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川明白,这看似风轻云淡的政治斗争,其实就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有时候仅仅因为一个漫不经心的举动,却引来了不可挽回的杀身之祸。

聂小川好奇地朝后面看了几眼,现又有几个相貌不凡的男人走进了皇城,这些人或穿着胡服,或穿着长袍、风衣,一副神情自若,信心满满的样子。

“是啊,这李卫官他们不回来,我们就得站一天。”

“你怎么连他都不认识啦,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你的老朋友王维啊。”

“这个嘛,我听说是在皇宫内苑的深处了,那里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是皇上理政治国的地方了。所以,四品以下的官员如果没有经过皇上的特殊召见,是不允许进去的,更别说咱们这些普通百姓了。”李婉清想了想,说道。

“嗯,娘的心思我懂了。”聂小川立即说道。

“难道他们想把输掉的钱,重新捞回来啊?”

“昨天晚上有一伙黑衣人闯到了你的房间里,要杀了你,还好……”西王母详细地把聂小川是如何死里逃生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好吧,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李婉清自我安慰地说道。

“你是说我的肾有问题?”聂小川吃惊地问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今天晚上要来杀我灭口,是因为怕我把他们的事情泄露出去,万一要是被安乐公主知道了,那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聂小川终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

聂小川当然记得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就是说他的。

此时,聂小川手里面拿着宝剑,就没有人伤害得了他了,只见他朝李婉清轻轻地点点头,说道:“你放心,看我的吧。”

“哦……”李自卫这才有点将信将疑,他沉思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拒绝接受安乐公主的令牌呢?”

“很好!咱们的命就掌握自己的手上了,所以,这次行动上,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李自卫好像在鼓舞一群即将要参加战斗的士兵一般,口气非常的坚定,只是他们的这次行动却是在行凶杀人罢了。

“呵呵,那后果一定是很严重的,即使不死,也是体无完肤,失魂落魄了。”只听西王母笑着说道。

“参加选拔?”

“哦,什么消息,快说。”李自卫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你又在装糊涂了,这个朋友叫王维啊,他可是一个很有名气的诗人呢,你们两个可以说是亦师亦友,还到外面游过山玩过水呢。”李婉清耐心的说道,“我读过王维的很多诗,尤其是他写的一《相思》,我喜欢。”

“这个,我不知道哎……”聂小川只得摇摇头。

“那瓶药没有问题,我今天中午出去找小川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对了,忘了好多的事情,连家都不知道回了。”李婉清面露不安地回答道。

只见,这个小喽啰赶紧一路小跑,跑进了长安城门里,很快就消失的没了踪迹。卫兵头头一脸凶相地看着过往的行人,又联想到刚才被聂小川他们给教训了一顿,他之所以忍气吞声,畏手畏脚,原因就是聂小川的手里拿着一块安乐公主的令牌,他确定这块令牌是真的,而且没有冒充。

卫兵说完这句话,忽然间变换了一下脸色,走至聂小川和李婉清的跟前,微微地欠了一下腰,双手抬在胸前,拇指和其他手指相互地摩擦着,奸笑道:“除非……除非得留点买路钱。”

“师叔,这些银两也算是我的一片感激之情了,你花了五年的时间炼制了含情逍遥霜,然后给了我三瓶,说是给我阴虚不育之症,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聂小川看起来差点要哭似的,非常诚恳地继续说道,“师叔,你的风霄观如今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管,只能送给你一些银两,来帮你早日修缮风霄观了,还请师叔你,务必收下。”

“那……还用把他们埋起来吗?”李婉清怯生生地说道。她用手指着前面躺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他们已经死了,周身流淌着满是让人眩晕的血色,竟不敢多看一眼。

这时,李婉清和张封一也先后爬了出来,张封一随即把手中的火把熄灭,随手放在了石板的一处床沿边。两人几乎同时跳到地面上,而此时聂小川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只听他认真地说道:“外面没有现任何的动静,只是这天快黑了,我们得赶紧回到对岸。”

“这最后一式破苍穹,果然玄妙之极,当真有斗天逆袭之势,那股太极八卦图的剑气,显然是结合了道家的无上道义,把剑和道合二为一,即为无上剑道也。”张封一道长轻轻地点点头,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我的师兄已经彻底参透了剑道之中的全部奥妙,也在道法上更进一层了。”

只见被击中的黑影,整个身子从中间立即分成了两半,周身的一股浓浓的烟雾迅地向外飘散。

又是一阵冷风过后,面前出现了两个黑影,一个拿着剑,一个居然也拿着一把剑,而且两人是一种你追我赶的趋势。只听后面的黑影喊道:“哪里逃。”竟一个箭步,手中的剑便朝着前面的黑影的后背迅地刺去,只见前面的黑影立即往下一蹲,却刚好被刺了个空,只见他蹲在原地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手中的剑嗖地一下直直地抛射出去,一下子击中了后面影子的肋骨。

“霹雳啪啦,这简直就是一本天书嘛,除了这些招式我能看懂之外,下面的描述,根本就是专业术语,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而且旁边附着的人形图,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聂小川极其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暗地说道。

眼前的这个水帘洞怎么看,怎么像当年齐天大圣孙悟空待过的花果山水帘洞,只是区别就在于,这里没有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

“呀~!好险,还好没有事。”李婉清不禁捂着嘴喊道,非常担心地看着聂小川,生怕他有什么大碍。

“好一个歹毒的安乐公主,居然玩起了杀人灭口的手段……”李婉清此时,一阵自肺腑地感慨道。

“能不能把这瓶好药,给我一些呢,我也需要。”李婉清毫不顾忌地对张封一道长恳求道。

“噼里啪啦的,我的师傅居然能够游走于太虚幻境之中,他果真得道成仙了?”聂小川不禁想到了,他在穿越时空之时,西王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张道长,可否认识我呢?”李婉清不敢过于接近张封一,生怕他真的会朝他们挥动起手里的铁锹。

“你怎么学会划船的?”聂小川更加诧异的看着李婉清,心中竟陡然升起了一股崇拜的感觉。眼前的这位女人,外貌自是不用说了,身材也是级棒,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对雪白色的,圆乎乎而且富有弹性的篮球,她不但会做饭,还会伺候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还会划船,真是想不喜欢她,都难。

“当然在喽,你师傅说没人来更好,清净。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人,过去玩的,比如说我吧,我就不怕死,呵呵……”李婉清说完话,居然傻傻地笑了起来。

或许,安乐公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是啊,他今天来惠凤楼,说要走了,就给你留下一封信,让你亲手打开。”李婉清仿佛觉得聂小川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失忆的样子,接着问道,“咦,你怎么都不记得了,虽然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教你舞剑了,可是就是记性再差,也不可能那么快忘掉啊。”

“是你让张封一服毒自杀的呢,我的大公主。”武崇训觉得身边的安乐公主,既陌生有熟悉,陌生是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谋杀,熟悉是因为她动不动就爱杀人,前者是有智慧的人玩弄的游戏,而后者是残暴者的滥杀无辜。

武崇训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杯子,便把他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又拿出装有毒药的葫芦瓶,打开瓶塞,扭头看了看安乐公主的眼神,安乐公主点点头示意让他赶紧往杯子里面倒毒药,武崇训二话没说就立即照做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并肩上了岸。而船上只剩下了一个长着一撮白胡子的老头,弯着腰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船头,漫无目的地朝四周观望,他自然是这条船的船夫了。

情种,只爱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拒绝,也就是说,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对啊,这空冥决共有三百六十句,每一句有三百六十个字,共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字,密密麻麻地刻在了那块巨石的后面,我在做完沐浴净身之后,都要看一遍空冥决,然后闭上眼睛打坐背诵它,以此来达到洗脑净身的效果。很显然,我这前后两种净身有着本质的区别,一种是体外,一种是体内。”西王母不紧不慢地描述道。

“什么出师……”聂小川猛然想了起来,“哦,对对对,我今天在龙虎蹴鞠场出师了,那个……那个我还得到了一本书,书名叫《龙虎蹴鞠场内家授书》,这本书写的很好,有师傅的心得体会,他是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嗯,很好,很好……”聂小川说了这么一番话,完全是为了掩盖自己紧张的情绪。

转过两道弯,脚步终于停在了一扇褐红色的大门前,李婉清转身朝聂小川柔声地说道:“进去吧,我的小少爷。”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凭着这块腰牌,到云轩殿参加比拼,获得前两名就能够选入大明宫。其实,是否封官加爵无所谓,是否做男宠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有接触到太平公主的机会,他就会办法和她生……

“这个……我找她是因为要还一件东西……”

“就是很美啦,嘻嘻……”姑娘此时,竟不由自主地凑到了聂小川的身前,她的脸几乎快贴到了另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上。

这时,聂小川赶紧望向对面站着的师傅,摇摇头大声地说道:“没有了。”

只见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翻领窄袖紧身的胡服,腰间系着一条墨绿色的蹀躞带,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余。有一种现代版的制服诱惑,往往这种女扮男装的妹子,无论古今,其内心里面都带着几分野性的狂野。

“说话的可是西王母?”太极公公问道。

章建豪竟不由自主地走到床前,看到了沈雨的真容。乌黑的长披在她的肩膀上,闪闪光的大眼睛,柳叶一般的细眉毛,橙红可人的嘴唇,天使般的面容,以及露出的碧玉般的身躯。

“我考,真他妈要命~!”章建豪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难免在心中一阵的咒骂。

此时,只听到大殿之外传来了一连串的震耳欲聋的炮响,聂小川不由自主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心中在不停地咒骂道:“霹雳你个啪啦的,这唐朝的炮仗质量太他么好了吧,声声都跟打雷放电似的。”

不一会儿,炮仗终于放完,聂小川同时注意到凤椅上的香火已经熄灭,而现场又是一阵骇人的寂静,只见从大殿的后面先走出来了一位气质非凡的女人。

她,就是聂小川苦苦寻找,梦寐以求的太平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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