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村民们为了那无端死去的鸡羊差点将我污蔑成杀人凶手,还好你良心未泯,关键时刻又帮了我的忙,说起来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你是故意躲在暗处发出那种毛骨悚然的冷笑声的?”

“你不配作为一村之长,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你也不能毁了庄稼啊,对于我们这些贫苦的佃户来说,庄稼和娃一样重要,有什么比田里能长出好庄稼更重要的事呢?你这是在造孽,会遭天谴。”

“啊呀,苏娘子,你做什么?这鬼东西害得全村村民提心吊胆的,不打死它如何能平息村民们的怒气?”

“魏忠是谁?”田流苏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那法师见田流苏一语道出了他法术的破绽,面上惊慌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田流苏寻思晚上若是那法师和村长合伙起来污蔑她,村民们又迷信,她恐怕没那么容易置身事外,还是得找个能说得上话压得住场子的人来,才不易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于是去秦家庄找秦宝柱来,不想却被告知秦宝柱出门了,不在庄子上。

他的徒弟们见状立即围成一圈,手中的木鱼敲得更加响亮了。

这个时代没有化肥,种地全靠人畜粪便,这玉米秸秆和高粱秸秆在地里焚烧后即成草木灰,草木灰是种田的极好肥料,她已经承包了秦宝柱的那块荒地,待番薯苗栽种成功她便要大量种植,到时候肥料肯定不够,所以她提前和村民们买了他们不用的秸秆,到时候好做肥料。

田流苏眼里瞬间泛起了泪花,她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搂进怀中抱起,将包袱跨在臂弯里,向院子中走去。

“那封书信是世子妃临走前写的,说万一有一天奴婢…被揭穿,便拿出这封书信。”

“成亲之日,拜堂之后,礼未成,良人却出征远去,妾本当替君分忧,打理家务,侍奉长辈,无奈夫家对妾猜疑慎重,将妾贬到无人之地派人日夜监视看管虐待,妾蒲柳之姿无德无能自知配不上殿下天人之姿,鉴于双方并无任何感情基础,遂自请下堂,望殿下垂怜妾身有自知之明,赐妾一封和离书,从此相忘江湖,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此时冰湖边上人群涌动,他在人群中不断的扒拉,待分开人群后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他一惊急忙四处寻找,然而放眼望去,四周到处都是人,却不见佳人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