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雏儿微微一笑,原来它还可大可小。她没有再移动,任它直直朝自己胸前刺来,说迟那时快,在细密的钢针即将扎到她身体的时候,从雏儿身上迸出一股蓝色的灵力,比之前的更加纯净,垂丝草一触到这层灵力,条条细丝如触须一般,立刻缩了回去。

良久烈天凤才低头喟叹:“真是残忍啊,改天得给你拔拔牙。”波梵东摸着尖利的虎牙,一阵暴汗。

波梵东冷冷地注视着横起竖八躺了一地的烈天三兽,嘴角扯出轻蔑的笑意,“就凭你们也敢反抗!”

“主人,看到了,那头金澜虎就在前方,他们已经停下来了。”越过丛林,绝透过横亘交叉的树枝,看到了前面是一个山洞,山洞前是一块平地,只生了些矮草,看来这头金澜虎经常跑到这平地上来。

绝紫色的双瞳忽然亮得吓人,怔怔地看着她,紧接着又板起脸,硬声道:“你别来添乱!”

众人哄笑不止,一路上多出花雏儿几人,龙玄宇显然非常高兴,与几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他历练的见闻,倒也显得热闹。

此时已是凌晨,林中寒凉又起了雾,四人辨不清楚方向,只能靠着烈天和花雏儿散出去的精神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还没等他说出来,花雏儿便喝了声,“闪牙,看见前面那只小狼没?”

花雏儿与银曼和针琪雨分在一个帐篷,两个人方入帐内,银曼便独自靠到角落里打坐修炼。有了凤凰岭的经历,花雏儿此时睡意全无,躺在铺上,强大的精神力却散到营地周围,侦查着四周的境况。

小路如羊肠,十分狭窄,刚进入林子,便有蛇吞吐着鲜红的信子凑过来,这里外围便有低级的红灵兽出没,因此普通人根本不敢在森林外围晃悠,故而这里人迹罕至,更显得静谧诡异,也给戈纳森林蒙上一层恐怖的面纱。

在一处僻静的地方,花雏儿让烈天坐了下来,“你这只大淫凤,也不晓得出来要收敛点,这帝都隐藏的高手可不少,这下亏血本了吧。”

花雏儿没来得及阻止,只得硬着头皮暗自上前在烈天凤腰间软肉上一掐,疼得他俊脸差点扭曲变形,“你丫的想整我啊,看我和美女搭讪不爽是不是?刚才你已经出尽风头了,这次轮到我了。”

与对方缠斗了许久,她倒没怎么用力,大部分时间都在躲,气得那名剑灵宗咬牙切齿,却又没法子,只得愤愤地出一道道裹着灵力的剑气向花雏儿扫去,瞧她那迷幻无比的步法,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听了烈天的解释,花雏儿点点头,看向对面的两人,“出手吧,今天我一个人对付你们就可以了。”

“那你们…;”

他就是眼睛轻轻地一瞥,唇角淡淡地一扯,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邪惑,花雏儿只觉自己都快忍不住被他勾了魂去。与此不同的是,他额间那点金印却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极致的圣洁与极致的妖孽却不让人感觉突兀,反而看起来非常和谐。

那天过后,山谷顶端又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把那火都给浇灭了。火灭了,那雨也就停了,当地人都觉得奇怪呢。

学院后方那座恢弘的宝殿里,花雏儿睁开眼,长睫微掀,眸中淡蓝水晕清浅流连,灵动的朝气瞬间溢出眼眶,迸射出摄人的神光。

但她生性孤傲,从不收弟子,许多人想学她的手艺却不知从何学起,没想到事隔二十年,竟然把她视若珍宝的厨艺教给这个小丫头。

孙随夹起一条细细的金丝,轻轻地放入口中细细嚼动。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咽喉出散漫开来,四肢百骸恍如洗涤过一般,舒爽的感觉在体内蔓延,就连一向口味甚重的孙随此时也忍不住赞叹,黄瓜还能拌出这么一种令人惊艳的味道!

她听到‘课就上到这’时,起身正欲出去,却现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她瞧。

不多时,喧闹的声音停了下来,这几个男生挡在那些新生的面前,一脸恭敬讨好的模样望着不远处走来的四人。

花雏儿想,既然是师傅老头的学生,那就不必深藏了,干脆伸出右手,蹭的一簇火苗燃气,却是裹着一层淡淡的绿光,“这个,不好意思哈,其实已经不是橙级了,应该是绿级才对。”

花雏儿快步走向最右边的烹饪系,“我要报名。”

“我知道为什么你身上会带着冰魄幻玉了,没想到我误打误撞找到了你,主人。”烈天凤将冰魄幻玉交还给花雏儿。

“乡巴佬了不是,这点晶核在高手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戈纳森林里随便一抓一大把。”

“真是个奇怪的小女孩,这么小真的能进入洛拉多?”虽然她蓬头垢面,两人却一点儿也没看轻她。能一个人独闯凤凰岭,光这份胆气就非常人所能及。

花雏儿不满道:“不对,今天一过我就十一岁了。”

花雏儿可看准了时机,在大雕的羽翼即将靠近时,猛地抓起烈天凤,将它的尾端对着黑云雕一甩。

她摸了摸它的翅膀,滑滑的,触感可真好,“好吧,其实,有你就够了。”

面前的路已经被铁臂猿那庞大的身躯堵死了,那双血红的双瞳如硕大的铜铃死死地瞪着一人一鸟,几乎要化为火焰喷向他们。

血瞳骤然放大,花雏儿依稀能看到里面燃烧的怒火。她闭上眼,等着那双铁臂将自己成碎片。

反倒是绝和非洛一脸凝重,“这是一头铁臂猿,前肢,也就是它的手臂就像覆上一层铁甲,非常的有力,所以才有铁臂之称,实在是个难缠的家伙。看这家伙的个头,恐怕也有蓝级的实力,老天,我们到底怎么惹上这家伙的!”

早在几天前他就因为惹恼了花雏儿遭到狂殴,绝这个血腥暴力的家伙,平时看着冷酷孤傲,可他一惹到花雏儿,绝就会挑挑他那好看的眉,然后他便会成为那可怜的牺牲品。孤鸿那不仗义的家伙更不用说了,除了看戏,就是顺便奉上一句:活该!

难怪她做出来的菜还能保持那般鲜嫩,而且温度持久不降,都和她的本命火焰有关。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热度在空气中滞留的也较为长久。

希瑞的脸色很是古怪:“你亲眼看见的?那你又是谁,怎么会知道?”

“那银的小子呢?”希瑞盯着绝的眼神犹如鹰见了蛇一样锐利和贪婪。

陶然见他俩吃得不亦乐乎,笑了笑,把目光转向较不起眼的叶叶莲心。

“好香好漂亮的红虾醉美人,真想尝尝什么味道!”某人的哈喇子已经垂到衣领了。

非洛和绝挡在花雏儿面前,笑话,他们可是男孩子,虽说她实力不弱,可是骨子里那种男人应该保护女人的天性还是让他们挡在她面前。就连孤鸿都侧了侧身把她往后揽了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