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它会不会咬人的呀?

看着天色渐渐变暗,没有繁星闪烁。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突然走进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把滴着水的雨伞,另一只手提着一袋子零食。

他没答话。将礼品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心形地玻璃,上面刻着一个小房子,还有两个构图简单的小人儿,左上角写着一串英文“Justu&”。身边的林墨伸出手掌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转头望着他,他满脸幸福地问我,喜欢吗?我可是挑了好久,虽然比不上钻石黄金,但你先收着,赶明儿有钱了给你买个钻石的!

菜市场里那个卖猪肉的男人一向凶狠地模样比原来温和多了。想当初,我也是很不厚道地,每次和林墨走到离他摊位不远的地方就低声地对林墨说,林墨,你看,那个男人长得好有霸气啊!

晚上林墨来步行街接我,言语间毫无掩饰的关切让我惭愧,他是那么相信我,我却一直让他失望。

聪明,是家乡特产来的。

关你屁事!望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难道给我猜中了,这人真是一斯文败类?

他还在我的体内,却告诉我,他的心里,装着另一个人。矛盾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想责怪他,但是我有什么资格,我又何尝不是在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处私藏着一份年少的爱恋。

不行!谁知道过完年找不找得到工作,总不能放弃。

问你话呢,怎么没去上班?顰着眉小心翼翼地喝着还略烫地粥,心中突然懊悔就那么莫名其妙地与林墨一起了,这样的自己,会不会显得太过轻浮?

这话像是一把刀插心我的心窝,诧异的望着电脑屏幕呆,内心开始抗拒因林墨而生起的一缕爱恋。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木子,你知道的,锦年在我心里是永远不会被磨灭的。

等了很久,点击率在慢慢变多,而回复依然是o,没有回复,没有任何一个预想中的懂得。失望、失落,大概是太过孤独了,竟然将希望寄托在那样一句不知情的人根本不明白含义的话语上。

大概是因为想起了他,原本沮丧的内心充满了勇气,不再哭哭啼啼,不再做经不起挫折的小孩。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果然,贸贸然窥探了他人的心事,就是无法好似什么也没生过一样的面对,哪怕那个人更本就不知情。我听见自己用温柔至极的语气对他说,怎么会呢,我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你是一杯烈酒,我醉了,醒了,终究也就这样淡了。

这菜不能要了!擅自将电磁炉关上,端起桌上的菜,嬉笑着看向他无奈的表情,将就着这两个菜吃了吧,吃完了带我四周溜溜。

别那么傻,你要懂得对自己残忍。

望着那无忧的容颜,不知为何心生羡慕,怪不得,怪不得童安会那么笃定的说,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早恋,亦会守护着她直至她懂事。

那真遗憾,我还是离开好了。

啧……我在内心嗤笑,试问哪个男人,会去主动联系一个恨不得时时粘着自己的牛皮糖。

不过她犹豫了,在对上木子的温柔时,她现所有的都是可以压制的。她想永远拥有这个男人,而不只是短短一夜。

我是不敢自夸所有人都对我青眼有加,但唯一确定的是后半句,那个惟一一个我想占领他全部的男人,对我的世界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会有多爱一个人,那个人会有多爱我?我无法想像,也不敢想像。

我相信爱情是会变质的,对我来说,不止安徒生是童话,天长地久与生死相许才是真正的童话。然而我相信感情,相信感情是可以永存的,愧疚或者思念。哪怕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也是一种感情。

她说,人呀,总是这样,时间久了,感情也就淡了,大家都以为刻骨铭心的是那一个人,然而,只有在许多年许多年之后的今天才会现,刻骨铭心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份与他在一起的回忆。

在喷洒着热水的花洒下沐浴,身体上那些粉红色的吻痕如此清晰,它们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我在一个无人的夜里,与暗恋已久的男人缠绵,激烈的,深刻的,不停歇的,一次又一次缠绵。

他站起来走到柜台边,为我买来一份提拉米苏和一杯柠茶。

多么可笑,人总是那么伪善,不管她是出于真正的关心还是虚伪的关怀。他们总是会说着一些伪善的话来安慰你,用那些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哪怕你听得耳朵长茧,他还是会时不时的对你说那些话。又或者,他一副心疼你心疼得要死的表情,去骂那个你深深爱着却也深深伤害你的男人,仿佛这样他就会成为救世主。

从河中站起时,难言的痛苦侵袭,皮肤在月光下变得苍白,甚至带着一些透明,我看着手背上那些清晰呈现的细小的紫红色血管,很想很想将它们挑出,看看那血液流动的形式,看看血液之中所带的成分,它会是黏稠的,还是润滑的。

我去了秦雨生的酒吧,站在门口的那个高挑的接待敬业的穿着黑丝高跟及仅到大腿根部的短裙,她看见我的时候对我笑,挥了挥手。

因为,死真的很可怕啊。我转过头,望着她的眼睛说,人可以服用药物来拒绝生病,也可以通过爱情来填满不安,还可以利用烟酒来安慰痛苦,可是如果是死亡的话,无论你是富人还是穷人,无论你拥有爱情还是刚刚失去,都是无法拒绝它的啊……无论这一生是多么的光彩和灰暗,你我都是无法拒绝死亡的啊……

有些困惑为何她不直接说出那家婚纱店的名字,也许是因为她想要我尝试寻找的感觉,又或许,她被那些美丽的婚纱迷了眼。

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找到父亲的墓碑,不禁有些自嘲,记得有一日,堂妹说她将父亲与***墓地所在记得非常清楚,总是比其他人先找到。然而我这个做亲生女儿的,却不能记住,每次来都要找上十来分钟。

他说,安染,难得起那么早,难道又是一夜没睡?

安染,好久不见。他说。

李木子曾说,如果安染来做地主的话,这个家一定会乱得一塌糊涂,童安也会变成最名副其实的长工。

她趴在床上,抱着公仔低声的哼唱,手中拿着一本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小说,那是我十六岁时买的杜拉斯的《情人》,时隔四年,我还是未来得及去细细琢磨。

童安在夜半时喝醉了,她在上给我来一张极为骇人的图片,一张漆黑的肺。

还要对身边的亲人说,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他会很疼……

难得地拿着菜篮过逛黄昏市场地生活,不过,是菜市场。

她望着我慌乱的样子大笑起来,起身倒了一杯开水,再坐下。

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将我原本雀跃的心打下无底深渊,至少,我以为他清楚地知道,我是安染,我是余安染。而他眼里看到的是陈夕颜,他吻的人是陈夕颜,而不是一厢情愿的余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