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紫看了看,觉得情势不好,便想缓缓气氛,龙袍腔是他惯有的气派,“到哪里去了,最近总看见你心神不安。”材紫又忘了望冰封。可把他吓了一跳,这冰封的眼睛里,一片红一片黄,红的似血,黄的如衰草,死得如同废水池塘里的黑水,泛不起一点儿涟漪。

虽然有许许多多的人不理解他,但他的人性仍然闪闪光。这时他已是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人了。室友们算着成就与计划,而他就算着自己的无为--没有进入部门,没有进取心,没有热情心,没有朋友的理解。一边是阳光大道,一边是狭窄独木桥,前者他们走,后者他当仁不让。

钟声进一步响起,很急很烈,相比之下他倒是镇静得很,一点都不慌神。只听得外面先是书声琅琅,而后就是寂静得如同死灰一样,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在自习了。

这回他更加后悔自己没好好向以前同学学习了,平时总以为读好书就行了,没想到这次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好,要是有女人的话,他不是要被笑死。他是不肯的,他最忌恨被女子笑了。不然的话,岂不是男人又不如女人了吗?

前途到底在哪里啊!他又该何去何从?也干过一些事情,倒也成功了许多,没人赞扬,但内心总是满足,一样的充实,一样的愉悦,一样的交朋结友。曾今不很辉煌,但还像个人样。快乐的时光多,伤心的时间少;谈笑的时光多,郁闷的时间少;做事的时光多,游魂的时间少。

总的说来,人还是要面对现实,但也要活得快乐些。若是一谭死水,莫说是看着烦心,就是闻着也是着罪。

“你正来得及时啊,快过来说说。这世上之事难道还真是有千奇百怪,神秘摸测吗?刚才才说这不到两岁的孩子熟背了百家姓。我们这些所谓的高才生,如今就读大学里,说来惭愧,我都还不完全知道呢?

选了又选,挑了又挑,眼光一直横扫着所有他要的东西。仔细斟酌一番,还是没拿定主意。

这男人挑起东西来比女人还好麻烦,仅仅选上了两样东西,但又不知道哪个更好,更实用。正向老板讨教时,里屋出来了一个女孩子,脸型完美,酷好;身材苗条,极美;眼睛有神而又别带韵味,满脸笑容而又态度温和,个子不高也不矮,正是服务员的最佳人选。

老板的眼光真是不错啊!要找到这样的女孩,怕是要七挑八选不可。如今店子里只请她一个人,可见他能力非同一般。这女人还果真是比男人强啊!

女孩走了出来,来到了冰封的身旁,开口就说:“帅哥,请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她的眼光直盯着冰封的眼睛,说话时寸步不离啊!看得出她是个老道了。丝毫没有羞涩感,宛如碧天里的星星那样透明,又仿佛银河里的太空一样清澈,甚是瑶池里的碧水一样透明。

时时还给人一种感觉,一种不得不叫人上当的感觉,好像太阳吸引地球,地球又吸引月亮一样。不能分离却又时时刻刻要在一起。冰封直视了一会,虽然不久,但是脸又红了一阵子,而后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倾心,一种莫名的感觉正在向他靠近,他不好意思地放下了高贵的头颅。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后这种感觉--猫抓心,便深深地埋在心里了。那女孩子一眼就看了出来。女人最会矫饰,只不过看着冰封的脸。她的脸的两旁微微显示出红色,然后借着小口微笑给掩饰过了。

那冰封也特别敏感,十有是意思意思的。

冰封不好再看,脑中灵机一闪,便来个将错就错。“见识面窄了,连好货都分不清。”意思是见世面狭窄,岂不料,这小子随口来了个双关,听得那女子打心里直佩服,心里直痒痒,表面上却平静如水,微微笑,挺甜蜜的。

那女子说:“这个样式实用点,价格也合适,看颜色不那么与你相称。这个样式呢!价格加实用,双管齐下。在颜色上,与你手上用的还般配。帅哥,你看看选哪个?”

时不时地朝着冰封脸上看,说得冰封心里乐滋滋的,不敢太喜悦,于是也学着点微微笑,“嗯!美女说得实在有理。”

接着便是女子详细地向他介绍能的异同,较之其他商品。冰封看在眼,想在心,“倘若有个如此好的老婆,那该如何美满!要讨我这一生便认定她一个。”

神思了一会儿,女子看出他愣的样子,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此时的她红的深了点,而冰封却更加红了。女子打断了他的神思,冰封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佯装镇静,“哦,美女,我在仔细考虑着这价格的少与多呢?”女子暗暗喜欢上了这种察人心的男人,她喜欢细心的。

这买饰倒是买出了怪,交了钱,开玩笑似地说了几句话,从话里明晓了原来她是老板的女儿。

回来时,一个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膛,说他自己捡到了宝。上床睡觉后,整整几小时未眠,脑海里一直映着那女子的形象,直到夜阑之时方才入睡,那个晚上他感觉到生平第一次睡得如此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