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敲定了,没课的时候,季铭带孩子,有课的时候,袭业带孩子。

听到宝宝的笑声,季铭穿着围裙走到厨房门口笑着对袭业说道:“干爹,你先带宝宝去洗澡,晚饭马上就好。”

袭业看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想到明天还有早会,他关掉电脑,向另一间卧室走去。

看着肖阳傻乎乎的表现,电脑前的季铭扑哧一声笑了,肖阳真不愧是他们宿舍的萌主,简直太搞笑了。

“嗷嗷——”这时,在季铭身后拿着吉他摆ss的肖阳眼角无瞥到季铭的电脑画面,嗷呜两声,将吉他甩到身后,两只修长的手臂用力搂住季铭的脖子,激动的喊道:“小四子,这回你蒙不了我了,你就是灭北。”他疑惑了很长时间的事情现在终于证实了,哇咔咔,求抚摸。

季铭:恩。

他这么辛苦的来找何谈,可何谈那混蛋看到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压了,何谈那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身材均匀的,但身上的力气不是一般大,他根本反抗不了。今天早上,何谈只是把他推醒,接着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让他独自来面对这一切。好吧,他是个男人,也不需要何谈负责什么的,但何谈那是什么态度,解释道歉他总会吧!

季铭放下手,但车的前灯过于强烈,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看向来人,永远微笑的眸子,上翘的嘴角,挺直的鼻梁,半长的碎,组成了一张帅气逼人的面容,虽然有些熟悉,但他十分确定自己跟这个人没有半点交际。

“公司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袭季的晚餐就交给你了。”

袭业扭头看到季铭放在沙上的旅行包,不由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市?”

袭业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走过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在季铭喘息中弯腰坐到车内,对还在外面的萧炫说道:“上车。”

季铭愣了下,显然知道白文泽的意思是想跟他重新开始,如果他没死,那他绝对会欣喜若狂的点头同意,还可能激动的抱住白文泽转三圈。但现在,季铭低头看了看这副已经熟悉的陌生躯体,知道这颗不同的心的感情早就变了。

季铭拍拍脸,让自己跟平时无异,开门,走出来,当看到外面的两个人时,神情故作惊讶道:“你们也是这个房间的?”

领了工资,每人小三千,然后上交工作服,跟师傅们告别,等忙完后,也就大中午了。

看着小家伙乐滋滋的模样,袭业在心里恨恨道:这个吃货!

季铭的腿刚碰地,身子就被扯了下去,接着车门被袭业大力关上了。

季铭眼角瞥过最前面那个高大冷面的男人,只觉得内心一震,连忙垂下头去。

“呃?是这样吗?”肖阳咬咬食指指肚,似自言自语的道:“可根据小四子说的,就只有灭北符合条件啊!不行,我去问问他。”说完,肖阳就追了上去。

楚森虽说比较稳重,但也很想知道季铭这三个月来写的成果,犹豫了下,问了个不算太过分的问题,“铭子,你写了几本了?”

季铭听着这些,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沐雨忠诚的粉丝到处都是,而他只能算角落里那个最不起眼的一个,沐雨凭什么为他驻足。

回到宿舍后,宿舍的两个人都已经去上课了。楚森拿出书,说道:“铭子,你刚来,今天不用去上课,我先走了。”

看刚才的入学通知书和现在的日期,季铭知道自己错过入学时间已经快半年了。

“靠,季铭,你又熬通宵写文,新闻上可是报道几名网络写手因长期通宵码字,导致疲劳猝死,你跟哥们悠着点,身体最重要。”

“业,吃什么随便点,我先去趟洗手间。”打声招呼,萧炫就离开了座位,吴幼君那小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袭业对萧炫去哪根本不在心,只要他最后回来付钱就可以。他拿着菜单点了杯喝的,又叫了些点心。既然袭季有的吃,他就在这看看萧炫搞什么鬼。

白文泽拉着吴幼君摆脱了那些围观的人,才放开手,手撑在墙上喘口粗气,接着转身背靠在墙上,面对吴幼君郑重其事的说道:“吴幼君,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他深呼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只是可能会比较晚,所以,放过我吧!”

听此,吴幼君的心像倏然被一双巨手攥住一样,紧的疼。

放过他,哈,那谁又放过自己,别说的好像只有他一个是受害者。

唔,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像是在一个上流社会的晚会上吧!

那时,他看到那个男人一个人拿着酒杯靠在金碧辉煌的大理石墙壁上,脚尖一下一下摩擦着地板,手里轻轻摇着酒杯,每次杯里的红酒都堪堪没有溢出。

父亲过来告诉他,这个人是白氏物流的公子,白氏物流已经没落了,他们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去结识。但他还是过去了,只是觉得萦绕在他周围的悲伤很稀奇。身为富家少爷而且还是独子的他很少会接触到这种无奈的悲伤。

四处寻找商业伙伴不成的白总见他跟他的儿子交谈,立马过来巴结他。并让白文泽跟他好好聊聊,在白总把白文泽的手放到他手心握手时,他就知道白总把他唯一的儿子卖给了他,而他只需用钱来买。

白文泽的手刚触碰到他的掌心时,就大力甩开转身离开了,耳边白总叨叨烦烦的道歉话语,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是在那伫立着,看着白文泽的背影消失离去。

吴幼君后退一步,围巾下的嘴角上勾,他帅气的摘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嘲笑道:“不用了,我上你那么多次,又不是白上的,如果你还觉得我给的多,就当多余的是分手费吧!”

当看到白文泽因他的话而惨白了脸,吴幼君突然觉得心里畅快极了,他的爱情还没有廉价到任人践踏的地步,所以,白文泽,记住,是我放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