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我对你并不好,我的这里。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接着道,这里有一个人存在着。

算了吧,别那么急。他转过身牵着我的手再将我带回家里,不吵不闹的跟着他回到家,换上拖鞋,望着站在门边还没离开的他问出口。为什么?

听话地在他身边坐下,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地粥,拿着勺子舀起一小勺,浅浅地抿了一口,味道极淡,是我爱的皮蛋瘦肉粥,只是喝着林墨地粥贸贸然地想起锦年,是不是不太好?

彼此彼此,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只好将亢奋的神经寄托在电影上了。还不等我关上对话框,那边就回来一句话。

“甚至记得你亲吻的方式”短短地一句话,没有过多的言语,我固执的相信,懂的人会明白,那种短短一句话就懂得的默契。

许多服装店门口贴着招聘启示,从第一家开始,在人潮喧闹的步行街不断地询问着。忘了问过多少家之后,我原本信心满满,变成不安。几乎每一家人都说着一样的话,至少要有两年经验。坐在广场的花坛中央,有些想笑,或许有这样的要求没错,只是如果没有第一次,哪里来的经验?

忘记对着霓虹灯矫情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才回过神。电话那头传来林墨戏谑的声音,染子,是不是在路上遇见了什么美男子,所以连家都不回了?

不若你我到此为止。

稍不注意,尖的水低落在锅里,油“嘣…”地一下炸开,他无奈地附和着,香香香,姑奶奶,你让我安心做菜吧。

她刚跟男朋友分手,她一时气急,提着行李不顾寒冬夜里的冰冷离开了那个男人和他们的家。那时林墨正巧陷在这段无望的爱情里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她唯一能选择的靠山,只有林墨这个傻男人。

她清脆的笑声像是银铃般响起,那些年轻的男孩儿无不侧目。

去哪儿呢?我问他。

我知道,就算我不告诉他我的新号码,那也是无所谓的,他不会主动联系我,也不可能主动联系我。

我最爱的人有他最爱的人。不幸的是,他最爱的人并不是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不幸的我曾拥有他,仅仅一夜十个小时。

到这里,我想起一段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所有的人都对你青眼有加,然而你对他青眼的人却只给你白眼。”

我在夜晚将那一部《阿司匹林》反复看了两遍,明明没有多撕心裂肺的情节,我还是低下头默默流泪。为里面的每一句话着迷。特别是那一句“就像一只苍蝇一头撞到了玻璃上,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

像单纯的孩童,明明知道世界上不可能任何人都会被真情打动,依旧偏执的相信着,真情可以打动一个人,并且讨厌真情无法打动的人。

或许所有女人都会沉浸在看过的那些悲伤的小说之中,并且深深地喜欢上那一种孤傲的寂寞人生。

掀开被子,裹着床头的那块浴巾走进浴室,不与他说一句话,只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论是他的抱歉或愧疚我都不需要,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投怀送抱。

此刻,全世界都不在我眼里,蛋糕店里放着的悠扬的轻音乐消失了,我只看见了他,那一双清澈的眸子,整个世界全安静了,我可以清晰地听见腕间的手表秒针走过的声音。

不明白别人的痛苦就不要妄下言论。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将背包放在身边,脱下身上的衣服,包括内衣裤,不顾他们诧异的眼光,缓缓地走入河中,在河水最浅的地方坐下,将全身浸泡在水中,一丝不挂的身体在清澈的河水中变得模糊。

过那样的日子。

他们一定觉得,有两个很好的朋友,负担着我生活中的一半物质需要,我怎么可能过得如此煎熬。

电话里童安说,安染,我们去选婚纱,吃完饭你可以过来,在市中心往北那条街的街角。

她满带歉意的对我说对不起。

我好似明白了,为什么童安就算不明白她与木子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还是愿意去相信自己深深爱着他。就在那一瞬间,我想我懂了。他那种无人能抗拒的温存。

就那么冲动下的一喊,成功的吸引了夕颜与锦年的目光。

因为他没有一句怨言的养着他性格怪异的地主婆,还有我这个只吃不做偶尔上税的名义长工。

童安说,这是一种放逐,放逐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本身拥有的自由。

回忆一幕幕,像幻灯片,忆起那些倔强又任性的岁月。

每当我抱着十五岁生日锦年送我的那个公仔坐在阳台上,眯着眼晒太阳,童安坐在我旁边,总会握起我的左手对我说,安染,别把自己逼疯了。

拿了钱后从银行里取出存下来原本准备还给叔伯的钱,提前交了两个月地房租。

因为他们将食不言寝不语贯彻得很彻底,吃饭时整个饭桌上只有筷子碰撞到瓷碗的声音,谁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埋头吃着碗里的饭。

夕颜,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他说。

李木子自然是不可能继续陪我在这里唱双簧,他急急地扔下一句抱歉后亦转身离开。

我双手合十,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求求你了,我不想做电灯泡,我保证不会透露出去半分,他们也不是多嘴的人。

跟他说了再见,转身匆匆的跑进酒吧。

她爱你,你不爱她;你爱她,她不爱你;你们相爱,但是不能在一起;你们不爱对方,却不得不在一起;

我说,怕。

安了安了,总不能每个双子座都我这样不是?我估计是被诅咒的吧。

不和你废话了,童安在睡觉呢,有机会网上说。

语毕,他便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尽管他十分抗议他家未来的丫头或小子是与我一样的星座。我依然祈求着,最好那孩子是与我一样的星座,那我便会与她/他更加亲近。

不知道在街上转些什么,p3里的音乐已经循环了好几遍,街上的人大都行色匆匆,有几个亲昵的情侣挽着手,提着从市采购的大包小包的零食走过,女人满脸孩子气,男人眼中难掩宠溺。

在街边找了一张长椅坐下,身边坐着一对学生情侣,女孩儿叉着盒子里的章鱼小丸子喂男孩儿吃,边喂边嘟囔着,小心烫哦。

大概是我的侵入打扰了人家的甜蜜,在我坐下后,他俩也不怕烫,快地吃完小吃后就起身离开,好似我是病毒携带体一样,多呆一秒就能毒死他们。

不屑地望着两人手牵手离去的背影,难以抑制的低声埋怨着。谁知道,我这是嫉妒还是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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