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看到了你。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那个声音在问。
可是,他看到了她的泪,她的泪从上面滴落,落到了他的脸上,
这就是元昊的摄魂曲的最大魅力。只要弹奏,就能控人心智,杀人与无形。
清扬的琴声,低沉而伤感的歌声,一个男人柔美的声音,犹如撞碎的玉晶,闪烁着青春之光,生灵之力……
元昊深知王兄绝不会这样简单,难道?
花舞闭上眼睛,她没有睡,她只是想把自己更深的埋在黑暗里……
“抬,把他抬来。”
他要让她明白,他才是燕国的王,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
花舞笑了,笑的很是凄美。
梨树下的人抬起头来,披散的长,摭住了他半面如桃花般娇艳的脸,如星的眸子,在这样的暗夜里,是一簇燃烧的灯。
花舞转过头,看到雪嬷一脸的担忧,花舞淡然的问,
因为那是一种家的感觉。
燕王哙的声音沙哑而痛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似乎并不需要什么回答。
说完,并不等花舞回答,燕王哙苍凉的笑声回落在龙阳殿内。
雪嬷的叫声落在了空气里,只有一缕花舞身上的清香飘浮在空气中。
他的手抚上了花舞的额头,
“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走。”
王宫禁地,哪里是她一个卑微的掌灯公主可以乱闯的。
泪水渐渐充满了她的眼睛……
花舞听到这句话,小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了头。小脸儿上一片苍白。泪珠盈然,嘴唇颤抖着……
“你可以下去了。”
有了子嗣的后妃,在这后宫之中还有个守处。没有子嗣的年青的妃子,就只有守着孤灯度日了。
小花舞柔弱的叫着,像个可怜的被人捉住的小猫儿。
雪嬷的手落在了花舞娇嫩的小脸上,叹息了一声,外面雨下的更大了……
众人本来一片大哗,可是当看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他们全都呆住了。
落尘烟舞着,一直舞到众客之间,舞过6天雷的桌子……
走吧。
最是热闹人间温柔乡,燕王都城蓟京,最大、最繁华的红楼万宠坊里,娇声燕语,彩衣花粉,甚是热闹。
花舞无助的蜷起她的身子,她才十二岁,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让她抵挡不了的东西。她只知道,她好难受。大王哥可不知为何,弄的她好难受,比以往两年来的,每一次折磨都难受。
全身的衣裳都没了,清冷的风,吻着她的身体,她禁不住抖了一下。
她哭泣着。
上天弄人,他又能奈若何?
帘子放下来,步撵像水中的小船,有规律的摆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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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师手一挥,花舞脸上的面纱落下,
随着礼仪太卜的一声高喊。一队队宫女缓缓而来。
太子楚的头撞在燕王哙的腿上,他看眘父王怀里抱着的漂亮姐姐。
“王兄,你不能这样带走她。于国于民,你不能这样作。”
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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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一个白衣的男人,一个桃花眼的美丽的不像男人的男人,一把折扇夹住了吴嬷的手。
然后叫宫人传路公公前来。吩咐路公公传旨,把那个小奴儿拔到秦阳宫当差。
可是,王儿怎么说也是二十四岁的精壮年龄,怎么可能多日不近女色呢?
花舞在心里哭叫着。可是,嘴里却一点儿声音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