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氏一想,觉得这工作也不很重,又请示了时间上的安排,便告退回去备课。

自皇后往下,因着太皇太后低沉的语调一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老太太真能刹风景。慢半拍才想起来,顺治的两任皇后,都是孝庄娘家晚辈,过得还都挺悲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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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佟国维有七子,隆科多行三,前面写成行四了。

应该说,世上狠毒如四儿还不是那么多的。她顶多被剥了鲜亮衣服,拔了头上簪钗,打去挑水洗衣服干粗活,完不成任务不许吃饭。咳咳,这户人家当年也是风光过的,不过现在有点败落,正缺人干活。

“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阿玛!您可千万不能……”

弘晰有些头晕,眨了好几下眼,反射性地道:“儿子领训。”又慢一拍地开始想这其中的道理,还是有些云山雾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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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爱新觉罗保成同学,这么称呼你我的表情有点丰富,其实我说的是那位留长评的同学,谢谢在晋江这么抽的时候还用这么认真的态度过来讨论。在晋江这么抽的时候还努力来注册,真令某肉太佩服了。晋江太抽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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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妃先念的是宁寿宫补缺的人,六人听佟妃说:“就是这几个了,太子妃可是让我先给您挑的,您看看,都是极好的,您选出更好的留下。”不由紧张又兴奋,宁寿宫!

稳婆想打人,孕妇还没躺平呢,你烧了热水有个什么用?“接着多烧点儿,别放凉了。仔细别烧干了。”

众人又是好一通恭维。

胤礽道:“是啊……我知道的……”

如果没有上面那个疑问,大家一定会上来抽这俩。

明珠精明了一世,没想到最后被胤禔拖了一回后腿!

胤祉、胤禩:……老大小时候射中的那头老虎是饿了几辈子的来的?

揆叙晚饭时分才回到自己院子里,与耿氏一道用了饭,开始商议事情。

扭头,闹别扭。这个动作很顺溜,反正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汗阿玛也是赏识陈雷的,不然也不会亲自把他带回京里来了,如今放在我那里养着,又算个什么事儿呢?”真相是:胤祉替康熙养人养得很开心,聊天也聊得很投机。陈雷学问好,又颇解人意。两人感情好着呢!

很好,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康熙颇为欣赏她的用心,也会指点她一二,心里越疼她。圣宠有了,儿子也来了,她才算是慢慢地站稳了脚跟,如今能在这里坐着听各方神圣说话了。

弘晰恨恨地道:“那难道不是我额娘?我也一样是额娘的儿子,怎么就不告诉我,偏叫你……”

三福晋只是觉得有些晦气罢了,回来与淑嘉感叹:“我又没有旁的法子,只好叫王氏歇着去,另一个多给些份例静养。又怕百日宴的时候,再招她哭一场,越没意思了。”

人一旦有了既定的印象,接下来就很容易按着这个套路往下走。眼看着老十跟老八越走越近,然后一如所有的其他皇子般,与太子不亲近,而且是越来越向不亲近那里展。

到了后边儿,隔着帘子磕了头,太子妃也只说了一句:“辛苦。”他连小胖子的面儿都没见到。

胤礽颇为无语,她老婆一定不知道,她像块火石,咔嘣打着了火,把他这片草原给烧了,她依旧是那块火石、没有着火。等过一阵儿,春风吹又生了,她又咔嘣来了一下儿……

事实证明吧,跟庆德这家伙玩伤感,暂时还是玩不起来的,你最后只能落个哭笑不得。

等这些忙完了,也该穿上礼服,吃年夜饭去了。坐在桌子旁,淑嘉不由感叹,女人,只要结了婚,就过不得一天安生日子。

对此,索额图免不了要告一下福全的状:“都道裕亲王憨直,其实他才是个琉璃蛋儿,滑不溜手……他就是没个实话。”

写完作业的孩子爹心情大好,开始有心情关心其他的事情了。四下一看,就问孩子外婆去哪里了。

应该说,皇太子夫妇称得上是琴瑟各鸣、有共同语言的一对儿。她感兴趣的他都懂,他说的她也至少了解过,没有鸡同鸭讲的尴尬。

再说了,她还处在对毓庆宫管理不放心的阶段,也不敢把下面的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办,自己高卧啊。从崔太监开始——忘了说,此人今年未满三十,也是白净脸端正太监一枚——平均年龄不过二十,素日行事也不很谨慎。就算原是谨慎的人,在胤礽这个骄纵之气全开的主子身边,周围又没什么人敢得罪毓庆宫的人,也多多少少带着些高人一等的气息。

淑嘉心里比了个中指,他对西方懂得比我还多,我之前从来不知道有‘利玛窦规矩’这个说法!只知道他有汉化的表现,只知道他翻了《几何原本》前六卷!

石文炳叹道:“要慎独!非但是自己人,就是只有自己,也要始终如一。”

须臾,一个中年太监过来了:“姑娘们按各自旗籍站好……”拿着个单子,开始读,“正黄旗、在这儿,镶黄旗……”女孩子们慌忙找自己的位置。淑嘉小心地避过一个脚下趔趄的圆脸姑娘,转身扶了她一把。小姑娘红着脸冲她笑了一下,小声道:“谢了。”淑嘉回以一笑。

时值五月末,温都氏又生了个男孩儿,做完月子,淑嘉爽快地把家务移交了,家务事,她是彻底知道怎么干了,也不用霸着不放惹人厌。闲下来才知道悠闲的可贵,连被皇太后召见也变得更让人愉快了。近来皇太后挺喜欢叫她说话的,每月总有两三天,淑嘉对宁寿宫已经很熟悉了,与皇太后也越来越熟,熟到跟她一块儿吃饭。

从实际出看西鲁特氏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心里依旧不爽。西鲁特氏看淑嘉不说话,也给她留了一点时间去思考。

佟国纲也只是闲聊而已,他先前已经骂过了彭春:“这小子也就是命好,赶巧儿巧上这宗了,那几个鄂罗斯人,有什么好怕的?要是我……”bulabul……

淑嘉:“天真蓝啊~”

淑嘉指指窗外对春喜道:“嬷嬷把话都说了,我都不好意思板着脸了。”说着一眨眼。春喜笑着扭过脸去。

石文焯看准了机会,轻声道:“大哥,该启程了。”富达礼与庆德又与西鲁特氏拜别,昨天晚上的时候母子三人就痛哭了一回,西鲁特氏哭得尤其厉害,现在眼睛还是红的。富达礼勉强道:“额娘不必挂心,我们是在家里,倒是阿玛额娘才是客中呢。”庆德抿紧了嘴,仿佛这样就能抿住了眼泪似的。淑娴淑嘉心里也酸,默默看着不说话。富达礼撑住了对两个妹妹说:“要听话。”看两人点头了,才退到一边站着。

可是现在,她却穿了……

宜太妃嗔道:“我现在这里的样儿就很好,不过——你再给我养一池子锦鲤就更好了。”

允禟大包大揽:“包在儿子身上了。”

允祺心道,明儿就让他们弄一池子鱼来!对宜太妃道:“额娘,他那宅子,也是内务府办的,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儿子跟弟弟再商议商议,省得他跟底下奴才们打擂台!”一个眼风扫过去,允禟吐了吐舌头。

宜太妃笑眯眯地:“去吧去吧。”

两兄弟到了允祺的书房,先说的当然是允禟的宅子。他的爵位在那里了,某些制度上就有欠缺,不过允祺还是答应,按照允禟的要求,把他的花园再作微调,里面加一座亭子。

允禟笑嘻嘻地道了谢,又问允祺近来如何:“五哥差使忙不忙?”有闲功夫大家一起财啊。

他不提还好,一提,允祺的火气就上来了。

泥人还有三分土脾气呢,何况这样来回折腾:“先前裕王请封世子,我们就已经折腾过一回了,顶子我们倒是有备用的,原先做好的衣裳都要重新改了来!这也还罢了,左右这些东西还没弄全乎。这弘晟成亲一应要我们采办的家什都弄齐了,老三又出幺蛾子了!”

允禟咽了咽唾沫,他从来不知道他五哥能把这么一大段汉语说得这么流利!

允祺:跟他们打擂台大家都说汉语,磨出来的,哥容易么?tt

允禟:“……”他其实是想跟他五哥来谈一笔生意的,说起来他的家业是越大了,但是尤觉不足。九爷对京城搞的是高端的洋货奢侈品,对外,他是贩卖大宗瓷器、丝绸,也算是奢侈品了。但是,本钱依旧不够。

他五哥管着皇帝的小金库,有钱,挪借挪借也是就有之义,再没有比这个更方便的了。他打的主意是:内务府注资,生意既有了本钱,又有了官字招牌。以前再有背景,那也是“私”的,有了内务府就不一样了。当然,内务府也可以派驻人员监督嘛。

安慰了一会儿允祺:“老三从来都是倒三不着两的,您办差又不是为他办的,您只当领了皇上的差使不就行了?”又因为他与石家合伙,彼此关系尚可,又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办得好了,坤宁宫那里也会承您的情的。再说了,弘晟也是自家侄子么。”

好容易把允祺说回转了,允禟就试探性地提出了要求。

允祺惊讶地道:“内务府的银子?”五爷微觉蛋疼。

内务府有银库,却坑爹地设在紫禁城里1,怎么搬?再者除了必需的流动资金,内务府都有固定的投资项目,比如“赏”给大商人可能是盐商或者其他商人当本钱,作为投资,干等收红利一类。这都是连着一大批利益集团的,这样得罪人的事情,五爷这个老实人是不想干的。

允禟很是气闷,转眼又出了一个主意:“五哥您有意思没有?那可真是很划算的买卖!”开始忽悠,描绘美好蓝图,一副外国人很傻很天真、外面钱多人傻去了就有钱拿的表情。

五爷一摇头:“我手上没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