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我爹为了我已经是下血本了!那小牛要是卖了,差不多可以换我们一家四口三个月的口粮,他不但要拿来感谢表叔,还答应帮他养大,相求之情溢于言表。

这张礼光实在太过猖狂,气得我爹双是一顿桃木枝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她这一跌,手里的油灯跟着掉落。那时点的灯是用一个墨水瓶,外加一个灯盘和灯芯自制的,里面加的是煤油。我妈手上的油灯掉下去后,煤油泼了出来,马上就被灯芯上的火苗点燃,那火光腾地一下便在地上窜了起来。

我哥说那句话的时候表情怪异,浑没有了平日呆呆傻傻的样子,反而是像个老成的成年人一样,只是稚嫩的脸上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怎么看都显得那么诡异。

“等等,我说阿老表,你这儿子不会早就断气了吧?死了你还抱进我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胡夫人反应过来的,语气当即便很不客气,厉声质问我爹。

所以我爹留了一点给自己后,把心一横便将其余的装成两半桶,也顾不得随时可能遇见的敌军和流蛋,挑着就就直接往老山方向走去。用他的话说,戚先生也算是解放军,用这报答我家的鸡肉狗肉,去报答一下解放军的恩情,才是真正的不辜负两只牲畜。

于是,指挥官便向上请示:是否也动用我大中国异人,神对神、鬼打鬼、军队战军队,以达到公平交战的环境。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我是个怪胎!于是只思索得几秒,但高高地把我举起,想直接将我扔进山洞下方的乱石坑。

我说的“先生”,指的是某一群具有特殊手艺的人,通俗一点就是会玄学的人!如大家熟知的“阴阳先生”、“地理先生”、“风水先生”、“木匠先生”、“石匠先生”、“算命先生”……

“嗯,先生您好!请问要个什么类型的服务员,我们这帅哥美女的类型都很齐全!”对方很善解人意,不过却让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还有帅哥!

“呜——呜——”

当那低沉而又急促的声音停止后,他左手忽然从宽大的白袍手袖里撒出一把细灰,右手那燃着的干柴跟着挥上,嘴里用苗语急急地念叨着什么。

只见他撒出的细灰瞬间被点燃,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飘浮的火网。但随即又像有一道什么力量在牵引,把那些原本四散的火网凝聚成一条细细的火绳。随着他吟唱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条火绳很快汇集成一团,飘到他的左手上方后,又随着他左手的手势慢慢向我的口鼻伸过来。

这奇异的一幕看得我父母大气也不敢出,他们有的只是激动!

因为他们在火光中,看见我的右鼻孔处钻出了一条小指头大小的绿色虫子,形状和白天我吐出来那些小虫一样,只是个头大了很多。最让他们安慰的是那虫子像是被老寨主控制了,钻出半截身体后就垂着不动,好像是在等着挨那条火绳炙烧。

而我当时的模样也有些搞笑,要不是虫子头上那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的红色眼睛,我父母还以为那是我这小屁孩流出的绿鼻涕呢!

就在老寨主那条细细的火绳快要到达我的鼻下时,一直坐在离我不远处没有动静的哥哥冷哼了一声,向着那火蝇指了一下,屋里顿时无故起了一阵阴风,向着那道火绳猛烈刮去。

当时虽然已近深秋,但我们家地处亚热带,夜间仍旧热得盖不住被子。可那道平地而起的阴风刮来时,我父母却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用我爹的话说,他活了近四十年,最冷的开也没感觉那么冷过,因为那种冷是由内而外,从骨子里冷着出来的。

而那风刮向炎火绳后,在老寨主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把那条火绳卷了倒转回来,“呼啦”一下全部散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寨主顿时就变成了一个火人,一边慌乱如无头苍蝇般地乱窜一边张口大声惨叫。

我父母从那一阵阴冷中回过神来后,我爹忙着摸黑出门去打水,我妈却忙着抓起客房堆放的一堆红薯藤来扑打老寨主……

但我妈手上那些红薯藤不但没能将老寨主身上的火扑灭,还把他给抽了叫得更加响亮,人也给直接被抽了滚倒在地。事后我妈回忆起那一幕时仍后怕不已,因为她说从她抓起那小捆红薯藤起,双手就像被一个人给强行抓着,朝老寨主的身上抽打。

而我爹就更别提了,抬着一盆水刚跨进门,便像中邪似的把那盆水朝自己头上浇去,倒把自己给变成了一个落汤鸡。他说自己其实没有中邪,那样的举动也不是他的本意,在进门的时候,他和我妈一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像被一个人把盆给他举起然后把水弄全部弄泼。

老寨主仍在地上不断痛苦翻滚,身上燃烧的火势丝毫未减,但嘴里的嚎叫却在慢慢减弱,已经像是叫不出声的那种呻吟了。

我父母还在想法子救老寨主,但之前那阵寒风再起,直冻得他们身子怔住不说,连大脑的思维好像也被僵冻住了……

自老寨主的火绳出了意外后,我右鼻孔挂着的那条“绿鼻涕”倏地一下便缩了回去。本来我是坐在那条小板凳上呆望着这一切的,这时忽然就摇晃着站了起来,走向浑身冒着火苗的老寨主。

“十五,回来!”

“别乱动,十五!”

在我父母急促的呼喊声中,我却无所顾忌地走到老寨主身边,抬起小脚笨拙地对着那个“火人”就是一脚……

令我父母惊异的事再度发生:我那一脚踢到老寨主的腰上后,竟把他身上的那一大簇火苗给踢熄了!

我那一直坐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哥哥,此时也是神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我,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便瘫软在地昏迷了过去。

我父母身上那种阴冷至极的感觉顿时不见,来不及查看我哥的情况,我爹便赶紧去搀扶哼叫着的老寨主,我妈也连忙去房间里查找看有无什么药膏。

老寨主身上穿的白袍被烧得千疮百孔,头上包的帕子也被烧得黑漆漆的,脸上的长胡须更是和眉毛一起被烧得精光,那本就苍老黝黑的脸颊,此时已经跟火炭一个颜色,只有一双眼睛还在骨碌碌地不停打转。

不地他的意识却非常清醒,被我爹扶起来的时候指着我爹大声问道:“义方,你家撞了厉鬼,为何事先不告诉我?你这是……这是请我来帮忙还是想害死我?”

我爹听得一愣,回想起刚才那些突发的诡异事情,后背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惊恐地应道:“厉鬼?熊老寨主,我没有瞒你呀!我家小斌被张家那小鬼上过身的事,我不是和你讲了吗?只是这久,他都很正常,没想到……”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心疼地看了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我哥,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妈在房里只找到半小盒清凉油,拿出来时正听到我爹的话,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想要上前扶我哥,却又实在不敢。

“那小鬼能成什么气候?刚才来破我解四害的,分明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鬼,左脸还有一块红色的疤痕。要不是撞上这老鬼,难道我熊金辉如此不济!”老寨主却说不是张礼光在捣乱。

我自能讲话起,平时就很少言语,特别是在大人讲话时更不会打岔!但在老寨主说完后,我却立即插嘴应道:“不是礼光哥哥,我看见了,刚才是‘萝卜花’爷爷在我家,拿火烧这个老爷爷后,又抓妈妈的手打他,还用水来泼我爹!”

我的话音刚落,客房那盏豆大的油灯忽然熄灭,连火坑里本来燃得很旺正烧着水的火苗,也跟着闪了一下暗下去,只有惨白的月光从窗户那照射进来……

“老熊,这次算你命大!再管鹿家闲事,让你来跟我做伴游荡。”一道声音在我家墙角响起,语毕的时候声音却已飘荡到了窗户边。

那凭空而来的声音非常难听,直如一个破钵掉地的响声一般,听在耳朵里让人很不舒服。

我妈听到那阵声音响起的时候,轻声惊叫了一声便吓晕了靠在我爹的身上。我爹虽然没晕,却也是心跳得自己都能听见……

那个声音他们熟悉,正是我嘴里的“萝卜花”爷爷,让他们如此的失态,是因为当时这萝卜花爷爷死了一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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