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部损了,一叶之秋便有些急眼了,再这么下下去恐怕就是安乐死了,所以黑69手尖顶,一叶之秋使出了拼命的招数,想在乱中取胜。

这个时候一叶之秋就生怕对手给跑了,要不然自己找谁去报仇,他急急地和对手交换了棋子,这一盘轮到他执白。

围棋上有句俗语叫过犹不及,下得太过分往往还不如保守的下法,这一步黑棋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但白棋依然有反击的手段,一叶之秋注定要为他自己的狂妄而付出代价。

系统几乎在一瞬间就给叶浩然匹配好了对手,传送到了对弈的房间。

而在弈域网中,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在弈域之中对弈,与现实之中对弈没有任何的区别,就算是比赛的时钟,都有自动和手动两个选项,如果玩家想要更真实地体验的话,便可以在对弈之前设定手动摁钟。

眼前黑白的场景消失了,叶浩然的眼前突然地开朗起来,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山明水秀的环境中,天空湛蓝如洗,大地绿草茵茵,潺潺溪水,清澈见底,就连溪底的那几条红色小鱼,都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欢迎来到弈域世界。”一个充满着磁性的女性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应该是一种电脑的合成音吧,但叶浩然却分明感受到了那邻家女孩青春洋溢的声音,悦耳动听之中,有一种让人熟悉的感觉。

周经理先是微微地一怔,然后圆胖的脸庞上线条奇妙地发生了变化,好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和蔼可亲地道:“噢,是小肖啊,有什么事吗?”

“瞎点的?”肖雅一脸狐疑之色,她再仔细看了一眼那两手棋,反正她自己是下不出来的,看叶浩然的样子,似乎也不象什么职业高手,也许他还真是无心插柳。

春风十里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这叫杀身成仁,舍身取义。”

叶浩然一米八的个头,体重少说也有八十公斤,而肖雅虽然身高不低,至少也有一米六七、八的样子,但她的身材偏瘦,亭亭玉立之中有一种纤弱的感觉,以她不足百斤的身体来负担叶浩然的全部体重,确实是力所不逮。

她是谁?是肇事的车主吗?叶浩然心中划过一道疑问,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会让一位陌生的漂亮女人睡在他的床边。

肖雅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自己干嘛要开这个车,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只能是先下车再说。

“换个思路?郭局你认为叶浩然可能是被陷害的?”林可欣有些惊愕地道。

徐天厚当然清楚现在联赛的许多弊端,但制度的改变,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古大利当面责难,徐天厚自然脸色难看,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向主持会议的棋协主席顾汝德道:“顾主席,您看?”

高兴又高又大,曾建则是又瘦又小,高兴攥着他的领口,就象老鹰捉小鸡一样。不过曾建唇边却抹过一丝的暗笑,这无脑的家伙,当着警察的面就要动粗,简直是无法无天。

与微草队兴高采烈地庆祝胜利不同,失败之后的凌云队,显得有些落寞,叶浩然缓步走到了领队钟镇华的面前,情绪有些低落:“对不起,钟指导,让您失望了。”

其实云罗小郡主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虽然自己对这个倒垂莲也未必有多少信心,但她笃定对方只是一个业余的棋手,遇到这么一个情况之后,绝对要晕菜。

一般的棋手都不会在这个地方容忍的,叶浩然选择冲断,果然在云罗小郡主的意料之中,她得意地一笑,对手果然上钩了,接下来就该是她的表演时间了。

不过让云罗小郡主郁闷的是,对方的应对一直是滴水不漏,在这么复杂的变化之中,居然是毫无破绽,这怎么可能?对方只是一个白名的业余棋手,象自己这样的职业棋手对倒垂莲都不敢出研究的很透彻,他凭什么就能几十手棋下来都应对自如。

云罗小郡主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不过同时也更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好歹她也是职业棋手,而且这一盘是她弈域网上的第一盘棋,她可是和别人打过赌的,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赢下这一盘来。

想到这儿,云罗小郡主并没有将局势简明化,而是引入了更复杂的变化之中,而棋局也就彻底地滑向了无法掌控的深渊之中。她的目的,就是要将局面复杂化,局面越复杂越乱,所需要的计算力就越大,云罗小郡主不相信他一个业余棋手,计算力能有多强悍,越乱她的机会就越大。

但叶浩然却依然是镇定自若,尽管这个变化已经超出了他以前所研究的范围,但叶浩然一点不担心,象这种缠绕攻击,其实都是现在职业棋手的必杀技,那种温文尔雅的美学围棋早没了市场,叶浩然这一代棋手,从小就是搅大的,对手想要混水摸鱼,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这从左下角蔓延到中腹的乱战,早已经超出了倒垂莲的变化范围,双方各有三块棋纠缠在了一起,白棋断,黑棋打吃,白跑,黑再打吃,形成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