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那个,俪贝卡,对我不需要用尊称。”

普通侍从士兵们看不到这里,有能力看得到这个地方人们又不乐意来到这里,因此,它便一点点衰败到如今地步。

一只强劲有力浅褐色手一把抓住他胳膊将他提起来,也让他从瞌睡中惊醒。

“我没有解药。”

相比起来,利比亚的公主反而要冷静得多。她安静地坐着,目光不时看向对面,大殿左面的一间侧房,她落在那扇关得紧紧的门上的目光很复杂。

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绒毛小球此刻正努力在床下蹦躂著,上下弹跳著,试图引起它的小主人的注意。

aIBo要张嘴被某人一把捂住。

aIBo:他一定不会答应的,你还是放弃吧。

亚图姆:你凭什么比朕更有资格放肆无礼!

“算了吧,这种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来。”

房间很静。

黑色的药水灌入他喉中,一时汹涌,猛然冲入他的气管。

真是的,她这个青梅竹马那温软的个性到底什麽时候可以改改啊?

他无法扭动他那仿佛石化的脖子,他的身体仿佛连指尖都僵得无法动弹。

“把这个胆敢对王无礼的家夥按住。”

这稍一扭头的角度,他便看到他的王弟倒在离他不远处的地上。

他努力搅动昏昏沈沈的脑子,回想著在学校卫生课上学到的东西,勉力将自己左肩的伤口包扎起来。

遭到反噬的身体,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凝聚起足以召唤魔物的魔力。

少年王在後仰的同时,借势一个矫健的後翻,利落地拉开了自己和刺客的距离。

那家夥身体本来就弱,也不知上次的伤好了没有。

埃及的年少王弟浑然不知自己偷溜的事情已经暴露在他的王兄面前,还琢磨着如何不知不觉的偷溜回王宫。

“您所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定会为您做出解答。”

“明明就是蠢得不能再蠢的性格──”

无视两位侍卫的诧异,他转身大步向死亡之地走去。

“被你救起来的时候,我虽然昏昏沈沈地,还是有些神志。”

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克雅身上,塞西开口,他的声调有著成熟男子的低沈和穿透力。

它仿佛在用纤细的手指弹奏出男人心底深处最深沈的贪婪,引起人类与生俱来的**。

“果然这个就是你的目的?”

他出轻微的呼吸声,喷吐的气息落在少年王那浅褐色的肌肤上。

这回了。

但是就算他不说,赛特也大概明白过来。

那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挑在神官为王弟授课的时间来打扰。

他凝视着赛特,唇角上扬,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有著稚嫩面容的年少王弟坐在临近园子的朝北的凉廊上,正笑嘻嘻地用一小块晒干的鱼干逗弄有著美丽黑色皮毛的小猫咪。

这幅模样,就仿佛是在等待什麽一般。

再度後退一步。

年轻的法老王说,漫不经心。

腰间闪光的黄金饰物,白色衣物的胸口,颈上的黄金饰物,褐色肤色的颈……

“这家夥到底想怎样。”

虽然常常缠著他陪自己下棋,但是只要被拒绝的话,就会很乖巧地离开,从来不会死缠著他不放。

“不用了,我用现在的名字就好。”

奇怪,他记得它是最讨厌水的啊。

极其轻微的一声。

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同学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我那个时代的所有人。

只靠他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概是生气了。

转身的时候,阳光从他的背後照来,恰好将他的脸笼在阴影之中。

现世的人在这个时空活著,他们有亲人、有朋友,有许许多多无法舍弃的羁绊,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很多。

说实话,这样被阳光一照,他还真的是有点困倦了。

俪贝卡轻轻嗯了一声,她仍旧是那样站着,对游戏微笑。

“我知道,游戏。”

她说,“其实我今天来,也是想和你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