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冰只是开了这家餐馆而已,严格意义上来说或许不算是个商人,但是经常跟供应食材的人打交道谈价格,在她身上还是能看到商人的影子。

“现在去换衣服,我去洗个脸,一会儿带你出去。”韩景琛起身往楼上走,四肢百骸还残留着睡意充足之后的无力感,用冷水洗了把脸之后才精神一些。

韩景琛无奈地起身把她手中的书都接了过来放到沙上,问道:“在沙上你要怎么写作业?”

韩景琛松开她的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安分一点?真是自作孽!”

轻轻地把陶染放到床上,拨了拨她挡到眼睛的刘海,韩景琛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韩景琛的不屑简直比兴奋剂还有用,陶染一本正经地坐直身体开始聚精会神地背起单词来。

刷牙洗脸完毕之后她抱着英语书去楼下客厅,韩景琛仍然戴着那副斯文的黑框眼镜正打开冰箱门拿牛奶,看到睡眼迷蒙的陶染,他诧异地扬了扬眉,再看到她手中的书,他似乎明白了。

韩景琛继续闭目养神,脸转向陶染道:“我有没有毛病跟你没关系,现在帮我去卫生间绞条冷毛巾来。”

“陶染,找到了吗?”韩景琛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陶染不再耽搁,连忙抬脚跑了下去,“找到了,马上来!”

不等韩景琛再问,陶染飞快道:“老师选我参加物理竞赛,但是物理竞赛会占据其他科目的时间,所以老师需要和家长商量一下。”

沈强眼珠转了转,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韩景琛没有听清。

把陶染塞进车里,韩景琛紧跟着上车,第一句话就是:“你再闹我把你那些‘壮举’一件件全告诉你外公。”

韩景琛拿起桌上的茶壶,帮自己和陶染各倒了一杯,道:“你身上不也是体恤仔裤?我看不用换了。”

amy解释道:“这是韩总接见贵宾的地方。”

amy眨眨眼睛,“你不是韩总的女朋友?”

韩景琛像是没看穿她的小心思,表情如常,正了正领带,慢悠悠地跟着她往楼下走去。

陶染不知死活地哈哈大笑道:“韩景琛你这副样子真是蠢毙了!”

陶染的家世学校里很少有人清楚,大半年前的那场车祸更是没几个人知道,肖竟就是那几个人的其中之一。对于韩景琛“鸩占鹊巢”的行为,他粗略地知道个大概,也打心眼儿里同情陶染,在陶染面前,他也曾义愤填膺地抨击过韩景琛几次。

陶染还维持着军姿,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鼻子哭得通红,肩膀一耸一耸的,实在可怜。

韩景琛就当没听见,只是纠正陶染的动作更加严格:“双脚并拢,身体前倾,重心落于前脚掌,抬头,下颌微收,两眼平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