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受不起煎熬的苦痛,来来回回在寝室徘徊。左左右右在寝室走动,手踱着手,头低着头,腰弯着腰。一时前,一时后。做这样不是,做那样不好。前进一步万丈深渊,退后一步,悬崖万丈。

那些小脚趾冷得缩了又缩,踩了又踩,但是丝毫没有作用,得意地让秋风爽个够,而他恨不得一下子钻进泥土里,变成一堆泥土,毫无知觉也好。只是不能减少些寒冷。然而老天就是秋风作祟,不停地吹刮。

忽而街市上哪儿传来清脆歌声,唱着新时尚歌曲:《荷塘月色》。歌声引得在走的路人一群群前来观看,围了一大圈子。冰封远远看见,大概过了五分钟,有些人涌了上去,弯下了腰,看不见做些什么。接着便挤了出来,好像是在哀叹什么东西,又像是在同情什么。

说起来这副部长也好当,只要学学郑板桥的糊涂智慧,当个糊涂官便欣然无事了。天空有些黯淡了,阴云有些怒了,狂风有些怒吼了。一层层厚厚的黑云遮蔽着天空,本来还未是夜晚,现在观来便如同黑夜,这也让人难以捉摸,让人吐不出气来,压得人的眼眉毛一直扬不起神来,内心非常郁闷,就如做了坏事,愧疚之时,不敢抬头见天看人一样。

羞愧地往后瞧了瞧冰封,看到眼里的是冰封的脸蛋快红了大半,冰封又故意示范了先前重复的动作,大男人竟也羞得让婵娟给他遮。婵娟的双亲再次微微一笑,而冰封与婵娟却更加沉默了。看着她父母的微微笑脸。此时婵娟的母亲拉拉丈夫的手,使了一个眼色,丈夫明白了,于是婵娟的父亲开口道:“你们俩大半天站着不动,话也不说,叫我们来到底何事?”

冰封想着:&qt;这一定符合婵娟的心意&qt;拿起它,出了店子门急冲冲地赶忙朝婵娟那里走去他已来不及去在乎其他的东西了,心里只装着一个信念:我要给娟妹子一个大大的意外。不,应该是两个想着时,便更加加快了脚步。

冰封拥簇着向前走去,怎么脑海里还打印着那些东西!新生们人人手中一份稿子,不用说那是上台时演讲的冰风暗暗想到,他做生意时说得顾客美滋滋,乐融融的画面

“年轻兄弟,像你这样的人,来我们这里的还多着呢?说吧,你要选什么货色的姑娘。”那老板娘温和地说与他听。

老板说:“下次要来哦,欢迎光临啊!”

哈哈哈,这笑声惊怪了周围的人,个个斜眼相视,“这人是个疯子,疯子!”只听见人群之中夹杂着唾骂声,然而冰封却更加地喜悦了。他早知晓这件事,由于是旁听的,他那时还犹豫不决,故而此时得到了明证,因此喜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接着冰封喝了婵娟倒来的一杯茶水,满含羞涩而又高兴的脸神透露出他们甜甜蜜蜜的爱情。婵娟说道:“来的这么急!”冰封道:“疾风劲雨吗?”婵娟听出了话里意思,知道以后此人必定要轰轰烈烈。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怕我自己太唐突,冒冒失失来上班,却在心里一直担心你的父母亲是否愿?都怪我那手机不争气,老是没话费。”

此时,他的手握得更紧了,生怕封哥有朝一日会从她的身边悄然离去。没得到的时候想着它,得的时候真爱它,并又害怕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会在眨眼间逝去。

“好,你安排,我听你的。”婵娟的心里顿时感觉到无比的充实,这胜过了母爱父爱的滋润。

“过讲了,过讲了。”沙鸹和枫姿和蔼可亲地答道。

这下怕是激了他的潜能,脑瓜子灵光一现,“哈哈!有了。”便又睡下,只是样子百般可爱,连老师也给混了过关。

“真是辛苦你了,我的好妹妹!”说完,蹦蹦乱跳,七上八下,“看看,这不是生龙活虎吗?高兴不高兴?”

如果是这样的话,包黑子办不了案子,那罪过更大呀!他岂会那样做,那样做更会死无藏身之地啊!遗臭万年不要紧,关键是命没了,魂也没了,下辈子投不了胎,做不了畜生,岂不是太可惜!

“真坏!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走路的力气没了。又说些糊涂荤话,也不问问人家答应不答应。何况身子还没好啊!”

“还好,你们都没事。。。。。。”只是说话声有些吞吞吐吐,好像是嘴巴给打歪了,眼睛半开半闭,时而眯着双眼,还开着玩笑,“又见到美女了。”说得那美女,又是担心,又是喜悦,而冰封其他的部位倒也还好,只是那美女心里暗暗下定死绝心“非他不嫁。”

时不时地朝着冰封脸上看,说得冰封心里乐滋滋的,不敢太喜悦,于是也学着点微微笑,“嗯!美女说得实在有理。”

他跑到了一棵大树下,这棵大树与他很熟悉。只要他不高兴,便总要老走此处。然而有几个校友,打扮的也袅娜妩媚。时时还传来胭脂粉的味道,浓烈中带淡淡的芳香。

鸡鸣又是五更晓,趁天还蒙蒙亮,这冰封,便爬上学校铁大门,悄悄裹紧了被子,不到三分钟,便牛似的睡了,呼呼声响个不停,打起了呼噜来,梦已经在向他悄悄招手,可是冰封却糊里糊涂地没有梦的直觉。

“没啊!”

一个人在这狂风暴雨里孤独地走着,激情消失了,勇气跑走了,活力埋葬了,形象黯然了。

可惜啊,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人早已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把板凳拉到一边,立刻站了起来,就似一阵风从身边吹过,大伙都把眼睛擦得雪亮雪亮的,望着挺得比定海神针还要直的腰杆,开口说:“材紫所讲正是我之所说,科学万岁,神圣也要万岁!”说完便是拍手称好的掌声。

冰封故意装着变了脸色的神色,铁青铁青。“我也早想分手了,要不然三五两天往这里跑,恐怕迟早要闹出闲话!”说完,把婵娟楼得更紧了。

婵娟好生喜悦,可听冰封这么一说,心先是软了一半,另一半便是被伤心填满着,婵娟作为女孩子,向来心窝子软。顷刻,便哭了起来,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倾盆大雨,不断往下直流。看得冰封都心酸麻。

“别哭了,傻妹子,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哥是想逗你玩笑,别哭了,别哭了啊,都是哥的错好吗?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我到哪里去再找一个呢。”冰封诚恳而又正经地向婵娟道歉。

婵娟明白后,心里美滋滋,乐哈哈。可是她丝毫没表现出来,反而愈加凄然,神色哀伤。“你不是说要分手吗,好啊,现在就分!”婵娟生气道。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不要这么大的脾气,封哥难受哎!”

丝毫不见起色,冰封又说:“好,好了!哥向你再次道歉,是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吧!”说完给了一个吻给婵娟。

婵娟拍打着冰封的胸口,“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你这个薄情郎,负心汉。”手不停地打着胸膛。

“天大的冤枉啊,这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啊!我对天誓,‘我冰封可从来没干过对不起婵娟的事。天可鉴,地可证,扪心自问,行为方正。’婵娟,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但我确实没做过那些事啊!”冰封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好娟妹,哥向你赔个不是。好,我唱《犯错》的歌来见证我们俩爱情的清清白白。”

说完,歌声凄楚哀怨,后悔懊恼,歌里处处透出无尽的悔意,同时又充满对爱的表白。歌声除了原来的韵味外,还增添了新的滋味。

歌越唱越动人,越唱越好听。歌为心声,言为情意。清风似乎停止了脚步,湖水好像沉寂了涟漪,夜晚宛然消去了喧嚣。

秋蝉静听,游鱼静享,噪虫静闻。冰封倾注了全力歌唱着,眼睛一直注视着婵娟,好像在诉说自己的无奈与苦闷。情到深处,泪如雨;歌到好处,哀如血。

冰封的眼泪止不住地下流,宛如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婵娟看得很心痛,眼泪直往心里咽去。不过看着冰封那痴情的样子,蛮是可爱惹人。

婵娟不觉心里又是阵阵喜悦。

趴在冰封的怀里,她的手抚摸着心脏的跳动处。“好了,别唱了。我是逗着你玩的,谁叫你逗我啊!封哥,我相信你的真心实意!”

冰封以为听错了话,但没有,只是太喜欢了,紧紧地握紧婵娟,“哦,你这小精灵,也有心计了。这回可把我骗惨了。”似乎话语里吞吞吐吐,然而冰封一下子由晴天霹雳转到了晴空万里,豁然开朗。

于是又吻了婵娟一个,乐得婵娟挣脱冰封的双手,跑了出去。

“来啊,有本事,就来抓我啊!”一边跑,一边招手。

“好啊,把我害惨了,还要走,看我怎么整你!”

“来啊,看你怎么整我啊!”又是说又是跑。

“嗯!看我怎么抓住你!”冰封一路急追。

“封哥,你就是抓不着我。你看你,隔了那么远,快来追呀!”

“我来真的了,你要当心啊!”

“尽管过来吧!”婵娟加快了脚步。冰封也飞快地追跑着。

婵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腿酸软,坐在了一棵树下小憩。回顾睁眸,冰封还在后面很远。

冰封追了上来,但见四周无人静如澜。

仅仅看见一棵参天大树,高耸入云。枝枝叶叶,茂茂盛盛,密密麻麻,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大吃了一惊,抬头一看煞是出奇。盘旋的枝干,向四周伸展衍生,撑开得有一个球场那么大的伞盖,遮得地面严严实实,朦朦胧胧。四周别无旁物,冰封看着,不见人影,于是猜了猜,知晓婵娟必定是躲在大树下,让他去抓住她。

冰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迂回穿插,来到树的一侧,听得见婵娟不急不促的呼吸声。冰封猛地蹦了出来,一把搂住婵娟,真是抱得美人归,感觉真好。冰封死死地紧抱着,不肯放松。他担心婵娟再次跑走。

“好妹子,哥总把你给逮住了。”冰封笑得很称心,目不转睛地注视婵娟的眼珠子,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要吞下。

婵娟的眼睛也全神贯注地盯住冰封看,好似恨不得把他一手揣在怀中,仔细把玩与欣赏。双方眼睛看着眼睛,婵娟放着电,好像很温柔。冰封哪禁得起女人这般诱惑,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禁不起诱惑的人。

不管是放电,还是放火。总之,他全要了。他狠狠地吻着婵娟的樱桃小嘴,婵娟的舌头不停地卷动,双方都沉迷而又入神,然而彼此感觉很舒服,都被浓浓的爱情浸泡着。

冰封只管投入,心里想着:能缠绵时便缠绵,可浪漫时尽浪漫;缠缠绵绵度良辰,浪浪漫漫洒青春。

阴谋在步步逼近,可是冰封却不知道。

沙刮和枫子早就暗中监视,可便宜了他们,让他们白捞了个好处,可惜月亮躲进了层层暗云里,只留下片片暗黑和迷茫茫的幻境。两个傻瓜不得不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