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后来我们都哭了》全本完结 > 《后来我们都哭了》全本完结_分节阅读_22

我看主编,主编指了一下封底图书价格的位置。我扫了一眼,马上就在心里哀号起来,完了,我是彻底完了。

而陆齐铭却莫名地掉下眼泪来。

本来晚上还愁着要带苏扬到哪里吃特色的东西,这倒好,葫芦这个电话真及时。

这句话立刻引爆了我的愤怒,操!陆齐铭,你还是不相信我!我要对她不满早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背后玩阴的吗?

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用易拉罐摆好的心形。多可悲,我就是在自己这样的幻觉里,以为拼成了一颗完整的心,陆齐铭便会出现。

如果是朋友,“好久不见”是重逢后的喜悦。而如果是恋人,确切地说是曾经的恋人,那这个词要倾诉的恐怕只是分离已久的伤感了。

我抱着稿子从主编办公室退出来,连午饭都顾不得吃,就直奔电脑前。

我说,在回程的车上。怎么了?

她张开干裂的嘴唇,冷冰冰地问,苏夏是谁?

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我决定回家看看爸爸。

女孩把我拐进胡同里时,我看到胡同里还有另外几个女孩,她们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

我知道米楚不会怪我。她曾说过,林洛施,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做姐妹有今生没来世的,以后就是我们两个有个什么差池,我米楚也认了。

而这些,如果没有那天下午的电话,恐怕都不会发生。

可是我觉得仿佛有什么堵在了我的嗓子处,我张张嘴,却说不出来任何话语。

旁边的同学接到米楚的暗示,扯着葫芦把他拉远了。

唐琳琳不但没有欺负我,反而对我很好,每天中午叫我吃饭,教我为人处世之道,而且还陪我逛街给米楚挑生日礼物。

其实唐琳琳之前一直对我不错,别人对我都是白眼相待,只有她,对我青睐有加,不但照顾我的生活,还经常把笔记借给我抄。

四年后的苏冽,同事结婚打五千块钱的红包,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带我们去吃饭的地方,也一次比一次高档,当初那个吃肯德基都要算半天账,从网上下载优惠券的女孩早已遗落在了记忆的彼岸,取而代之的是此岸这个做一次头发都够我跟米楚两个月花销的女金刚。

张娜拉立刻就有点讪讪。

这之后,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跟在他们身后捡钱了,连放箭都省了。他们边打,我就边在后面捡得不亦乐乎。有时候连一些没人弯腰去捡的小钱,我都屁颠屁颠地跑上去捡。

那现在出来吧,我们都在“糖果”等你呢。

其实早晨醒来时,我感觉到我的眼角湿湿的,齐铭问我,怎么了?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只是因为我不愿意告诉他,我做恶梦了,梦到他又回到了张娜拉身边。

我怕有些话说出口就会被路过人间的愿望精灵听见,它们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偷偷帮你实现。

我吃完饭后倚在床头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电话突然响起来。

我接起来,是葫芦,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洛施,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葫芦的话让我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误解齐铭了,齐铭没回来是不是因为出什么事了,我真的是该死。

我胆战心惊地问葫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葫芦说,张娜拉自杀了!

葫芦的话惊得我差点将手机摔在地上。虽然我不喜欢张娜拉,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我焦灼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葫芦说,我也不清楚,现在她应该在去医院的路上。刚刚齐铭打电话给我,让我先送点钱过去。

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桌子,终于知道为什么齐铭没有回来了。

葫芦大概是一边开车,一边讲电话,所以声音有点模糊,眼看着你和齐铭就要重修旧好了,她这一割可真了不得,我琢磨着把你俩的情意都给割断了。

我放下电话时有点难过。

但却是那种爱得太用力之后,疲软的难过。

昨天晚上我还告诉自己,有些人,强留是留不住的,现在却又心怀忐忑地害怕他是“失之我命”。

我打电话给陆齐铭,却被告知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大概是没电了。

我无聊地靠在床沿上,翻着米楚帮我带来的小说。苏扬发短信说他一会儿过来。因为我的骨折,苏扬完成公司的事后,又请了几天假在这里陪我。

有时候我真庆幸自己的独立,离父母千米远,因为这样,不管我出什么事,都可以隐瞒下来,免却他们的担心。

但是,在我无聊地看书时,蒋言却来了。

他说,那本书被你盯破洞了。

我惊愕地抬起头,他的脸一本正经,找不到笑点。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看书不理会他。反正我现在是病人,病人最大,谁还管你是不是老板。

他说,喏,给你的。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便多了一个信封。我打开来,毛爷爷红光满面的脸闪花了我的眼睛。

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爷。我立刻跟川剧变脸似的变得满面笑容,但还是保持了矜持,假意把钱递到蒋言手边,充满歉意地说,抱歉蒋总,昨天的事我还没完成就进这里了,这个钱我不能拿。

我边说边瞟着那个厚厚的信封,表情却坚定得跟英勇就义的英雄一样。

哦,这个是你的医疗保险,保险公司给的。蒋言慢腾腾地说着,你不用的话,我就带回去当公款好了。

啊……我恨不得尖叫着扑上去喊,还老娘的钱。但是我不敢,即使我在很多人面前张扬得不可一世,就连牛b的苏冽,我都可以对她颐指气使。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到蒋言面前,我就跟个小绵羊似的。

所以此刻,我只能虚弱地笑道,哦,这样啊……那个……既然是保险公司的赔偿,那我还是拿着好了……

蒋言面无表情地又把信封递给了我,但是我觉得这个腹黑的人,心里肯定在偷着乐。

他说,里面也有公司给你的补偿。

鉴于之前的反复,我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点头诚惶诚恐地说,谢谢谢谢,我爱公司,公司是我家。

蒋言不理会我的神经病言论,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就吃起来,边吃边低头发短信,一点不都介意旁边还有我这么一个……病人。我觉得我比真空还微不足道,好歹真空还能影响空气指数,看他这状态,我整个一无声无息。

我也顿觉没重量,便自觉地拿起书继续看。

蒋言说,书倒了。

我抬起头,他瞟了我一眼,我红了脸,但是又觉得莫名其妙。我一病人干吗要怕他?

不是那谁说过唯病人与女子难养吗?我两者兼是,所以我在他说“你应该多锻炼一下,腿才会好得好点时”,理直气壮地瞪了他一眼,无赖地说道,又没人扶我,我怎么锻炼。

但他的下一句话就让我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他说,我不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