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才醒,刚醒过来,小德子颠颠儿的过来给他打洗脸水,陈二喜瞧了他一眼问:“今儿乾清宫里有什么大事儿?”

三娘想不吞都不行,这变态死死堵住她的嘴,大舌头在她嘴里一通翻搅着往里顶,色,情不说,这技术成长的也太快了点儿吧!三娘记得上回自己亲他的时候,他还有那么点儿生疏的意思,今儿完全是反客为主的节奏啊!

她进来的时候,陈二喜跟孙嬷嬷,刚带着人收拾妥当,三娘却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一边儿晒太阳,一边儿跟小花玩呢,守财立在她身后,手里抱着她的宝石花小匣子,就这个是她的心头好,她谁也信不过,可就信得过守财。

倒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个宅子妥当,只这些事外头的臣子最好不知,他那帮老臣一个个都长着石头脑袋,劈都劈不开,一点儿屁大的小事儿就拿这皇室家法为难他,把他惹急了挨个把他们都砍了脑袋,所以,武三娘这事他们不知道最好,省得麻烦。

文帝只觉头皮发炸,因为那冰凉的刀锋,沿着他的脖子,胸,肚子到了龙根儿哪里,这丫头不是跟他玩真的吧。

勾的文帝心里直痒痒,想捕住它的时候,就给它缩了回去,文帝那股子欲,火越勾越旺,按着三娘粗喘声如擂鼓,嘴里不住的道:“亲亲三娘,朕知道你想朕了,乖乖的给朕个爽利,朕有赏……”武三娘心说我是想你了,我想你死是真的,就算给老娘金山,这么折腾老娘也不成。

孙嬷嬷往炕上瞧了一眼,登时就明白了,武三娘是醒了,不仅醒了,正跟小花玩的不亦乐乎呢,一人一蛇缠来缠去的,她们自己是挺欢乐,可难为了底下伺候的人,小花在宫里积威已久,莫说宫女,后宫里的嫔妃都没一个敢靠前招惹的,这就是个蛇祖宗,再说,你真靠前,它给你来一口,命可不都没了。

陈二喜这才道:“瞧在你这老货平日没少孝敬杂家的份上,杂家今儿就提点你两句,你要是真把萝卜做成燕窝鱼翅一般的精贵吃食,你这差事就当到头了。”

前头陈二喜送了小花回来,文帝就把他唤到跟前,问他武三娘看见小花以后什么表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问的异常细致。

三娘这才道:“皇上的心意三娘领了,可俗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皇上日理万机都还惦记着三娘,三娘若不回礼,岂不罔顾了皇上的一片心。”

文帝也没指望他说什么,这些在他跟前伺候的人,心眼子都长的跟蜂窝似的,他一句话都恨不得琢磨八个意思,其实他就说说罢了,要是真拔了那丫头的狼牙,剁了爪子,以后还有甚乐子可寻,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意思的丫头,怎么也得耍玩够了才成。

可渐渐觉得不对了,孙嬷嬷虽说手法娴熟,可也没有总在她屁,股上揉搓的理儿吧,更何况从屁,股渐渐往下……

武三娘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儿的惨痛经历,就记着疼,疼的撕心裂肺的,然后她多疼就咬的多狠,她越咬的狠,就越疼,末了疼晕过去了事。

想着又问了一句:“她的身子今儿可能侍寝?”

王升目光闪了闪,只说了一句:“好生伺候着吧。”柳婆子忙又问了一句:“可用避子汤?”

当年老家闹蝗灾,别说吃饱饭了,混上口嚼谷都难,到末了易子而食的事都有,人啊到了饿急眼的时候,连个畜生都不如。

武三娘自打进了邹府,连上房的院门都没出去过一步,哪里识得路,却也不敢辩驳,接了鱼羹硬着头皮出了上房院,走来走去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花园子来。

后来青若只要生病,她家老爹就带着她去看中医,她老爹认识一个很神的老中医,白胡子老头,青若喜欢揪那老头的胡子,开的药也不是中药汤子,每次都做成小小圆圆的小丸子,她家老爹哄着她吃下去,没几天就能好,直到长大,青若也没看过几回西医。

拿着手里明显不是什么正经书的册子,看着伙计忽然变得猥琐的表情,三娘开始纠结,难道自己扮男装这么成功吗,成功到都让人以为自己是色狼了,好在守财没进来,就立在外头,不然给他看见,估计下回自己想再出来就难了。

三娘本来有些心虚,半天才翻开手里的册子,这一瞧不禁失笑,虽然是春,宫,画技却相当粗糙,基本就看出一个大约的姿势,具体的什么根本看不清。

三娘好歹也是从现代混过来的,这种东西实在有点儿看不过眼,偏偏那伙计还一个劲儿的问她:“公子,如何?小的没诓骗您吧,这可是前两日才刻印的,刚刻好到今儿才三日,就快卖断货了,您手里这是最后一本,您要是今儿不买,过后再想要,至少要等一个月。”

伙计舌翻莲花,把三娘手里这本不咋滴的春,宫吹上了天,仿佛三娘要是不买就得悔恨终生,三娘顺着他问了一句:“多少银子?”

伙计眼睛一亮,伸出一只手:“这个虽说新货卖得却不贵,只需五两银子。”

三娘一听眼睛都瞪了起来,就算对这里的钱没什么具体概念,也大约知道五两银子是一笔巨款,平常的书就算再贵也过不去几钱银子,五两若是省着花都能够老百姓过一年了。

那伙计见她脸色,知道她是嫌贵,遂又道:“公子,这个价钱很公道了,这个可比不得那些经史子集,四书五经,现成的刻板,刻好了就能卖,所费不过纸张油墨,您手里这个可是个稀罕物儿,不瞒您说,只给画手就得一百两之数,更何况还有那些刻板,都需现做出来,这么算下来,五两银子也就是个成本价……”

伙计一张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了,三娘打断喋喋不休的伙计道:“你说画本儿这个,能给一百两银子?”

那伙计道:“可不是吗,您就是给一百两银子,也得找着画手啊,画这些的画手,可着京城算下来也没几个,能画的这般好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三娘不禁撇撇嘴,在心里说这叫好?自己那两笔素描画出来都比这强,念头刚转到这儿,就觉眼前一亮,对啊!这可不是一条利好的生财之道吗,而且,不用自己成天往外头跑,就在家里头画呗,画好了送出来就卖给这家安记,他不说一百两银子吗,这要是一个月画一册,几个月下来,自己这第一桶金不就有着落了吗。

伙计见自己费了半天唾沫星子,这位一点儿买的意思都没有,不免有些急切,正要再游说她,哪想这位忽然就开口了:“这个我就能画,若我画出来卖给你家,给我多少酬劳。”

伙计愕然,本来还以为是个大客户,没想到遇上这么一位见财起意的,伙计的笑脸变了个样儿,从上到下打量三娘一遭:“这位公子,大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些东西您别瞧着简单,真让您画出来,不定就成了什么,这里头的讲究可多着呢。”那意思根本就不信。

三娘见他这般,倒也没怎样,见门口炭盆子里有些未烧的炭,过去寻了一根儿拿在手里,跟伙计道:“先借张纸来用。”

那伙计本想把她赶出去,可见他的穿着,不像个穷酸,虽说不多华丽,可瞧得出家里头不差,更何况,还带着个小厮呢,虽说他安记没什么可怕的,可东家以前说过数次,做买卖和气生财,故此,伙计忍了忍,出去从茅厕里寻出一张草纸来给她。

三娘倒也不嫌,把草纸铺在那边儿空着的条案上,略想了想,手里的炭落在纸上,不一会儿功夫,一幅简单的男女交,欢图就成了,虽说线条粗糙,却分外香艳。

伙计张着嘴盯着那张草纸,半天方回过神儿来:“公,公子……”话都有点儿不利落了,这伙计在安记可有些年头了,深知道这春,宫画手难求,要说那些留在京里的举子们,也有不少能诗会画的,可都是些假正经,让他们买这个看成,让他们画,还不如杀了他们更快些。

有些民间的落魄画手,倒是恨不得揽下这个活儿,可那点儿画技实在上不得台面,故此,这春,宫虽卖的好获利最丰,画手却难寻,且那些画手就算能画,也画的奇慢无比,非得三催四请。

可这位别瞅着不起眼,这手底下真麻利,三两笔画出的东西,就如此像样儿,若是费心画出来,还用说吗。

伙计刚才还嘟噜着的一张脸,立马阴转晴了:“哎呦喂,恕小的眼拙,没瞧出公子还有这般大才,您请在这里稍带片刻,待我回了我们掌柜的再做道理。”

三娘知道他做不了主,点点头,那伙计手里拿着那张草纸,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去了前头,不大会儿,那个蓄着三绺山羊胡的老学究走了进来。

老学究照例打量三娘一遭,慢条斯理儿的道:“公子好画技,只公子毕竟是新画手,即便画技超然,这一百两的酬劳,小号也着实给不得。”

三娘顿时就明白了,这老学究杀价来了,三娘心里头琢磨,若是他们无心,自己便一钱银子恐也卖不出,既来杀价那就是有行情,想要自己画的东西,这开头要是价钱低了,以后再想涨可难了,这就是买卖,紧俏商品,坐地起价也应该。

想到此,三娘笑了:“一百两自是不成的。”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我画一册要二百两酬劳,低于这个数不成。”

老学究捋了捋胡子道:“公子可真是狮子大开口,现如今莫说京里,便是南边儿那些知名的画手,画一册也不可能拿到二百两酬劳,公子一个新入行的,小老儿说句不怕公子恼的话,便是五十两银子,也只我安记给的出。”

三娘道:“不瞒掌柜,我不缺这五十两银子使唤,若费一月功夫,只拿五十两银子,我倒宁可躺着看书,岂不自在,劳这些神作甚,既谈不拢也无妨,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本我买了,守财,给银子。”

守财在外头听见,忙颠颠儿的进来,听说五两银子,瞟了眼三娘手里的书,封皮上连个字儿都没有,守财心说,什么书这般贵?竟值五两银子,见三娘的脸色,只得从荷包里取出五两一锭的银子给了伙计。

三娘也不再多留,袖了书册,迈脚往外走,眼瞅就要出了小院的门,三娘在心里头数着,一步,两步,三步……

果然,听见老学究道:“公子且慢一步。”

三娘嘴角扬了扬,心说,不怕你不上钩,三娘转过身来:“掌柜的还有甚指教。”“指教不敢当,请公子内里里头奉茶,再商议商议。”三娘自是不会推辞,跟着他进了侧面的小茶室。

老学究不过想拿捏她一下罢了,岂肯真放走这天下掉下来的人才,春,宫这东西虽说不能明儿面上卖,可比什么书都有销路,不论举子秀才还是京城各府的达官显贵,便是皇城里的万岁爷都稀罕这物件儿,若她果真善绘,莫说二百两,便再翻一翻也是值的。

只未想,瞧他年纪不过十七八,便这般精明,自己拿捏不住她,又一想,她这穿着打扮虽算寻常,气度瞧着倒像个世家公子,想来家有恒产是个不愁吃喝花用的主儿,五十两银子自然瞧不进眼里,只这二百两给他不难,话却要说在前头。

掌柜的想好了,跟三娘道:“公子便善绘,这绘出来的好坏且不论,得卖得出去才成。”

三娘心里暗道,这老头真真狡猾,不过她倒不愁这个,她手里这本都让伙计吹上了天,自己画的,至少比这个强多了,自己是没画过,可架不住见得多啊!现代的那些,随便画出来几分,估计这帮古人都能得血脉喷张。

男人好色,古今皆同,把握住这一点儿,她画的东西还愁什么销路,恐怕会一抢而空吧!金手指一开,自己的第一桶金从这儿挖起,事半功倍。

且这做买卖求得就是长久,诚信最重要,三娘比谁都明白这一点,而且,这掌柜的既然如此说,她倒想出一个更利好的主意来。

三娘跟掌柜的道:“既如此,掌柜的瞧这样如何,二百两银子的酬劳我可不要,待我绘出来,你们刻来卖,每卖出一册,我要定价的十分之一做抽头,就算我的酬劳了。”

掌柜的听了,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重新打量这不起眼的小子,真没瞧出来,这小子这般有心路,他倒不傻,一册极品春宫,定价至少十两银子以上,若内容新鲜轻轻松松就能卖出千儿八百册,若她一册抽一两银子,这是多少了,她倒会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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