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曼童一脸狞笑,毫不在意自己所作所为的跟我解释:“我只是在你身上放了一只小小的脑虫,然后我就听到了你想到的东西,因为你猜对了,所以我才害怕你杀了我,因此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等进了大房子我也看到,里面还是那么乱,还是我昨晚离开时的样子,老爷子一直给我拖到其中一间卧室门口,之后就面朝着房门笑嘻嘻的用一口童音问道:“我把昨天跑丢的大哥哥带回来了,我能进去吗?”

有句话魇娘说的确实挺有道理,以暴制暴有时候未尝不是惩罚作恶者的最有效手段,虽然这种做法有时候有违人道,但是建立在践踏他人生命和人权上的行为就必须让恶者血债血偿,因为这些恶人做的恶已经人神共愤了。

老警察我也认识,正是几天前负责搜山的县局邢风,他看到我的第一时间就把我赶紧拉到了一旁说话,我也赶紧跟他说先别让那些人砸门,理由是大院太深,就算你把门砸烂了里面的人也听不见。

当时地面上全是血,还有不少的尸体,吓破了胆的伤者还在努力的尖叫着往前爬,周围都是臭烘烘的味道,估计被屠夫吓的大小便失禁的大有人在。

谁知我刚爬上墙头,远远的就听到了警笛声,此时还有部分村民把前去村南大山灭火归来的几个当兵的也带了过来。

此时耳边全是稚嫩却有些恐怖的童音,当下我也不假思索的做了决定并大声的嚷道:“你们赶紧去藏起来呀!一会儿我肯定会把你们挨个都找出来。”

“我爷爷也病了,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本来我拆老房盖新房就是为了送给老人家享福的,可谁知道房子还没装修完,老人家就非要住进来,而刚住进来的头一晚就发了病,并且症状也着实让我们全家人发毛。”

金库位置只有爷爷自己才知道,而且之前的交易过程也一直都是他负责的,就算父亲他们有参与,也绝对不会参与到搬运黄金的过程,而等值于五百万纸钞的黄金可不是一星半点,他一个人绝对搬不动,更不可能一次性就搬出来,所以这个过程中肯定还会有帮手,并且这个帮手还是爷爷最信任的人。

这些都是框外的,咱单说这个交易的数额,每年交易五百万,六十年的话就是三亿了。

眼下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在干活,我也忽然想起了之前魇娘说父亲受伤的事儿,所以马上就赶奔了父亲的卧房。

我知道老尸的眼睛一定有问题,所以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手还紧扣着老尸的脑袋不放,并且趁魇娘还缠着老尸的双臂,让他暂时无暇顾及我的同时,我发狠一般的直接就戳瞎了他的眼睛。

“我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能直截了当的说明白吗?”

稗官花家在明都村生活了上百年,还把十三代御用说书人的祖宗一并带到了此地严加看护,由于派系和家族规矩的缘故,这些陈年的老尸势必会危害到地方,所以才会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来另建祠堂,并布下天罗地网加以防守,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偏差。

当时非常的搞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居然和刀疤脸一起趴在地上嗅味道,然后还跟着它跑回了宗祠。

端公和稗官的历史传说更加的神秘莫测,光是一个宗祠就引出了这么多不寻常的事件,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还会发生些什么呢?

“我暂时也说不好,不过我答应你她的事儿以后我一定帮你找答案,而现在你要先跟我进密室去躲躲,因为我暂时还保护不了你,也保护不了我自己,我们都被人算计了,这件事儿要从长计议懂吗?”

“当然关我的事儿了,我可是你的女人,夫君长什么模样可是关系到我的面子问题的。”

“刚才让他们其中一个抓了一下,皮外伤不碍事,你抓紧时间下水吧!”

思考期间,众人也七手八脚的从大树下刨出来几具保存完整的尸体,并且尸体还没有腐烂,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几个死人貌似还是白天被袭击的那几个人。

情急之下我把离我最近的孟虎和另外一位年轻人拉了回来,之后就让他们赶紧捂住鼻口迅速撤离,但那时候我才发现一切为时已晚,我右手边的年轻人一张脸迅速干枯变红,皮肤继而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缩水开裂,他的尖叫声也迅速穿透了林行。

“那为什么会是爷爷下的蛊呢?”

那时候我脑子里还是清楚的,疼一下总比窒息死了强的多,可那种疼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最直白的说就好像是全身都被刀子割了一样,跟活剐没什么两样。

“端公和稗官的手段如今已经没什么前途了,可这两脉还是得延续下去,而想要延续下去就必须另谋生路,就会伤天害理,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也很矛盾。”

“小铭,你爸已经不是你爸了,我感觉他非常的陌生,不光是他,就连你的叔伯们也都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千万要小心。”

说完,她回头跟我嚷道:“衣服脱了,让我帮你仔细检查一下。”

“尸蛊?那不是端公陈家的东西吗?怎么会种在花铭身上的?”父亲的言语非常吃惊。

之后的时间我一直盯着地面上的那个影子,冷不丁的就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摸了我的头,同时我还看到地上的影子慢慢的和我的影子融为了一体,那一刻我才知道头七回魂的说法并非是天方夜谭。

一听这话我也心急如焚,也赶紧让母亲上车,之后就驱车直奔了祖宅方向的明都村。

“谁在坑你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记得金库在哪儿,但凡是有思想的邪灵应该都知道,血葵也不例外。”

魇娘的话忽然提醒了我,从她的话里我也了解到那天血葵在老宅里的狂躁究竟是为了什么。

血葵也是邪灵之一,它肯定知道金库在哪儿,没准儿它还曾经在老宅地下待过。

既然金库位置已经确定,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另外的两把钥匙。

不过这时候我不敢明着问跟魇娘剩下的两把钥匙是不是藏在那个牌位里,只是希望她自己能跟我说出来,可我等了好大一会儿她都没有接下茬,由此可见牌位的秘密她还是没能想起来。

一边想我也不自觉的就盯着牌位楼跟入了定似的一动都不动,没多久魇娘也循着我的视线望了过去,跟我一起愣了半天才问道:“你在看什么?”

“当然是看这些牌位了,你说花家人和死在这里的人是不是也在找金库钥匙?你说金库钥匙是不是就藏在这些牌位其中一个里面呢?”

话音刚落,魇娘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直接就走到写了我名字的牌位前双手将它捧了起来。

“谢谢你提醒,钥匙在这儿,我终于想起来了。”

一边说她一边拆开了牌位的底座,两枚闪耀着银白色光的推锁钥匙出现了。

看到钥匙的瞬间我脸上也露出了喜悦,魇娘一开始也是喜悦的神色,不过没过多久她的笑容就慢慢的僵化凝滞了,握着钥匙的手也越抓越紧。

“金库钥匙为什么会在我这儿?我是怎么拿到的?花满堂和陈泰安跟苗人交易,钥匙应该在他们手上才对,难道是我抢了他们的钥匙?而陈泰平是因为怕我才找鬼曼童寻求保护的?我是坏人?”

听她使劲的把自己往坏了去想,我也赶紧让她打住,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到最后能演变到何种恐怖的地步,电视电影里的那些人就是这么把自己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