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一郎说得不错,一说到妹子,姜弘一就会内心。看来这个消息应该没错,不过会是谁呢?余力带着疑问和睡意走进了办公室。正当他准备泡一杯咖啡提提神时,布伦特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国人。

倪一郎见余力半天不说话,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可能是余力跟苏小柴之间的唇枪舌战太过激烈,麦克考米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敢怼我们腿哥,简直嚣张啊!”

稍微缓和之后,余力回到座位上。

余力回到床上,还是不敢闭眼,但是又不知道这两个小时该怎么熬过去。他试图想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想来想去总会回到“上班”这件事上。躺着想不出办法,便起身坐在床边,可还是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于是又去浴室,希望借着冲凉来让自己清醒一点。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余力整整洗了三次澡。一遍一遍往头发上抹洗发膏,一次一次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却还是摆脱不了“上班流程”的困扰。回到屋里,心里想的是再躺会儿,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自己把衣服给穿上了。于是他只能穿着衣服躺到床上,继续盯着天花板。

“履历什么的都不重要,谁当主教练不都是从零开始的。”

“不是不是,毕竟是沪宁杭默多克之子,该服的要服的。”

“你们都知道,我家是搞传媒的。所以这一行水有多深,我从小就见识了,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形容。”

一听要喝酒,其他四个人都很奇怪地看着余力。余力便拿出刚刚编好的理由。

“那是当然了,爷爷纵横足坛数十载,见多识广。我这个毛头小子当然比不了了。”

“这是哪儿,我在哪里?”余力听见远处有人在发问,略带哭腔的声音透露着无比的无奈,感觉正在崩溃的边缘。正当他想开口问问是谁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这不是我“师姐”吗?

余力有点不知所措,心想是不是因为他闯祸了。

爷爷直接给他的乖孙女来了一个白眼。

“多亏我还帮你找这套西服,真是好人没好报。”

“这傻孩子,你能治失忆啊?”

“哎呀,我不是想骗你,我只是没时间跟你说而已。你看,看完球我太激动了,就给忘了。然后你又说要去我家睡,我有点措手不及,结果又给忘了。一到家你又问东问西的,我也没机会跟你说。你说对不对?”

大约走了10分钟,两人在一个路口停下了脚步。这一片看上去像一个住宅区,因为马路两边的房子非常相似,都是一栋二层小屋外加一个小花园。屋子大多是红白两,红的屋顶加上白的墙面,显得干净利落。不过在这些屋子中有个“异类”,屋顶和门都被主人漆成了墨绿,最特别的是屋子朝东的那一面白墙上画着一艘大大的绿帆船。由于余力近视,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不过从轮廓上来看似乎很像普利茅斯队队徽上的那一艘,说不定这房子的主人是普利茅斯队的死忠球迷。

余力一边答应,一边把目光转向球场,一眼就锁定了身穿10号球衣的卡雷。看来助理教练和我想得一样,换上卡雷来提升前场的进攻与反击效率。以前玩f时余力还专门去了解了这个球员。卡雷来自爱尔兰,虽然有着一脸的络腮胡子,但年纪并不大。如果记得没错,他差一点就能算作90后了,现在正处于球员的黄金期。卡雷一开始在苏超班霸凯尔特人待过,期间曾被租借前往波西米亚人boheans、圣米伦strren以及哈斯菲尔德huddersfeld,但始终没有觅得为凯尔特人一线队出场的机会。“人挪死,树挪活”这句话放在卡雷身上就很合适。卡雷转投圣米伦之后很快便占据了首发位置,获得了稳定的出场时间,来到普利茅斯之后更是成为了球队的头号球星。如果不是因为不满管理层的做法,今天这场比赛他肯定是首发出场。

“还剧情呢,你先想想赌什么。”

“你就别妄想了,你见过谁脚踝肿成这样第二天就能好的。我先带卡雷去当地医院拍个x光,必要的话再做个ct,先看看骨头有没有事。今天晚上我就把诊断报告发给你。”

余力呆呆地望着医护车远去,像是丢了魂似的。

“都别发呆了,该训练的训练!”苏小柴还在催促大家继续训练。余力则一个人默默走到场边,场上的训练在苏小柴和坎农的组织下十分有序,但是场下的余力却感觉心里一团糟。为什么偏偏是卡雷?为什么偏偏是在大战前一天?为什么偏偏是在他安排的训练中受伤?余力心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为什么,但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能换回一个健康的卡雷。余力坐在替补席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想快点摆脱这个负面情绪。可就是越想越气,只见他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边上的水瓶狠狠来了一脚。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偏偏就是我倒霉!去你妹的!”

空的水瓶正好落在温迪的脚边,她拿起瓶子,走到余力边上坐下。

“今天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嘛,还给我一个见面礼。”温迪知道余力心情不好,便想逗逗他。但是余力没有说话,他将温迪手中的瓶子拿走,用力往空中一扔。温迪本以为余力能够很快平静下来,但回到座位上的他依然没有说话,温迪便选择静静地陪着余力。也不知过了多久,余力戳了戳身边的温迪说:“你怎么不说话?平时不是话挺多的吗?”

余力主动开口,温迪便知道他应该已经平静下来了。不过她也没急着回答余力,只是对着他傻傻地笑着。

“干嘛呢?光笑不说话,还越笑越瘆人。”余力说着便伸出食指去戳温迪的额头。戳一下还不够,余力又连戳了好几下。那感觉就像是敲木鱼一样,“笃笃笃,笃笃笃”。

温迪故意不说话是想逗余力开心,结果他却“恩将仇报”,还戳温迪的额头玩。温迪可受不了被人这么戳。她眉头一皱,伸手往余力的天灵盖就是一掌。

“啊!疼!”余力摸着自己的脑袋说,“本天才的天灵盖是你能乱打的吗?”

温迪二话不说又来一掌,疼得余力双手并用,一直揉着自己的头。

温迪给了余力一个白眼说:“那本姑娘的额头就是你能乱戳的吗?”

“哎呀,对不起了,温迪小姐!我这不是心里有气没处发泄嘛,刚戳了一下觉得挺解气,就不自觉多戳了几下。”余力不好意思地对温迪笑了笑。

温迪听这话就觉得浑身别扭,哪有戳别人额头解气的,她抬起手就想再打余力一下。

“你!”

余力连忙举起双手护住自己的天灵盖。

“哎,别打啦!我都已经认错了,你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姐姐,可不能那么暴力啊!”

温迪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她用那双的大眼睛望着余力,把挡在额头前的刘海往两边拨了拨。

“那……那你还生气吗?还要再戳几下吗?”

温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余力,两人之间的距离可能只有20公分。哦不,温迪又把脸凑得更近了些,现在可能只有10公分。余力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根本不敢和温迪对视。眼神一直往其他地方看,两手紧张得搓来搓去。

余力心想,该怎么办?亲还是不亲?哦不对,她问的是戳还是不戳,那我戳吗?要不再戳几下?她皮肤很滑,手感很棒呀,不戳可惜了。不过戳了她会不会觉得我欺负她,哎呀不管了,先戳了再说。

余力闭上眼,低下头,然后伸出手指。不过,他这次没有戳到额头。由于不敢与温迪对视,余力手指伸到嘴巴的高度就直接戳了过去。碰到了湿湿软软的嘴唇后,余力非但没觉得奇怪,反而还笑着多戳了几下。温迪也没有想到余力的手指就这样碰到了自己的嘴唇,就在碰到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兴奋感,手臂上还起了鸡皮疙瘩。

温迪故意转过头,让嘴唇离开余力的“魔爪”。

“你戳够了吗?”

余力高兴地说:“够了够了,你额头的手感真棒!”

戳嘴唇的事温迪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就没有说破。

“你还说!戳我额头就算了,还评价我的额头!我的额头是你能评头论足的吗?”

余力睁开眼,用双手堵住自己的嘴,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

“行啦,现在开心了?心事都解决了?”

“心里确实好受多了,不过心事还是没有解决。”

“是卡雷受伤的事吗?我刚才听其他办公室的人说了。”

余力叹了口气说:“哎,是的。大战之前,绝对主力在训练时受伤。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憋屈的吗?”

“当然有啦,比如比赛4球领先,结果在最后时刻被对手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