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一眯,斜睨着她,步子缓缓迈开朝她走去。

简单的一句话让左珞弦那张素净的小脸惨白了几分,很想解释并不是她故意而为之的,但在要开口时,还是没能开口,她要是现在开口解释,不就有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吗?

而男人知道她来了,眼眸都没有抬过,见人都来齐后才冷声开口:“会议室开始。”——

望着往门外移动的脚步,左珞弦瘫坐在地板上,缓缓出声:“如果……八年前死的那个人是我,你应该会很开心吧!”

温沉的音线中夹杂着几分不羁之意,但传入耳畔却显得格外好听,左珞弦诧异的望着他那张似是混血儿的英俊侧轮廓,喉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额头间传来轻微的疼痛感让左珞弦一怔,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樱唇轻抿着:“具体还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很久吧!”

她还在心里瞎期望个什么劲啊!

唐茉琳一怔,心里有些发虚。

唐家在禹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对于这栋别墅的豪华左珞弦并不惊讶,也不会觉得新奇,毕竟她自己也是出生豪门。

在酒店安静的待上一天现在对于左珞弦来说是现在最美好的事情了。

结束视屏后,左珞弦脸上的不自然慢慢消失,原本饿了的肚子却突然已经没了饿意,身子疲惫的往柔软的大牀上倒去,双目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妈咪,我没有欺负她。”慕寒倒是很冷静,看了一眼快哭出来的小豆包,非常镇定的解释道。

“什么?同母异父?”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出,沈司炀诧异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反问。

那种害怕惊慌而又倔强的性情对于他来说也算是种挑战,越难训的猎物就越能勾起他体内那股浓郁而又强势的占有谷欠。

“珞弦,你在忙吗?刚刚给你打电话被你挂断了……。”听到左珞弦熟悉的软音,唐茉琳带着违心的笑轻声询问道。

沈司炀紧睨着她,眸子里泛着一道道寒芒,他从不允许任何人对他大呼小叫甚至拒绝他,而眼前这个女人,曾经说深爱着他的女人如今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的底线。

“那就快点过来。”沈司炀忍着怒火,再次重复。

左珞弦动了动唇瓣,艰难的迈开步子,却只是微微移动了下,等了半分钟左右,沈司炀也失去了耐心,直接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拉了出来朝她住的房间门口走去。

突如其来的鸣笛声将车内的紧张气氛打破,沈司炀的余光瞥了一眼车外的后视镜,松开了她的下颌,身子重新坐了回去,并没有理会左珞弦的疑惑,直接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左珞弦攥紧拳头,心里有些憋屈:“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滴滴滴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睨着眼前这张倔强的小脸,沈司炀的体内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在油然而生着。

——题外话——

“谢谢冯总的好意,不用了,我其实什么都不缺,这样的餐厅对于我来说也都是小意思,对了冯总不是在电话里说要和我谈一个合作案吗?能先给我看下贵公司的规划书吗?”左珞弦仍然保持着客套,她从来都不愿接受男人送给她的任何奢侈品,毕竟这些东西就算没人买给她,她自己同样也买得起,她们左家论身份地位财务绝对不会比别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