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时?你”她想要问,却不知道怎么问,脸上的绯色越发深了。她此刻的声音浅浅缥缈,带着十足的魅惑,使得祁时黎刚刚平复一点的再次腾起。

她抬了抬手,青仪等人次第迅速的退出凉亭,她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打诨,“想你情敌呗。”

“蔓儿,”宇文晟开口换了她一声,“现在什么时辰了。”

沉溺的揉着她的发,“其实你不讲那么细,会快很多。”

“啪!”帝曦语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打在他玩自己头发的手上,白皙的手背,片刻间有些隐隐的红色,可见这一巴掌是实打实的用了力气。

倾身靠近御案,支起右手,撑着下巴,目光散漫,脑袋一歪,侧目看向祁时黎,眼波柔柔,水色盈盈,幽幽开口,“帝爵以为该当如何呢?”

乖乖的张嘴,含住勺子,精致的小脸不由自主地发红,这,边上还有两个人还在看着呢。

“嗯。”他没有在像平常那样觉得别扭,而是很认真的直视她清明的眼,字字清晰的说:“我爱你。”

看见那把刀朝她刺来时,他想也不想就要为她挡下那一刀,原来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了,并不是自己最初想的只是相敬如宾的演戏而已,不知不觉中他动心了

“你一人脱身要容易的多!快走吧!”祁时黎此刻恨极了自己,恨自己无能,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此刻不得已要她来保护自己,“走啊!别管我!”

“唔”怀中的女子动了动,祁时黎感觉到了又无意识的收了收手臂。

他至今未娶,因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女子能配得上他。

“陛下在明政殿忙于政务,此刻想必有些想用点心了。”宫儿仍不死心。

“哈哈哈”帝曦语反应过来了,大不敬之罪!又是一阵笑,笑的众人心里更是发毛,完了完了,陛下已经气的失去了常态了。

握紧掌心的纤细的素手,牵着她,抬脚一步走在前面。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走的快了些,帝曦语只有跟上。

考砸了一脸悲愤的模样,

“你太不安分了,手指挠的我痒痒。”祁时黎亦微微偏头,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略带不悦,还有一丝隐忍。

乐声响起,众女踏着节拍起舞,云袖翻飞,纤足生莲,正是当下最流行云莲舞。殿中暗香浮动,酒未醉人人自醉。

可他是何等心性坚毅之人,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斟酌着开口:“吾奉大魏皇帝之命,出使凤耀帝国,代表的是吾大魏皇帝,恕不能拜。”

她清秀的眉眼,微微煽动的鼻翼,因熟睡而粉嫩粉嫩的唇,不似平日里嫣红诱人,却更惹人怜爱,雪白略微透明的皮肤,水嫩嫩的吹弹可破。

太兴奋,不睡觉,傻等的后果就是起不来。

那种美丽潮红从她脸上漫开,沿着脖子扩散,没过她衣领间隐隐约约露出的白皙锁骨,隐入华裳中,再不可见。

“咳咳,才没有,只是”他有些不好开口,帝曦语截断他的话头“只是感觉很陌生、很冷血。”

只有祁时黎因为被特许不必行礼,站在殿中,帝曦语走进来,鬓上只有几朵精巧的宝石簪花和衔着红宝石的累凤金步摇,一身红色描金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的每根尾羽上皆镶着细碎宝石,随着她的走动,反射闪烁着绚丽的光彩,露出脚上镶着明珠绣满云纹的鞋子。

“今天你准备做什么?”帝曦语刚用完早膳,一边擦手一边问,嘴角带着温婉的笑意,眼波粼粼,笑容如日光下盛放的花朵,美的使人不敢直视。

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她不会说的。“睡吧。”他在榻边坐下。她好像很喜欢这个抱膝的动作,好像只要这样就有了归宿,有了安全感。

陛下在说谎!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谎!这种裸的偏帮,让一众人嫉妒的眼红!

“为陛下分忧是皇弟的职责。”帝霆深脸上噙着笑意,回答的不卑不亢。按照凰耀帝国尚女权的传统,亲王本不一般参与政事,只是先帝走的早,只有帝曦语一个女儿,一些事情又不免要皇家人来做才能放心,加上俩人的确有才,所以两位亲王得用。

“阿时,醒醒。”见他又反应,又叫他。

把书往背后一背,不让他拿到,“不要,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我要你陪我。”把书往书架上一放,“书明天再看就是了,反正我们以后还有的时间。今天先吃饭,走了”

“好,百里上卿慢走。”祁时黎优雅的坐在主位上,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脸若冠玉,眼若柳丝,唇如红樱,长发未高束,改而是以朱红丝带挽着。这个人透着一股富贵公子的风流样。

而还在养伤的百里谦叡宫里却是另一番场景,之前他是这宫里最受宠的,加之家里的地位,颇受尊敬,什么东西他宫里享的都是最好的那一份。

走回寝殿里,他已经睡熟了,连睡里眉头都皱着,在他身边躺下,侧头半撑着身子,凝视他的脸,自己就有那么讨厌吗?他连睡着都皱着眉。

毕竟她为王者,四方周旋是常事,她的那些妾室要么出身于显赫之家,要么是重臣之子。

“谢陛下。”众人起身,只是这凉亭中原本就只有一张汉白玉的石桌,几张凳子,和刚刚帝曦语躺的美人榻,不能与主同桌,几人就只能站着。

他伸手就朝着她的胳肢窝而去,“哈哈哈”帝曦语痒的躲来躲去,只是怎样都逃不开男人的魔爪。

一行人浩浩荡荡,绵延几里,占据了整个盛都都城中央大道朱雀外街。

帝曦语随意往桌边一靠,坐在桌上,背对着他,懒懒开口

“咳咳。”帝曦语正色,“这样啊,是朕酒后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