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邓不利多停了下来,微皱着眉,思索不语。

“洛丽丝夫人!宝贝,快过来,别走近麻瓜,他会让你疯!”费尔奇冲了过来,一把抱起母猫转身出门,一路嘀咕着堕落霍格沃兹、麻瓜小崽子之类话,拐进了隔壁小房间,砰一声,重重地甩上了门。

邓不利多安抚地给了众人一个微笑,有些遗憾地对达利说:“我很抱歉,”他摇摇头,若有所思地望着达利,“我想德思力先生也许可以满足您好奇心,在霍格沃兹住一段时间了。也许……”校长先生挥了一下魔杖,对着壁炉里突然蹿起金色火焰大声说:“西弗勒斯,能来我这里一下吗?!”

如果不想让魔法部的那些“老爷们”对霍格沃兹的事务有指手划脚的机会,最好还是让邓不利多校长来处理这个小小的突事务,毕竟海格还是触犯了某些保护麻瓜的法条。

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又高又瘦的女人,她惊恐地尖叫着,似乎要昏倒了:“达达宝贝,亲爱的!快进来,别让太阳把你的嫩皮肤晒伤了。”然后,她转过头,恶狠狠地对着哈利大喊:“赶快干完你的活,别偷懒!哈利!”

黑魔王信步迈进波特家的房子,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没有人对他动袭击,波特家的母狮子呢?!他转眼一扫,客厅中一片凌乱,茶几上还摆着三个杯子,杯子剩下的大半咖啡,甚至还在冒着些热气。哈,很有趣,看来波特家在接待食死徒们来访之前,已经有了一位客人。

斯内普紧皱起眉毛,那是什么?听上去——象是一则预言。然后,含糊熟悉的咒语声传来——邓不利多果断地切断了一切窥视和窃听,什么都听不到了。隐藏在阴影中的斯莱特林带着偶然得来的古怪信息,迅地离开了。

而那些很可能已经被敌人察觉的——隐藏起一片树叶的最好方式是将它丢弃在一片树林中。

“呃……”容青华无辜地眨眨眼,那只是曾经身为一个平凡女孩二十几年所留下的最后一丝褪色的梦想——找到一个相爱的人,为他穿上美丽的白纱。

“那么稀少而宝贵吗?我们什么时候……”容青华疑惑地望着斯内普,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和他签过这个。

黑魔王勾起嘴角,红眸微微迷起。

“咳,音乐!”霍格沃兹的校长先生若有所思地望向斯内普黑袍滚滚消失的方向。

魔法灯下压着的是一把极薄的匕,幽蓝的刃尖,青灰色的剑体,隐约的蝶翼印刻在短短的匕身上。当容青华轻轻拿起这把看上去很是诡异危险的武器时,一行信息闪现在他的脑海:

气息奄奄地窝在爱人温暖的怀抱里,身下是主卧的四柱级雕花大铜床,四周是涣然一新的古典装饰和画像,容小猫舒服得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张开了,啊!这才是幸福的人生嘛——有房有车,爱人在怀。就连对面画像上的老兄都赞同得咧开了嘴,眼珠子直翻白。

他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又闭紧了。

一切的思维和盘算在对方轻轻拿下兜帽之后都静止了,时间和呼吸同时停止了运作。

清心寡欲,养身之道?!都去他的吧!根本没见斯内普有什么身体或力量上的削弱,反而随着一次次的身心交融,让他的身体渐渐强壮得不像个魔法师,魔力更是精粹。唉,顺其自然吧!容小猫泪流满面地再一次淹没在幸福的狂潮中。

“呃?!不清楚。”这该算几辈子啊?!要是光算猫的,更闹不清了。

他转身翻出一张淡色的便签,坐下来咬牙冥思苦想,决定写一封“坦白书”,对待斯莱特林的阴郁,就让他用最赤诚和执着的心意来融化吧!

“我瞧着他呢,他的鼻子在羊皮纸上擦来擦去,”西里斯恶毒地说,“那上面一定到处都是大大的油渍,他们压根没法认出一个字。”

每当斯内普头顶乌云密布,脸上也填充着同样和谐的色调,扭曲着并不英俊却轮廓深刻的脸庞,望着什么东西咬牙切齿地呆时,容小猫总是有直觉般的不好预感,然后识相地悄悄溜到一边缩头不吭声。但有时运气不好来不及躲避乌云风暴,它也只能战战兢兢地“享受”着心神不属的伙伴,那只大手越来越重却不自觉的痛苦“按摩”,

这是……脑海中映出一个名词——专属道具:三生石。

“你想知道什么?”

“但是……”冷眼看年轻鲁莽的格莱芬多们接受了相当深刻的教训,邓不利多微笑起来,提高声音又宣布,“因为对同伴出自内心的关爱,并且在面临巨大危险时,团结一致、奋不顾身地对抗,我为勇敢的格莱芬多加上15o分!”

容青华皱了皱眉,看来还是要去买一根合适的魔杖。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对魔咒的掌握和施用技巧,近一年的魔法课旁听并没有浪费时间,而他也能深切地体会到,身体中的魔力因子对魔法的施放几乎有一种直觉的本能,和仿佛印刻在灵魂深处的熟练技巧。

“该死的,别哭……”斯内普紧皱着眉,心脏微微地疼痛,缓缓伸出手想拂去少年脸庞上的忧色歉意,一阵晕眩突然袭来,黑暗遮蔽了眼帘,伸出的大手颓然垂落。

放心地缩回手……它迟钝地现,啊?!手?!手!

幽暗的地底通道泛着一股涩涩的霉味,四周潮湿的泥墙上偶尔还能见到生命力旺盛的植物根系不屈不挠地伸展着,不知名的隐约光源下勉强分辨得出地上铺设的粗陋石板路。地道并不大,高瘦的斯莱特林跟踪者只能半弓着身体艰难前行,虽然他没有出任何可能引起“敌人”警觉的抱怨声,但是从那粗重的喘息和不时的磨牙声中,容小猫深切地感受到了同伴的心情。

转身,战略转移!或者说落荒而逃。

“那是‘黑魔法’!如果你觉得那样好玩的话……”莉莉的绿眼眸冷冷的,她转头,径自走了。

“你这该死的鼻涕虫!色狼!恶心的臭虫子!你还想对莉莉干什么?!”波特、西里斯、卢平,以及猥琐的彼得“突然”地从旁边的树林里蹿了出来,时机恰当,义愤填膺。

容小猫楞楞地看着那朵浅金的玫瑰,想起从前的某一天。那时,他曾经捧起一大捆自己最爱的粉玫瑰丢到儿子房间里,希望让儿子黑了三天的脸由阴转晴。天知道,事情的起因只是因为里德尔先生不小心忘记把某个贵妇人送花束给丢掉。那时候,维迪瞪着一屋子的玫瑰,黑脸变成了青脸,咬着牙问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这种艳俗的花?而且还是粉色的?!

“别气馁,总有机会的。”卢修斯拍拍沉默的学弟的肩头,转身离开。

斯拉格霍恩院长的俱乐部欢迎晚会别出心裁地设在了与斯莱特林相连的一个塔楼中,既便于自家学院的小蛇们,又方便其他学院的黑魔王景仰者出入。容青华远远地尾随着斯内普,既要小心不被警惕的年轻巫师觉,又要注意周围的状况,还得不时小心到处乱扭的楼梯,跟踪工作很是辛苦。好不容易爬上了塔楼,容小猫这才现宴会厅的门口站着一个门神,瘦骨嶙峋,目光炯炯如灯炮,正在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位来宾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