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夕他们说你已连胜十次?”朝灯看着对面的人,笑道:“就算从你凝脉那年起便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你也至少五百多岁了啊……我才二十多,你不觉得真在一起是梨花压海棠吗?不担心我不习惯?”

朝灯很有兴趣地望着远处粉云缭绕的小岛,见他这样,越长歌声音轻缓:“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黑发黑眸的魔修似乎很是愉快:“那我睡哪儿?”

还未流干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越长歌的手背上,那魔修就像被驯服后的艳兽,垂首寻求主人庇护。

还是查不到星星吗?

提及修真界第一大门派夜悬,又有几位长老加入了谈话,低语交流间,没人发现被他们赞扬的年轻修士俊逸出尘面庞上一闪而过的晦暗,目光不觉透露的反常狂热令他与先前彬彬有礼的模样判若两人,萧翎身着月白长衫的身影消失在密境深处。

“那你想去哪儿?”

“超好吃。”

他睁开眼,余光瞟到旁边人黑墨般的发丝。

霍恩恩,唱完就跑,跑前还把老子快递回老家,好有个性哦。

“因为你在,”霍恩抓住他乱戳的手,看似轻巧,实际不容置疑地将朝灯的手缓缓抬起,非常暧昧地舔舐上他戴着订婚戒指那一处,饱满的指肚被坚硬的牙齿轻咬,漫天盖地的快感令他双颊润起潮红,霍恩听着朝灯从唇缝间溢出的絮乱呼吸,边吻边呢喃:“刚才看见你的一瞬间,就想把你钉在床上不停地操。”

下一届的内阁首相、翡冷翠最年轻的外交官当然不可能是废物,霍恩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才会让他老子忌惮到这种地步?

朝灯揉着头,扒着门眯起眼想去看门牌号,却因为突然从内拉开的房门一下栽倒在里边的人怀里,褐发褐眸的高瘦青年似乎有些惊讶,揽住他的同时悄悄将人往屋里带了几分,乔对上朝灯迷茫的目光,状似胆心地询问:“你怎么了?”

“他昨天犯案的博物馆是我们上午停靠补给的星球,”阿诺兰边走边道:“有些意外罢了。”

“三哥!”

系统懒得理他,脑海里的回音切断,朝灯看着上来给自己送早餐的楚驰誉,立马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摸了把额头的汗,喘着气直接坐在广场的地面上,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笼里的美人愣了愣,流丽的眼线在眼尾那弯出动人弧度,楚驰誉心底叹息一声扣住他伸出来的手,手指在朝灯的手心打着转,触手的微凉感让他情不自禁加重力道,根根分明的指头粉雕玉琢,等朝灯呼吸急促,眸含地看着他们相握的十指,楚驰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手伸入笼中,去触摸心上人艳丽的小脸。

“少舟,”楚驰誉打断他:“之前你上的那个小男生,眼睛有点像朝灯。”

上头特意叮嘱过楚驰誉的身份,即使他父亲再怎么暴跳如雷,也始终不忍心真正伤害自己的儿子,一旦他身体过分不适或情绪崩溃,自然有人把他从全封闭的集中营送回楚家。

朝灯漫不经心弯着眼睛,唇角花哨的弧度像小勾子那般直引人心,楚驰誉目光暗了暗,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下去牵他的手以确定这个人属于自己:“不会分开的。”

晾他一会儿再来猛的,朝灯一边机械化写公式一边神游天外,和难得发话的系统扯皮:对没错是我,情场高手。

那真是,不该被允许的美。

“你今晚上线吗?”

爱意值四颗星

我干死你啊。

“你想怎么样?”

朝灯与他对视。

“是你想怎么样,”阿诺兰踢开侍女走到他旁边,伸手不容拒绝地强行拥住日思夜想的美人,他比自己最完美的想像中还要棒,皮肤嫩滑得像古东方的丝绸,随便摩擦几次就能留下一大块红印:“霍恩昨天在法德琳被俘,他已经战败,安德森不会用翡冷翠交换一个打败仗的皇子,他现在或许正被斩首示众……”阿诺兰的拇指重重碾过他的唇瓣:“你要为五弟守寡吗?朝灯。”

“……”

总!统!

没死,也不可能死,系统慢条斯理:你觉得轻佻会让自己死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他又不是你。

……啥意思?

你是猪啊。

面前的美人不发一言,乌墨似的眸子轻轻颤了颤,阿诺兰喉头滚动,眼神愈发阴晦,被对方流露出的弱态勾得恨不得立即占有他,却又暗自希望这个人能自愿同他在一起,财富、名声、地位,他样样都不比霍恩差,凭什么最终抱得佳人的不是他?

“霍恩他……怎么了?”

“输了,败了,你听不懂吗,”阿诺兰的脸色阴郁起来,他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竟然忍受不了从朝灯嘴里听到五弟的名字,索性遵从本能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听不懂,我含着你的耳朵慢慢说?”

“……滚开。”

朝灯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他,抵在胸膛上腻白的双臂让男人热血上涌,甜得能拉出丝的声音比起拒绝更像在撒娇,他忍不住握住朝灯的十指,把玩宝贝似地翻来覆去揉弄。

“你到底想怎么样?”

见他似乎被吓到了,阿诺兰强迫自己收起更进一步的冲动,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做我的王妃,嗯?”

“……”

“父皇会将王位传给我或者大哥,不过放心,最终那个位置只会由我来坐,”阿诺兰海一样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倒影,语气中满满的深情:“你是我唯一的王妃,除了你谁都不要,霍恩能给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的,我也会满足你。”

“你……”

朝灯神情复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