈嘿嘿一笑,说出了自己的主要目的。

那个时候,只要地里没活儿,大哥二哥连他下地走路的机会也不给,无论到哪里,不是背着他就是抱着他,宝贝的不能再宝贝了。

“呜呜……”赵翠花还在哭:“小叔,你说家陵要是这么一出去,以后长大了再回来,会不会真的不要我这个娘,真的不管我了啊!”

黄生群刚坐下,口也顾不得喝,就眉头皱成一团地开始对着严澈诉起苦来。

末了,严澈一声叹息,犹如要呼出体内所有浊气一般,绵长而沉重。

他,藤子都藤大少,如今也为情所困,对待爱情束手无策,这是报应么?

笑意还没随着美好的展望无限延续,严国强就听到了严国盛的声音。

只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更何况那是上辈人的纠葛,应该与自己无关吧?

他们大多都不知道什么云豹,但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他们却是懂得。

“婶儿,你也别太紧张,就把他当成我这样对待好了,这小子是蹬鼻子就上脸的货,别太迁就他。”想着翟让的性格,严澈觉得还是提醒一下家里人好一些,免得这小子弄得自家家里乱七八糟。

严澈愕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山?

四周没有天,更没有天边。

笃笃笃。

没想到这次大儿子居然回了这个城市,却不是为了探望父母,见事情有了着落,更是转身要走……武老书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是觉得……这一切或许就是报应……

大胆虚弱地从竹地板上抬头,看见严澈身上再次亮起一层温润的光芒将其笼罩在里面,脸上死气尽消,淡淡润润的血色也再次回到了严澈身上后,大胆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彻底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沈秋犹豫了一下,抬头认真看了看严澈,再次得到严澈的颔首后,抿着薄薄的嘴唇,点了点头,缓步从容地走了出去。

严澈,跑到前面去了。

严国强深吸一口气,呼出的却是一生无奈的叹息:“嗲没用,嗲……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嗲……”

“有意思么?”

也别说,他们养鱼不成,可是鱼苗儿品质却不低,周围邻县养鱼人家几乎家家都在这边买鱼苗儿,甚至还有别市人过来够买鱼苗儿。

早起——纯粹就是因为沈秋喜欢上了那个池塘,把原本每天喂鱼食饵工作也从张超英手里抢了过来。所以,沈秋早起,就是为了早早去给池塘鱼儿喂食儿。

这下,沈秋又疼又急又怕,总算来脾气了,等着严家陵恨得咬牙切齿道:“好狗不挡道。”

这些,严澈并没告诉藤子都,藤子都自是不会知晓。

严澈这才不得不走上前,轻拍了老父亲肩头一下,上前两步,再次冲大红公鸡招了招手,那只大红公鸡这才“咯咯”叫得欢快地上前,用脑袋在严澈裤腿上磨蹭。

当然,引起质疑反应,也在严澈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