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叶浩然再寻一劫的时候,曾建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直起来,真该死啊,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个劫材,按常理,叶浩然的这一手是构不成劫材的,白棋不应的话,黑棋最多只能是长一子,但依然还是死棋,但黑棋却有一个借用,凭借着这多出来的两颗棋子,可以在白空中造出一个无中生有的劫来,而白棋已经没有任何的劫材了。

那些一直叫吱吱喳喳不停的观众这个时候也安静了下来,本身能入弈域网的,除了经济条件容许之外,棋力都不会太差,他们也都看出叶浩然这一手的小飞带来的新的变化,但结果如何,却是谁也无法看清的,他们也只有瞪大眼睛摒住呼吸,耐心等待着双方对弈的进程。

高中国流和低中国流别看只是位置差了一点,但差之毫厘,则谬之千里,高中国流以取势为主,低中国流则是地势相结合,两面三刀者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布局。

那几个人还在讨论着:“宇宙流也不错嘛,想当年武宫正树正是凭着这手绝技跻身六大超一流棋手的行列,虽然现在没落了,但对付一个业余的,还是绰绰有余吧。”

对手在二三路连滚带爬,正中了曾建的下怀,没想到对手这么“给力”,自己要围大模样,还这么配合,自己正好顺势而围,顺风顺水地便把这一盘给拿下了。

卧槽!五面红旗?

由于弈域网开站选择在了中午十二点,这个时间段,大多数的职业棋手不是比赛就是在训练之中,估计只有等到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井喷,曾建特意地请了一天的假,错开和职业高手入网的时间,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多赢得一些升级的机会。

“请问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小可问道。

想到这儿,她朝着叶浩然抛了一个媚眼,娇滴滴地道:“帅哥,商量个事咋样?”

职业棋手,无论那个对弈平台,都是横着走的角色,业余棋手不想找虐的话,基本上都得绕着走,而且职业棋手大多比较孤傲,根本就不屑和业余棋手对弈,偶尔心情不错,来盘指导棋,那些业余棋手已经是感恩戴德了,那里象这家伙的这付态度。

但这一路下来,一叶之秋又感觉走进了死胡同,一片茫然,左冲右突,依然摆脱不了被对方屠龙的命运,一叶之秋越下越心惊胆战,对方似乎突然间涨棋了一般,步步精妙,看得他是眼花缭乱。

这就是职业棋手的厉害之处,他们可怕的计算力已经可以将胜负量化到半目的级别上,以前韩国有个棋手叫安祚永,特别擅长把握半目胜负的棋,有很多半目胜局,得了一个“半目王子”的美称。

让一叶之秋郁闷的是,这个枫之叶的棋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完全是中规中矩,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让一叶之秋都有些怀疑他有没有业5的水平,撑死也就是一个业4吧,败给这样的对手,怎一个郁闷了得。

虽然说进入弈域网的职业棋手肯定会有不少,但职业棋手和业余棋手不一样,他们有着相当繁重的比赛任务,下网棋撑死也只是一种业余爱好,所以职业棋手在第一时间杀入到弈域网可能不会太多,这便无疑给了他们这些有大把空闲时间常年厮混在网上的业余豪强脱颖而出的机会。

不过能进到0段区,叶浩然的目标也就算是完成了,先前把他划为业余棋手,叶浩然还以为要把他划入0级区呢,那样的话,从9k升上来,一路全是弱鸡,非把他郁闷地吐血不可。

叶浩然点点头,绑定头盔的时候要进行虹膜认证,这个过程中,属于叶浩然的所有身份信息都将被弈域网采集,这也让叶浩然隐隐有些担忧,如果弈域网不能对个人保密的话,那恐怕是一件无比糟糕的事。

其实叶浩然也不会太在乎这点钱,但关键是现在他装失忆,没法拿钱出来赔给她,这下可算是捅了一个大娄子了,叶浩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周经理爽朗地大笑了一声,道:“在这公司之中,我说怎么算就能怎么算。小肖啊,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不妨和你说句实在话,在这职场之中打拼,光有才华可不行,这人际关系才是根本,女人嘛,就要善于利用自己的资源,那升职加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周经理边笑眯眯地说着,眼珠子边在肖雅的身上滴溜乱转。

叶浩然茫然地摇摇头,肖雅微露出点失望之色,轻声地道:“那好,你休息吧,晚安。”

肖雅莞尔一笑,心情也变得好多了,的确,围棋能带给她许多意想不到的快乐,徜徉一片小小的黑白天地里,她可以暂时地忘掉烦恼,忘掉忧伤,享受片刻的美好与宁静。

但锁骨却是女人最坦诚的部位,在一般时候都会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是展现女人风情的高端地带。女人的锁骨好比女人的魂,如两片可以飞翔的翅膀,舒展、自然、玲珑,让女人有了更多曲径通幽的诱人情趣,更让女人的美从身体的上位开始,锁定了整体的气质。无怪乎,平时让人小觑的锁骨,已成了女性的深度魅力和性感支撑。

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因为——她醒了。

肖雅是手足无措,她是新手,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

重新回到凌云俱乐部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是天降大雪,鹅的雪花漫天飞舞,这对申城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叶浩然将高兴拉开了,道:“回去吧,别惹事,你这么做,解决不了问题。”

“曾建,你什么意思?”参加快棋台比赛的高兴很是不满地对他道。高兴和二台棋手赢了比赛,三台的棋手和一台的叶浩然则是输了比赛。

可怕鬼就有鬼,临近终局前的一个官子,曾建走错了次序,亏了一目,结果苦守了一盘的优势,到头来化为了无有,白棋再一次地半目告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