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达力的耳边还回响着斯内普先生毫不遮掩轻蔑和恶意地嘲笑。

“我只是说那个斯内普教授小气、又偏心,你看他对斯莱特林一分都没扣!可光因为我回答不出几个小问题,就扣了我们格莱芬多那么多分!真阴险……”哈利忿忿不平地回了一句,他有一种直觉,这个教授很不喜欢自己。

麦格清了清嗓子,认真地看着对面孩子,说:“达力先生,从昨天海格先生那次并不让大家都十分愉快拜访中,您应该已经了解到了魔法世界这个概念……邓不利多校长是当代最为强大白巫师,对于您状况,我想他一定会有自己见解和合适处理方法。”

在哈利忧心忡忡眼光关怀下,达利极其配合地让最伟大白巫师从头到脚至尾巴地检验了一番,魔杖挥舞之下,五彩缤纷魔法光芒在达利先生白嫩壮硕身躯上来回闪烁。

只是,他力量……胖爪掐掐自己肥肉,达利有些黯然,自嘲地一笑,深吸口气,又振作起来。生死不知维迪和行尸走肉般爱人都不允许他放弃,力量,可以慢慢积攒,利用一切可利用机会,尽量隐藏在暗处,以“德”服人嘛!

“校长先生……”紧张不安半巨人和关心表哥救世主同时焦躁地开了口。

麦格的头更痛了,以无与伦比的高语,难得不礼貌地打断了受害人的陈述:“那么,先生,您准备好了吗?!”

“哈!”达利咧着嘴眯起了小眼睛,晃着他金光闪闪的大脑袋,愉快地说:“那就起来,继续把草坪修完!”

红色的眼眸暗沉下来,魔杖一挥,幕帷下的救世主飞到了黑魔王的手中。伏地魔用两根手指拎起挣扎哭闹不休的软体动物,厌弃地看着。啧!邓不利多的最后一手牌似乎并没有他相信的这么有用。

出乎意料的,房间里的另一位娇客——一个衣衫邋蹋,消瘦憔悴而神志恍惚的女人,并没有与白胡子的校长大人说什么有情调的话,一种尖利空洞,象是人一边抽搐一边打呃的可怕声音,夹杂着混乱的语句隐约地传来:“那个将消灭黑魔头的人接近了……出生于曾经三次击败他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结束的时候……”

伏地魔冷笑着,想起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那张惶恐哆嗦,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一边不住冒油的肥脸,厌弃地眯起了眼。他的灵魂在那一晚之后就在地狱最深处了,切片也好,丢弃也罢,哪怕永生的魔法真是邓不利多那只思虑过多的变异蜜蜂的阴谋,但起码他得到了想要的强大力量和永生,以及——渺茫而毫无希望的等待。

“嗤!感想?!”采访对象不屑地喷口气,盯着小猫:“我以为几天前就折腾着睡不好觉,一大早赶过来吹冷风“观摩”什么魔法届婚礼,到现在还磨蹭着不肯走的人并不是我。”

“斯内普先生,我非常不满意您的……唔,啊!唔唔……”猫科动物的严肃抗议被迅镇压了。

黑魔王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痛的心,没有看那个人一眼,却微笑起来,凝视着年轻的巫师:“斯内普,我很高兴见到你的成长,更期待你展现自己的才华,像你誓言所承诺的那样——付出你的忠诚。”

“很抱歉,”斯内普的全身肌肉都僵了起来,熟悉的热潮渐渐在身体中泛起,他低哑的嗓音冷冷地说:“我不会跳舞。”眼中是与语气截然相反的温柔和丁点的戏谑。

容小猫无奈地看看还有爱人余温的手掌,认命地自动自地侦察四周,谁让他找上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斯莱特林呢?!

原来这城堡的前主人确实与魔法世界有着很大的联系,几百年前某个强大势力的麻瓜贵族拐走了魔法世界某个贵族世家的哑炮小姐,于是在麻瓜世界建造了带有魔法痕迹的巨大城堡,他们唯一的孩子却令人惊异的是一个天才的巫师,可惜未到成年就不幸夭折,使得城堡的两位主人郁郁而终。而随着自家小姐留在麻瓜世界的管家则一直一直地留在了城堡里,永远守护着曾经的主人们。

“说溜嘴了!”莉莉的声音没有一点同情,“太晚了。我给你找了好几年借口了。我的朋友们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跟你说话。你和你那帮珍贵的小食死徒朋友们——瞧,你都不否认!你也不否认你要干什么了!你等不及要跟着那个人干了,对吧?”

伏地魔呜咽一声,紧紧地,狠狠地搂住了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仿佛下一刻要死去一般死死吻住淡色的唇,掠夺撕咬着让他痛楚怀念又爱恋的气息。

“啊?!嗯——”好心办坏事,把恶狼补过头的小羊痛并快乐着,呻yin和颤栗都被吻住,夺走。

容青华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彻底地坦白了,忐忑地望着斯内普没什么表情的脸,心头的不安慢慢积蓄。

身和心,已经得到了他的身,心还会远吗?!容青华充满信心地露出八颗雪白的小牙。

斯内普破口大骂,连带着许多诅咒的话语,但是他的魔杖掉落在十尺开外,因此什么也没有生。

凝神细细推算,斯内普的脸色从苍白转成了青黑,时不时地涌上阵可疑的红云,他狠狠地握住拳,还是从那个月圆的夜晚之后生的……那个藏头露尾的混蛋究竟对他干了些什么?!

翻箱倒柜地整理了一番藏货。年代太过久远,上上辈子在无限里摸爬滚打时,看到什么性价比高又不占地的东西都往纳戒里丢,品种繁多、实用至上,现在翻出来真是让人又怀念又伤感。

“再跟我说说摄魂怪的事!”

邓不利多校长遗憾地目送着一群不识美味的年轻格莱芬多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他的办公室,在房门自动地轻轻关上后,微笑消失了,无法掩饰的疲倦和忧心涌上了老人紧皱的眉间。

不太意外地,一股热流随着咒语的音波从体内迅向魔杖涌去,像是感觉的延伸,从身体一直延续到魔杖内部。他能感受到魔杖纤细的内芯被外来的陌生魔力所驱动,被迫而产生的、不太契合的勉强动,一瞬间,魔杖微微震颤了一下,却没有出任何正确的魔法,一地的碎布片仍然纹丝不动地零落在地。

阿拉洞霍开]!

它迷糊地想着,踉跄地疾步奔去,一步不稳,半跪在了昏迷的巫师跟前。努力眨眨眼,颤抖着伸出手,探上斯内普的鼻间……呼,还好,呼吸虽然微弱却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