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神秘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君若能够想象的出,他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谈,神气的模样。想到他飞扬的神采,她不禁笑了。

故事出自一个古老的宗族,他们有着特殊的能力却行事低调,故而他们的存在一向鲜为人知。

眼前的谢长安穿着银色的铠甲,星眉朗目,说不出的飒爽好看。他仿佛还是那个骑着烈马而来,在她上风口扬灰的少年郎。此时此刻,测此情此景,他在君若眼里看来,又有些不同了。

其实,比起下厨,她还是比较在行烧水劈柴的呀,不信么?你脑袋瓜子凑过来,凑近点,她劈一个给你看看。

“二公子,皇后娘娘正喊你呢。”晏雨被推了也没红脸,继续好声好气地提醒他。

“为什么?”公孙宏一直是个好奇宝宝。

不等君若反应,谢长安已经快欺近。君若伸手欲推,却被反手锁于后背,动弹不得。

于是,罚了她禁足半个月,好好让她闭门思过,收敛收敛性子。

多年来习武的直觉告诉谢长安,前方危险,恐有埋伏。他右眼皮直跳,见君若和丽花都是遮着脸的样子,心更是沉到了底,声音都抖了起来:“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君若抬了抬眉毛,觉得这个问题问得着实好笑:“不是刚刚才罚过吗?”

她扶住他,笑:“我今晚来的事,谁也别说,包括小谢,知道么?”

慕容礼挑挑眉:“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留下婢女,我再放你一次,不过你得帮我个忙,给皇后娘娘带个话。”

“说些好听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考虑放过你。”谢长安欺近,在她耳边吐着温热的气。

然后,再听他不以为意地说:“据说小谢在春满楼里住下了。”

她仰起头,回应着他的吻。认真地吻着,就像对待生命的本质一样认真。

君若必须得承认,谢长安缓缓靠近她的时候,她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这个画面太过美好,不忍打断。

王宫宫紧跟在她身后,“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知会驸马就把您接走啊,早已是向驸马报备过,他是知情的。”说着,跨步到她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换好了衫子,从内室里走出来,问她:“什么事,你说吧。”

“我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藏经阁的地室啊?”君若当真不解。

炎帝子息并不丰盈,子嗣问题成了太后最常念叨的事儿,视为与国家政务同等重要的大事。她和淑贵妃素来不和,这个时候不去,怕那贱蹄子在皇上太后面前挑拨是非。思及此,刘皇后又算了一下时辰,去一趟孝宜宫再回来也赶得上作法事。

君若伏低了身子,躲在不远处的回廊下,思索着如何引开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

君若端正坐好,端起桌上的热茶,吹凉了才应声:“起来吧,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以后要记住,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然我调你去伺候驸马好了。”

“公主,你就去爷那里吧,都一个月了,你都没在宁微堂过夜,下人们明着不敢说,私下里都议论纷纷了。”丽花没收了君若的铜板,郑重地说。

听炎帝的口气,冲喜这事想阻止没这么容易,现下还是不要和他闹的不愉快,等回府和慕容礼商量商量对策再说吧。

但凡是有权有钱之人,谁不想求个长生不老,如果结魂灯能让人死透了又立起来,那帝王或者豪绅如果得到了,他们便可永享他的权利或者财富了。

慕容礼避开了她,面沉如水:“我和这府上的家仆等你一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往后公主爱何时回便何时回吧。”

大概是也闻到了香气,那人在摊铺前立了马。原先君若是没太多注意这个人的,无奈他太过张扬,下了马,也不去拴马,就任由那马‘自由活动’。他一脚踏在板凳上,扯下了披风,抖起灰来。那人立在君若的上风口,他这一抖,扬起的沙尘全吹到她这来了,这还让她怎么吃得下去。

从前只听说过摸鱼,还真没见过人摸鱼,君若一听丽源这话就来了兴趣,屁颠颠地跑到他身后,也依葫芦画瓢,照着他的姿势一阵瞎摸。

“君若。”走出他的房间没几步,就听身后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喊住她。她连忙回头去看,只见他穿着宽大的衣袍倚在门边,隐隐可见到他的锁骨。

“虽不是每个人都信神的存在,但是一切存在,无论是人是物,皆是神。”他不顾于我的惊讶继续说:“人往往对外诉求答案,望旁人甚至上天指示,其实神就存在于我们身体里。你是神,我也是。”

君若大口呼吸,忽然觉得原来空气是这么美好的,以前怎么没觉得过。等过了那个劲头,她恼怒地对着池边浅笑的慕容礼吼道:“你怎么还不走?”他脸皮的厚度真是堪比城墙。

他抬起一边眉毛表示好奇。

那男人眼神闪了闪,问:“常羲,你没事吧?”她明白,这话翻译地直白一点,意思就是:孩子,药不能停啊。

现下实在也算不得一个欣赏别人府邸的好时机,她还是收敛收敛,不然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拎着她的黑衣人先生会觉得内心受挫的。

于是,她扯开嗓子大喊:“慕容礼,你个挨千刀的快点给我死出来!!!!”

这嗓子一亮,果然有点成效,前后几个黑衣人驻足看她。她一一回以笑容。

当然,重点是一种小小骚动之后,慕容礼出现了。

按理说,这个时刻见到慕容礼,她是应该谢天谢地躲过一劫的。可是当看到紧挨着慕容礼身边站着一个容色殊丽的紫衣女子,她笑到嘴边又瞬间拉下脸来。

“放我下来啦!”她将火撒到拎着她的黑衣人身上。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奇怪怎么她气焰忽然嚣张了起来。请示性地看了慕容礼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才将君若放了下来。

她双脚一着地,就气呼呼地往回走。心想,老娘不陪你们玩了,回家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