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日来的压抑气氛,大家在地里忙活的时候,也少了往日那种相互间的交流,所以除了锄头和地面碰撞的声音,以及偶尔的一两声狗吠外,几乎听不到人的说话声。

听到我爹的叫喊后,两人都连忙转身折回了院内,我哥转头用头灯四处扫了一下后,有些兴奋地叫道:“张家的恶鬼怕十五的狗牙,全部都跑了!”

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到刚才李跃华的影子被张二爷吸走,但不重要了,眼前这一幕已经足以把他们全部吓得面色苍白。

我哥力气大脚步快,虽然背上有我,但也没一会就追上了那帮排成“一”字形的村民,大声呼喊我爹:“爹,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晃又是十多天过去,虽然张家那些人和李老三死去的头七都过了,但村里那种压抑气氛却没有任何好转。其实大家慢慢都发现了夜里太沉寂的不正常情况,可这种情况并未因那些死人满过头七而改变。

“嘘——”我爹回头,伸出右手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见我爹蔫了下去,她却转头问我:“十五,你现在有尿没?有的话就冲你爹头上身上撒一泡,这样应该就会有效果,他出去后我们也可放心了!”

我本来要追着他出去,却听到我嫂嫂在屋内叫道:“十五,你回来了吗?赶紧进来一下,我……我又冷了!”

四叔公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脸上的神色也很诧异,但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便笑呵呵地要开口应答……

我跑到地塘边的时候,那里已经聚了一大群村民,但令我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到任何死人,只有几个大汉在拼命抓着像是疯了张大娘。

冉娅一听她的话,当即气得眼泪长流说不出话。她嫁来我家本就一肚子委屈,平日对乡邻的议论就特别敏感,何况这样当着她的面打击呢!

我哥结婚那天,多年未见的戚老先生忽然来了。

我点了点头回道:“能呀,他是张家的‘萝卜花’爷爷,会飞,还会穿过墙壁,好厉害!但他不是好人,用火烧你,还用水淋我爹……”

“呜——呜——”

“刚才我把他抱起来,就是在不确定五行前,怕他沾到本物。也亏得如此呀!娃儿被放的是水害,阿老表刚才要是让他沾了水,不出半刻他的五害就会发作,到时肚肠齐烂,用不了半天时间就成一具腐尸了!”

我爹当场就无语了,因为事实摆在那,非要说是张礼光来上我哥的身了谁会相信?但他还是对张家夫妇道了谢并表示了歉意。

“妈——妈——,你怎么了?是被烧伤了吗?”

那时我爹已经镇定了许多,连忙起身把土地爷也扶了起来,满口应道:“好、好,我家恰巧有一块没用过的毛巾,是前些时日打这经过的部队送的,我这就拿去烧给您,请您老离开我这痴儿吧!”

我爹和胡夫人抬头一看,正是那胡幺儿披着衣服从大门那走出来。

还有就是我身上好像永远带着一股寒气,手脚永远都是冰凉冰凉的,就算放在火炭边烤得皮都红了,也仍旧感觉不到半点暖意。可我的身上明明是和正常人一样的呀!

而我父母之所以会对戚先生下跪,是因为这戚先生的名头早已在当地如雷贯耳。

第二天一早,天放晴了,老山上的枪炮声也停了下来。我父母却仍缩在山洞里不敢出来,因为他们不知道那场战役是谁胜了。

那些人虽然不是死在酒店里,但无一例外都在这酒店里入住过,最长的没超过三天便突然身亡,最短的一个是刚出酒店门便倒地不起。

我听着那柔柔的声音时心头却有些震惊!再也顾不得矜持,连忙转头仔细打量她的脸,这一看更是让我惊讶得当场愣在原地!

“我工作的时候你最好别打岔,否则大家进来后就都别想出去!”

王腾越揶揄了一句后,赵副乡长不敢说话了。

村民们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穿黄衫扎头发的不是古装人,而是一个道士,还是个掌门,难怪会这般装束!

得知王腾越的身份后,村民们不禁大喜!因为几年前的那场战争,他们对各种神秘的传闻多少听说一些,看来昨天反应了村里的怪事后,政府派高人来解决来了!于是大家一齐向那个王道长问好。

王腾越对赵副乡长没好脸色,对村民们却露出了笑脸,向着四周的人点头打过招呼后,他大声问道:“村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出去报告一声?否则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还连带把派出所的四条命给搭上呀!”

村民们一时无语,村里发生这些事后,他们这段日子是自顾不及,根本没想到要去向政府反应什么,要不是昨天出了鹿超的事,我爹恐怕也想不到要去报案的事!再说,十多二十年前那场全国兴起的运动,让他们也不敢轻易把这“牛鬼蛇神”的事往外捅。

令他们惊讶的是王腾越说的最后那句话——派出所的四条人命!难道说昨天来村里的四名警官都遭遇不测了?

一问之下还真是!

原来昨天派出所的四名工作人员拉着堂嫂回乡上时,才出村子不远就在同一个地点把车骑到了路坎下,虽然那路沿下方七八米就是山地,但剧烈的翻车响声,还是引起了邻村一个在远处山上砍柴人的注意。

那些年农村的公路上车也很少见,更别提车祸了!那人见了这起车祸后忙扔下手中活计赶过来,但到了现场后不及察看便吓得尿了一裤子,因为他在翻车的地方没见到一个活人不说,死了的五具尸体都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不是被摔烂的,而是那种散发着恶臭的腐烂……

惊慌逃离现场后,他想着不对劲,加上看见摩托是派出所的,于是便跑去乡上向领导进行了汇报。

恰好乡里有个老工作人员是前些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曾在部队服侍过当年的一些特殊人士,也算是非常有见识的人。听了砍些人的汇报后,便立即向县上汇报,县上领导中也有懂行的,听得事态严重,便联系了王腾越,并安排了一群工作人员,连夜从县城赶来……

村民们得到这个消息后唏嘘不已,看来村里又一家人灭门了不说,这鬼闹的可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现在来到的这个王道长能不能把事情给解决了。

王腾越仔细看了看鹿超父女的尸体后,叹了一句:“作孽呀!就算要害人性命,总也得留一丝人魂让其超生吧!何必非要把人家三魂七魄都收了?这有违天道的事……唉!”

“是个什么情况?”赵副乡长又上前问道。

王腾越面色沉重,回了一句:“这是个彻彻底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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