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背叛了过去的自己，背叛了死去的父母。
直到陶染换完衣服走到楼下客厅，肖竟仍是那副惊得目瞪口呆的傻样，陶染嫌弃地撇撇嘴：“你那是什么表情？天上掉钱把你砸傻了？！”
陶染完全忘了韩景琛现在看不见，满脑子都是不想让韩景琛看到现在满脸通红的自己，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而韩景琛的视线就是导火索，看一眼她都会爆掉。
果然还是这么迟钝，连池医生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就更加不用指望她明白池医生出去的原因了，韩景琛暗暗叹口气，下巴点了点房门的方向：“应该在客厅里，你去看看吧，给池医生倒杯水，有礼貌点儿。”
陶染用手背抹去眼泪，仰起头恨道：“我才没哭！韩景琛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鬼才会为你哭！”
“我去看看池医生到了没有。”陶染说完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房间。
韩景琛刘海真的有点长了，潮乎乎地盖在右眼上，陶染伸指帮他拨开，光滑的额头露了出来，温度几乎烫手。韩景琛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抓住陶染的手按在自己额头，“帮我降降温。”
“喂你个大头鬼啊，韩景琛你上哪儿去了？”
韩景琛简直要头疼了，“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陶染打了个饱嗝，满足地道：“韩景琛你也挑食嘛，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韩景琛安抚道：“我们说的你也不感兴趣，而且大人说话，小孩子本来就不该插嘴。”
“知道啦！”陶染由上而下把大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上，木质的扣子入手圆润，摸起来十分有质感。
这顿午饭没有韩景琛想象中难熬，不让乔晓航跟到家里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接下来跟陶染的相处绝对不会轻松——比如眼下，他连吃饭都要陶染帮忙，而陶染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体贴会照顾人的。
陶染突然有些惆怅，要是他的眼睛没事该多好。
陶染继续点头：“嗯嗯，我要买猪肝、莲藕、胡萝卜、桂圆肉、黑木耳还有乌鸡。”
韩景琛难得有些犹豫：“那你就自己玩儿吧，我先挂了。”
韩景琛续道：“还能更短，你要听吗？”
林姨微笑着摇头，“最近林姨的外甥女来了，林姨晚上要回去陪她，对不起啊！”
肖竟被她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姨，今天中午做了什么？我好饿！”
至于两人尴尬的原因……
“不会。赶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