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肉脸无奈的一笑回答:“当然有了,除了鬼头人以外就只有陈仙姑了。”

还是那句话,御用说书人这一脉没落了,想办法保证祖宗手段不灭不绝的活下去也是没错的。

耐心的又等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赤尸鬼也送走了警察赶了回来,怕他惊动老人家,我在他进门的时候赶紧就做了个嘘的手势,他也用异样的眼神一边看着老人家一边轻轻的走到了我身边。

赤尸鬼花洋说完,其中一名警察也看到了我这情况,赶紧就帮衬着说:“你也别着急,我理解你的心情,人我们会继续帮你找,你先回医院去等消息好吗?这么流血真的会死人的。”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马上就穿了衣服准备出去找魇娘。

疑惑忽然出现,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咬着牙慢慢的弯曲手指,皮肤开裂的痛也一阵阵的冲击着我所能忍耐的极限。

听到这话,老鬼也瞪大了眼睛问:“我哪儿坑你了?今天你要不这话说明白的话咱两就没完。”

“大蝰蛇鬼牌,赶紧给我拿出来。”

赤尸鬼点点头,随后就一边走一边说他一路上所看到的问题。

“你小子确实有点楞,如果不是我们这些邪灵罩着你,你小子早就出事儿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还是挺有人情味的,在这一点上你比以往的任何一代鬼头人做的都优秀,说实话以往的那些鬼头人对人命太漠视了,就跟儿戏一样无谓。”

“纪敏,你们到底在鬼牌上耍了什么鬼把戏?鬼头人眼睛里为什么会无端的多了那么多该死的小虫子?”

听龙虞说会展中心也是龙氏产业的一部分,近几年由于金融风暴的影响,地产业也不景气,前段时间龙氏集团损失了不少钱,董事长龙清才病的卧床不起,因为集团资金亏空,需要大量资金来补缺,并且还要堵其他董事会成员的嘴,所以龙耀才出此下策。

勾魂十法的内容除前五法之外大多抽象,从压阵到鬼木阵之间的内容之前我也都是一眼带过的,并没有花时间去深究其内涵,直到现在才临时抱佛脚。

“那你们去明都的意思就是为了找这个人?”

端公是所有进宫稗官的,民间成为端公之后的人开始有了新的追求,那就是进宫为族群谋取更多的福利,这些人都是极少数的,并且能接触到勾魂术的就更少了,而落选宫外的端公就直接干起了赶尸人的行当,这些人当然也渴望进宫做稗官,但是每年一次的斗法角逐却只能诞生一位进宫稗官。

刚挂断电话,陈玉的手机也忽然响了起来,不久就听她说道:“龙耀现在也在会展中心,我们的过去帮帮他。”

“我靠,那你的意思是说他就是鬼头人了?”

小道士依旧不屑的嬉笑着,不久也斜着眼睛问道:“我之前说的都没错吧?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我都能说给你听。”

“能走吗?能走的话就离那个人再近点,如果我没猜错,他体内也应该有一只血葵,和你身上这只能配对的家伙。”

我领会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是在让我避免麻烦,毕竟我回来这段时间惹来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为防止出现什么枝节,我也答应了李诗香尽快把人送走。

而陈玉之前找到我斗法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确定血葵的存在,至于说威胁她这么做的人究竟是谁,我心里还真没有谱,或许把这个人救出去之后才会明白。

说完,这个人就把手从我头顶挪开了,之后魇娘就一把把我拉到了身边,叮嘱我千万别离她太远,随后就小心的又原路折了回去。

不过之前我见到过它们能聚集成人腿形状的,所以我想组成人形的问题也不会太大,要真是那样的话,它们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出去再想应对的办法。

因为地下有建筑的缘故,潮虫的数量才特别的多,而且从父亲他们说修缮老宅开始到现在过去了将近半个月时间都依然还能看到这么多的虫子,可想而知老宅地下的这个大建筑的环境有多么的潮湿。

鬼曼童忽然插话,花年秀等人也马上朝门口看了过去,当他们看到被鬼曼童用脑虫控制的老村长时,禁不住还叫了声三叔公。

三十年的时间用来搬运金山应该是足够了,我想就算是能追回部分金子也只是九牛之一毛而已。

如果鬼曼童没有跟我说过那些话,或许我们两人到现在还都是开心的。

“也就是说尸蛊虫都会被声音吸引呗?”

魇娘的话说的很明白,她在说陈玉只是颗被人操控的棋子,因为她背负了几乎被灭门的深仇大恨,所以在别人眼中看她要置我于死地也是理所应当的,其实这一切都是在挑唆端公和稗官的内讧,等我们打的不可开交,更甚至于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弄不好几十年前的那场血案也是这样的由来。

“所以说要想救她就必须把本命蛊先还给她对吧?”

“对对对,我把他们给忘了,鬼头人的鬼牌邪灵,对了,那些邪灵现在还剩几个?”

“所有的噩梦都是从那一次苗疆神婆和江北端公斗法开始的,而我之所以想置花铭于死地,是因为花满堂亲手杀了自己的结义兄弟陈泰安,并且那一晚江北稗官还把江北端公陈泰安一家屠戮殆尽,就连鸡犬都不留。”

听魇娘提醒,我也马上回答说:“她脑子很混乱,我根本读不出来。”

眼前的女人听完我说的话之后虽然没有表露出吃惊的神色,但是我从她呼吸和心跳的频率就已经捕捉到了她内心的恐惧,而接下来蛊王对阵的同时我还要继续施压,让她心里的阴影无限扩大。

“省省吧你,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真正的不死之法?端公和稗官固然长寿,可他们付出的代价有多大?鬼牌邪灵还需要一代传一代,连最有名气的御用说书人花月楼都不能不死,他那一套不死邪术理论纯属无稽之谈,再说了,一个人活几百岁难道不觉得腻歪吗?”

不管金库有多危险,那里才是所有人的重点,只要我拿下这个东西,想要的答案就应有尽有。

“听说过,不过这个东西太玄了,我不相信真的存在。”

鬼曼童的疯笑声消失的瞬间,血葵也嗖的一声缩回了我体内,那些它产下的虫卵也忽然变成了一大堆黑色的长虫,这些如同是蚯蚓一样的长虫也跟疯了似的开始捕食四散的白虫。

四下里找了一会儿,我也没发现毒蛊到底去了哪儿,所以就忧心忡忡的又扭回头来看鬼曼童。

想要除掉老村长口中的毒蛊,首先我必须得保证毒蛊不会受到刺激而发飙,其次还不能让它跑到老村长的肚子里去。

不对,老小子不会不跟我说一声就玩儿人间蒸发,除非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金库入口。

还没等我发出求救声,她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我的身后,当时我也体力不支的往前滚了出去,回头就看到魇娘已经掐住了屠夫的脖子,一口气就给他摁倒在地,随手打掉了他手上的刀子,之后就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乱戳。

他说完,另外一位警察也帮衬着说:“前天南边大山里的林子还不知道让谁给点了,上面正严令追查此事呢!还好没造成多大损失,要不然邢局都不好跟上面交代。”

一听她说有眉目,我也赶紧就问:“根源是什么你赶紧说呀?”

当时我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一边赶紧去把陈均扶起来,一边还仔细的思考前因后果,可思来想去始终都没有头绪。

“小铭呀!咱们可都是自家人,没有感情也有亲情,你可不能害我们呀!”

又往前挪了几步,我忽然就感觉到血葵好像是想要钻出来似的,一个劲儿的往我的脚尖顶,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都要用杀手锏了。

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赶紧快步走了上去,扭头又看了在场的其他人之后才问道:“爸,这怎么弄的?”

稗官养尊处优,平时的日子也很悠闲自得,虽然自己担着很大的风险,但是收入却要比民间的端公多上千倍,古时的社会形态就是如此,钱是万能的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思想也就根深蒂固了。

而且父亲他们又对魇娘敬畏有加,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要不然早就闹翻了。

如果真是那种目的的话,大血葵当时就能致我于死地,并且我体内的蛊王血葵也一定会和那只大血葵拼个你死我活。

魇娘低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虫卵,猛的抬起脚跺了下去,噗的一声过后,所有的虫卵被踩成了烂泥,而魇娘也莫名的摇晃着脑袋,依旧像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