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有堪称蛊王之王的血葵,只不过我担心未经驯化的血葵有可能真的对付不了已经被驯服的金尸蛊。

海市典当行的苗人和江北赶尸人关系微妙,而且到目前为止也说不好是谁在利用谁,毕竟真正的苗人我还没见到,而且之前发生了一系列事情都有苗蛊参与其中,所以说没露面的苗人才更神秘。

“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太复杂,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清楚,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吧?”

也就在我一愣神的同时,魇娘也已经换完衣服走到了我跟前,抬头的时候还被她给吓了一跳。

“谁不怕死?你不怕死吗?没了威胁才能不死你懂吗?”

里面传来的同样是个幼稚的声音,我乍一听瞬间脑子都木了。

我从监听器里告知邢风他们继续按兵不动,暂时不要暴露在敌人的视野范围内,因为有了陈均无辜殒命的事实,我才不想任何人再出现差错。

“早就想好了,我这不是怕你给我穿小鞋吗?开玩笑的啊!您老别在意。”

“你倒是开枪呀!”

当时院外已经站了不少的人,除了当兵的和警察以外,其他人都是被那声巨响引来的。

谁知刚一上车发现了后座底下躲了个人,最要命的是此人被发现以后忽然就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随后嘎嘣一声脆响就给拧断了。

“老人家白天昏睡,那模样就像要死过去似的,可一到了夜里他就来了精神,胡吃海塞一直吃到吐不说,还满嘴的疯话,行为举止都像是撞了邪,并且就算是这么折腾,他的身体状况却依旧良好。”

话说回来,一座金山摆在你面前,就算是亲兄弟也都可能反目成仇,慢说是异姓人了,所以很有可能这两个知情人会因为金山的问题大动干戈,因一己私利杀人灭口也都是有可能的。

可话又说回来,既然交易了这么多年,父亲他们也应该知道存放金币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可问题偏偏就在这儿,父亲叔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而且爷爷也没跟我交代这件事儿,还是说他老人家已经交代过了,而我却没有发现呢!

这个土医生是我的小学女同学,名叫李诗香,我们也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面对面撞上的时候我们还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确定没认错人之后才大声的喊出了名字。

当时我还看到,那条盘踞在老尸身上的怪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我的手上,这被电击的感觉就是它在咬我。

听到这里魇娘也忽然动容,之后就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魇娘听完之后无谓了笑了笑,摇摇头说我们根本就办不到,还说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的贪婪和好奇最为致命,就算是这里死再多的人也不会引起其他人太多的顾及,更何况时间久了很多古时的设计都失效了,所以当地的人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这是鲜活血液的味道,是人刚死不久的血液散发出来的,并且还不是一个人的血的味道。

想到这里,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就一起投向了那个牌位,她轻轻搓着牌位上的纹路,一边沉思还一边喃喃自语:“牌位也是陈尸骨香做的,是稗官的东西,所以我认为它就是揭开我们两所有疑问的关键。”

我有腰伤在身,魇娘又因为我伤了元气,所以眼下我们真的不适合蛮干,需要主动规避锋芒才是。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变的阴冷。

“远处那么黑你都能看的见人,你蒙谁呢?你该不会是怕黑吧?”

经过仔细观察,这些尸体的颈部都有相同的咬痕,就像村子里那几个死人一样,看到这个众人也更加坚信了是僵尸袭击人的说法,并且此时我还发现其中一具尸体的胸口还留下了五个手指粗细的小洞,小洞内也没有血水流出来,在这一点上和我之前在祠堂里看到的那两具被腰斩尸体非常的相似。

当时我脑子里还在仔细回想画魂一法的内容,并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应该都是幻觉。

“身兼两种术法的人之前出现过吗?”

也就是几秒钟时间之后我就完全丧失了知觉,接下来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昏死过去之前我还能听到隆隆的震动声,那声音就好像千军万马来到了一样,可当时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确定母亲说话的内涵魇娘肯定也知道,所以此时也忍不住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他们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不过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爱人有什么变化很容易就能发现的,所以我相信母亲的直觉,只不过父亲如果不是我认识的父亲,那他还能是谁?

“不想死就赶紧的,我怀疑你身上那条血葵并不是蛊王,而是一条从同类自相残杀中逃出来的胆小鬼,如果真的是这样,兴许我还能救你。”

父亲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才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让我淡定,之后才脸色疑愁的起身离开。

忽然一阵风过,院子里到处都是动静,女人们的哭声更响更加的嘶哑,父亲他们也不停的磕响头,嘴里也不停的说着恕报不周一路走好之类的话,同时我面前的那个影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完这番话我心里也阵阵泛酸,脑子里满是小时候和爷爷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越是去回想这些,我车就开的越快。

不过有了陈玉的提醒,我感觉自己似乎也找到了血葵爆发的理由。

记得血葵第一次爆发的时候,是在爷爷忽然发出疯笑之后,当时爷爷的笑声长而响亮,很可能就是这个声音刺激到了血葵才导致它差点要了我的命。

而在第二次爆发的时候,是因为魇娘帮我疗伤太疼我大声叫出来的缘故。

所以说并不完全是金尸蛊讨扰了血葵,而是陈玉疯笑引发了两种虫子的暴走,如今血葵也达到了四阶段的爆发来清除金尸虫,那么我是不是也用陈玉所说的方式去试试拔除血葵呢?就算是拔除不了血葵,能把它的子子孙孙吸引出来也行呀!最起码我以后就不用再担心血葵的第四阶段爆发了。

想到这里,我扭头看了一眼被勾魂的陈玉,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短发,之后就跟老村长说道:“你找人把她带医院去看伤可以吗?”

老村长无奈的摇摇头,用稚嫩的童音反问:“她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救她?”

“我们两无怨无仇,这还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她就要置我于死地,我寻思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等她伤好了我再问问就是了。”

“那我说我要不去呢?”

听到这话我也扭头看向了魇娘,老村长看到我目光转移到了魇娘身上,马上就点头答应说:“我虽然不服你,但是我服陈仙姑,我去就是了。”

看他说完就要走,我也马上就又嚷了一声:“你别再为难这个老人家了,做回你自己吧!有时间咱们坐一块儿好好聊聊。”

“他在明都可是权威,很多事儿都得经过他,再说了,我的模样你也见过,你敢保证我站出来吓不死人吗?”

话音刚落,魇娘也笑嘻嘻的就走了过去,轻轻的拍打了被鬼曼童控制的老村长的肩膀,然后娇滴滴的问道:“还需要本仙姑采取点手段你才肯去吗?”

说完她脸色骤变,忽然就大声的嚷道:“赶紧滚蛋,顺便也把那几根木头墩子搬走,你自己搬懂吗?”

老村长什么都没说就灰溜溜的走开了,我还看到赤尸鬼从林子里走出来嘲笑了他几句,两人这才动手把不知道为什么站那儿一动不动的苗人挨个扛到了远处。

看到在魇娘的威慑下鬼曼童这么听话,我也才笑着说道:“看来以后这些个东西都得让你来管理了,等这里的事儿一了,我就带你去我工作的地方,别的事儿你也不用干,管好他们几个就可以了。”

魇娘听完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才冷哼一声回答说:“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你还是先顾自己吧!对了,大蝰蛇的鬼牌我不知道在哪儿,不过我好像记得声音确实能对大蝰蛇造成影响的,而苗人自古就有控蛊的手段,我怀疑七代鬼头人就是从苗人那里学到的控蛊手段。”

“这么说血葵还真的和苗蛊有所牵连了?论辈分它还是小辈儿?”

“我也说不好,也许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也许苗蛊还是从尸蛊演化而来的呢!说不定那张鬼牌如今就在苗疆。”

“这个事儿等以后再去调查,这会儿最重要的是我要把体内的血葵都轰出来,可我一想到要把那么多虫子都弄出来就恶心的要命。”

“恶心点也总比被咬死了好,一会儿你先吸入点骨香压制血葵,其他的就交给我来办吧!”

听她说完,我把失魂落魄的陈玉扶到了一边,之后就调用少量骨香延缓血葵的动作,准备开始清理我体内血葵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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