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那金甲将军也现了这部的喧闹,走近前来。

百姓并没有那么多的大局观,只有切实关系到了他们自身的日常生活,才会引起他们的关注。而京城闭城十日,差不多已经到达了民愤爆的边缘,相信如果赫连曜再不想办法,不用刺客做什么,京城就会内乱了。毕竟,最基本的,百姓家做饭用的柴火就需要樵夫每天运进城里来。

“那就谢了。”风无意随手捞起一块绿豆糕咬了一口,一面拆开另一个小包,竟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鸡!

安安心心地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萧子墨微带倦意的容颜。

想着,他的唇边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种地方,屋子简陋破旧,就算插上了门闩,一样一踢就开。

萧子墨想了想,微微有些明白了她的计划,很顺从地带她来到后院,这时的望星楼方向却一下子嘈杂起来,显然那一地被迷昏的侍卫被现了。

扯下面巾,整整头盔,她低着头跑进了正忙乱搜敌的侍卫里,一边吩咐碧灵回来,一边向宫门靠近。

风无意不是不知道他想什么,只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不就那么回事么,身体的事可以考虑,但是她是不会给这家伙解除契约的机会的。

在这其中,她最满意的就是一种能隐身的障眼法,虽然现在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但用得好的话,意义却非同寻常!

“是吗?那你给我记好了。”风无意淡淡地板着手指数道,“一,我不叫女人。二,我不叫笨女人。三,我不叫无知的女人。”

茶水清冽,花瓣妖娆,菊香缥缈,竟是从来没有喝到过的味道。

“已经处理干净了,贵妃不必担忧。”萧子墨笑笑,虽然是在安慰被吓到的贵妃,但明显是默认了闹鬼的事实。

瑶月犹豫了一下,轻巧地退了下去。

“外面怎么了?”风无意重复了一遍。

“皇上请稍等。”风无意见他默许,径直来到一边的花架,挑挑拣拣,摘了一片扁平细长的草叶。

“是。”瑶月撇撇嘴,满心不愿离开主子,便到门口招手叫过一个小宫女吩咐了几句,随后又亦步亦趋地跟在左右。

风无意一声哂笑,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的目的只是出宫而已,封家,还不够资格被她看在眼里,就算她今日的慢待被传回宫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封贵妃心眼太小,报复心重罢了,而“封贵妃”,注定是红颜薄命的。

“那本来是梵天大6的一部分,千年之前,被硬生生地分开了。”萧子墨点点地图上梵天大6东部的海平线,“怎么样,切割得很平整吧?”

尚书夫人倒依然保留着封舞衣的卧室,只是里面的装饰明显都是新摆放的。风无意也不在意,吩咐了瑶月守在门口,晚饭前任何人不得打扰,便关死了房门。

“他们怎么了?”风无意立刻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

“为什么这么说?”风无意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该死的太阴,配的那是算什么见鬼的药,居然能让身体陷入昏迷的同时,精神却依然能清醒地察觉到周围生的一切,好吧,尽管这药只是试验品,但的确是个了不起的明,只是……副作用是不是太大了一点?现在她的头疼得简直就想要裂开了似的!

至于死亡时间……古代的医术,相信被冷水浸泡着的尸体,时间越久,就越难推断出确切的时间,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新贵妃,封舞衣?

风无意和萧子墨对望一眼,心知这就是关键所在了。

王凌打开盒子匆匆一检查,立即合上盖子,亲自抱在怀里。

“你留着这里,我跟去看看。”风无意微一踌躇,立即有了决定。碧灵被她暂时留在城门口监视那里的情况,只能她自己去了。

“不用。”萧子墨一把拉住她的衣袖,低低地道。

“嗯?”风无意诧异地回头。

“难道你以为,梵天一占星师只是个精神象征吗?”萧子墨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两张剪成小人形状的纸片,轻轻一抛,只见纸片上金光一闪,瞬间化作一团雾气,随后渐渐凝结成两条虚幻的人影,在半空中向萧子墨行了一礼,便缀着王凌等人身后飘了过去。

“这是什么?”风无意好奇地道。她知道萧子墨胸罗万有,学比天人,但这还是一次见他展露出其他的本领。

“使役。”萧子墨淡淡地解释道,“相当于我的下仆,是用凶兽之灵、恶灵等炼制而成的。”

“他们可以用来做什么?”风无意一皱眉,直觉地想到了阴阳术里的式神之灵的东西。

“这两个是最低级的使役,并没有自己的思想,不过用来侦察探测还算不错。”萧子墨答道。

“也就是说,高级的使役甚至可以用来保护你,或者对敌厮杀?”风无意会意地道。

“不错。”萧子墨点了点头道,“不过那样的使役需要的灵魂之力是非常强大的,我也只是炼制了一个而已,倒是普普通通能当护卫用的,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不算强大,一旦被破坏就无法再次使用。”

“如果能抓到凶兽之类的,你可以炼制?”风无意道。

“是。”萧子墨给了肯定地回答。

“那么他呢?”风无意一把将皇九黎娃娃抓到他眼前。

“唉?”萧子墨明显一愣。

“女人!你居然想把本座炼制成那种鬼东西!”皇九黎也怔了一下,随即开始大吼大叫,幸好王凌一行已经走远,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这……暂时恐怕不行。”萧子墨反应过来,苦笑了一下才道,“魔界魔君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哪怕只是一抹残魂,也不是普通的载体能够承受得起的。”

“载体?”风无意不解地道。

“就像这个。”萧子墨说着,抬手将颈上挂着的一块紫玉摘了下来,“像刚才的那种低级使役,普通的白纸就能作为载体,但高级的……我这块玉是极北之地万年玄冰之下挖掘出来的冰心紫玉的玉髓,整个梵天都没有二块。”

“那么你说的可以炼制,也是次一等的了?”风无意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我这玉髓里封印的是什么?梵天恐怕没有更强的凶兽了。”萧子墨失笑道,“现在能抓到的凶兽,还是能找到合适的载体的,不过……魔君阁下例外。”

“好吧好吧。”风无意耸耸肩,反正她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倒不是非要把皇九黎炼化了不可,“不过,子墨,今晚你似乎格外坦诚,嗯?”

萧子墨轻轻一笑,目光流转,尽管只是一袭布衣,却掩饰不住清冷风姿。

一串血珠坠落,瞬间染红了他胸口的衣襟,随即是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以我之血,誓约忠诚,不离君前,不违诏命,若有背弃,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