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视如仇寇或是弃如蔽履?!以斯内普的性格来看,对一只犯下欺瞒、“背叛”、亵渎甚至侵犯等等罪行的怪物,斯莱特林巫师在取得自己应得的报复“权力”并采集够魔药材料之后,即使这个罪犯还侥幸存有一口气,也会被彻底地从那双深沉的黑眸中抹去,视如陌路……

一阵急迫的脚步声,斯内普拧着眉毛站住了,是西里斯和波特,卢平和彼得一前一后地跟在后面,卢平面无表情,眉间微皱,虫尾巴却很兴奋,急迫地跑过来,像是等着看什么好戏开场。

但是问题的重点在于,这些可怕的语句所透露的信息——那个文理不通、恬不知耻的混蛋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处!除了早亡的母亲,还有谁会这么熟悉他的身体?!

梅林!怪不得那天斯内普“没怎么”反抗就“从”了,换作是他,面对这样“可怕”的、直抵人心的强烈诱惑,只会从了再从,恨不得“从”到天长地久。

3、“你家里怎么样了?”莉莉问道。他的眼睛里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冥想盆中被倒入了新的记忆……邓不利多刚把自己埋入盆中的脑袋抬起,就听到西里斯焦急地问:“怎么样?!是不是也很模糊,而且零碎?!”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会生的?怎么办?怎么办?!

容青华紧紧地拥抱住年轻的斯莱特林,几乎将他抱得窒息,然后将昏沉绝望的巫师平放在地,合身压了上去,他睁大着眼睛直视着那双让人心颤的黑眸,重重地吻住了斯内普的薄唇,吻住了挣扎和怒斥。

毛皮和肌肉一寸寸地撕裂,剧烈的疼痛和刺痒中,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内部伸展开来,像是新芽萌般,决然地顶开一切阻扰,冲破血肉的阻隔。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嘴唇已经被自己尖利的牙齿咬得肢离破碎,它再也无法忍耐那样无以言喻的苦楚,嘶声长吼!所有的痛苦和烦燥狂乱仿佛都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从它的喉间随着痛苦的号叫喷涌而出。

大黑狗不耐烦地呲着牙,冲彼得向“打人柳”的方向甩甩头,牡鹿踏着脚蹄走开几步,为拿着杆子的彼得让路。

喵!容小猫满意地叫了一声,非常同意伙伴的安排。

“……是的。教授。”沉默了片刻,在教授愈加冰冷的目光威压下,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不甘地低下了头。

“格莱芬多的‘好学生’?”穆尔塞伯对此嗤之以鼻,精光四射的豆眼扫过麦克唐纳的身体,最终停留在她胸前与娇小身材比例相当不符的茁壮之上,“嘿,有些地方倒是相当的好。”

作为一只小猫想要打探到,甚至找到并进入那个秘密所在,无疑是天方夜谭。

他径直奔向邓不利多校长的办公室,在门前大吼:“校长先生!请开门!”

“卢修斯!”在不良学长一脚迈出房门时,斯内普低声喊道。

台下的人们热切地望着台上的人,怀着恶意、焦虑、讥讽、崇敬、担忧……种种复杂的情绪期盼着那位阁下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大多恶狠狠地瞪向不知羞耻和礼仪为何物的西里斯,而后又望向黑魔王,比起其他学院更多了一份不安。

睡着之前,容小猫模糊地记着,明天出去探查前,一定要在那可贵的药粉里好好打上几个滚……

不!别让那只母猫……

“别踩我脚,哇!”

难道斯内普先生也让教授留堂了?还是去找他的“小女朋友”约会了?容青华挑挑眉毛四下打量,打起了斯内普同学床边那堆厚厚魔法书籍的主意。“知识就是力量”,在魔法的世界里这句名言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它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容青华不知道自己仰着头在沙上呆了多久,只是记得自己把每一条关于黑魔王的剪报都慢慢地细细地读过,珍惜地咀嚼着每一字,每一句……直到酸痛的脖子再也支撑不住脑袋,扑通一声倒栽下了沙。

“噢,它真可爱!”莉莉举着容小猫的爪子,快活地惊叫起来,“西弗勒斯,你瞧,它和我一样也是绿眼睛呢!你在哪儿买的?”

那天,他们的清晨散步之行比往日多用了近三分钟,回来的路途中,容青华明显感到他的房东先生加紧了步伐,匆匆回到小巷的屋子里——通过这两天的不懈努力观察,容小猫终于找到了街边已被半埋在垃圾中的破烂的路牌:蛛尾巷。很耳熟的地址啊?!容小猫抬着头想了半天,没回想起来是电影中哪个情节提到过这个麻瓜的街区。耸耸耳朵不再烦恼。

屋子里一片漆黑,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门缝间隐隐透入几线暗淡的光芒。

这个弱小的躯体中魔力的源泉实在太过微薄,巨大的几乎致命的伤口,饥寒交迫的境况都让这仅有的丁点魔力无法长久支撑,稍稍促进了伤口的自愈,体中的魔力就已经枯竭。冰寒刺骨的水滴落在额头上,激得容青华打了一个寒颤,心神从体内退出回到了现实世界。

哈利•波特世界的“汤姆•里德尔”已死亡,剧情道具“三生石”第二次启动,灵魂回归主神世界,再一次进入轮回世界时将随机在世界中选择躯体重生。]

右手紧拥着儿子,伸出左手用力在金属边缘狠狠擦过,猛然拉开几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里德尔高举左手,鲜血潮汐般争先恐后地涌出,淅沥的血雨洒在汤姆身上,迅蔓延到那些黑色的血口。更多的血流淌到了地上,没入魔法阵中,淡淡的血色光晕随着越来越多的鲜血积淀而渐渐亮起。

魔咒没有击中冈特,有了防备的疯子警惕得简直令人赞叹。

“绝不!我誓。”汤姆抱紧里德尔,像是在对自己说。

有什么不对劲。里德尔微眯起眼,飞快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从书桌的抽屉底下摸出一把手枪。麻利地检查完弹夹,拉开保险,双手握枪,谨慎地向楼下慢慢走去。

满脑门冷汗的警长张了张嘴,如同被丢上岸的鲶鱼般困难地合翕了几下,终于说出了来意:“里德尔先生,想必您也听说过了我们镇上最近生的几起凶杀案。”

里德尔再三检视身上的衣着,柔软的纯棉米色内衣,规规整整的纯棉浅蓝长睡袍,服贴的丝棉长睡裤,很好,很适合父子之间的卧室谈话。再一次把衣领弄得更平整些,又顺了顺半湿的金,“衣冠楚楚”的父亲终于对自己的形象满意,步出了更衣间。

“……然后?”里德尔莫名其妙地看看儿子。

多结交些朋友,会对你的人生道路有更好的帮助。

“紫杉木杖身,凤凰尾羽内芯,十三英寸半长。”奥利凡德神色古怪地望着欣喜对视的父子俩,喃喃地念着,“剧毒的血脉,永生和不朽,灵魂的重生与羁绊……”

凭空出现的是一位看不出确切年纪的中年男子,穿着棕色格子的西服便装,棕褐色的头,同色的茂密胡子披散到胸前的长度,鼻梁上架着一幅细边眼镜,看起来像一位普通大学的教授多过像一个巫师。他笑眯眯地向里德尔伸出手:“里德尔先生?我是阿不思•邓不利多,霍格沃兹的变形学教授,也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的接引者。”

这是他和做“岗哨”的仆人们约定的暗号,意思就是“疯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