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是格外强大的。他又说。

将她拥在怀里,她凸起的肚子让我们之间有了空隙。伸出手抚上她的肚子,感受着皮肤下孩子强健有力的心跳,我对着她笑了起来,童安,要记得,这孩子也会是我的孩子。

忘不了一个人不代表一直是爱他的。爱与怀念,我相信自己是分得清楚的。

然而我知道,能寻到他的女人很少,不亚于在一个混乱的城市找一个始终守身如玉的女人。

大家都艰难的活着,拿着微薄的薪水在物价飞涨的时代艰难的生活着。

那仅仅一夜的温存,却足够我在无数个寒冷的夜里,与灵魂里的另一个自己相拥而眠。我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她对我说,别再继续爱了,这种沉沦是一种浪费。

童安抚摸着我的头,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床头那盏台灯,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那一刻我竟然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内心也是十分疲倦,纵使她幸福如斯。

任由他将我搂在怀里,期待着他能说一句表明他立场的话。

我站在人行横道的这边,站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红灯闪烁着,我一边甩着手里的小皮包,一边随着人潮往前走。

面对这样独裁的方式,童安只是笑笑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人要日日夜夜联系。

一个人背着包在这个城市的边缘游荡,兜里揣着新买的香烟,红盒万宝路,简称红万。

我越来越羡慕童安,每当我坐在阳台上享受那冬日暖阳,偶尔看着雪花纷飞,闭上双眼一片漆黑的世界里,童安愈来愈明亮的双眼像是一盏明灯。

她娇笑着一边用食指戳我的额头一边说,那你也赶快找个男人给你暖被窝呀。

你知道的,你会知道的,她们的委屈,我将会述说。

当每一次鼓起勇气,踏进一家店,一家小公司,面临各种从未遇见过的问题,手足无措的程度相当于一个懵懂的小孩面临一道从未学习过的数学题。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进昏暗地房间,我微眯着眼欣赏着这绝世芳华,阳光是金色的,细小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没有。

她守在洗衣机旁一边不断地一勺一勺的往里面添洗衣粉一边皱着眉问我,安染,你这一路走回来回头率是不是特高?

童安,我们都是这个人。指着墙壁上所画的那个人对她说。

我听见电话那头伯伯的安慰,他说,安染,你奶奶今年也九十多岁了,走了也就不用受折磨了。

记得当时,他每天下午放学总会在兜里藏着一元钱硬币,拉着我到校门口那个老人的摊位上转小糖人。

你明知道我这里是间小酒吧,还隔三岔五请假,说你两句你还要辞职!刚坐下他就开始唠叨。

那你今天可要多吃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童安的声音。

一种名为心疼的感受,让我掉下眼泪。

童安低垂下头,一言不的沉默着,她凌乱的头显示出她的不堪,我知道我应该开口解释,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在夕颜面前丢了自尊。

忽然失笑,锦年像是浸入我生命每一分的毒药,戒不掉也没有信心戒掉。

他还是不说话,有些后悔唐突的说出那样的话,只能扔下一句话之后匆匆地吃完那一碗面。

我亦自私,我想拥有,霸占他全部的温柔与记忆。

我刚想安慰你,你就醒了。

在转头的瞬间,看见了锦年一尘不染的微笑,还有他身边的女人,陈夕颜,锦年的现任女友,长相精致的女人。

一室一厅的房子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他宝贝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窗子旁放着长长的木椅,房间里一张单人床,铺着纯白色的床单,床头放着一个眯着眼笑的小熊公仔,他说那是他以前深爱的女人留给他的。

从此以后,他住在客厅,我霸占他那张仅有的单人床,付给他4o%的房租。

将所有的行李放好后,我拉着他的衣角和他一起逛市,市里有许多手挽手的恋人,我孩子气的挽起他的手,他无奈的笑笑并未有太多的抗议,脸上微微泛起红色怎么也掩盖不了的羞涩。

买了崭新的床上三件套,温暖的浅蓝色,再一起去选了一个柔软的枕头,站在市的购物架旁,我抱着枕头幸福的把头埋在里面,幻想着以后生活的美好。

林墨没有阻止我,只是任由我傻傻的抱着枕头站了许久,才牵起我的手,推着购物车慢慢地走向收银台。

在收银台,他掏出了钱包,我拿出来的钱被他塞回口袋,他笑着说,虽然我养不活你,但是对于初来乍到的室友该表示欢迎的举动总该有的。

没有与他争论,并不是小气舍不得花钱。而是,他都这样说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从市里出来,恰好夕阳西下,幸而林墨亦是勤俭的男人,他对我说,市的菜太贵了,不如我们去逛逛黄昏市场,尝尝你自夸了那么久的厨艺。

点点头,他提着从市里买回来的物品,我固执的抱着枕头不肯撒手,他只得放慢脚步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若是恋人该多好,在别人眼中,大概我与他是很甜蜜的,只无奈我们都是心有所属的人,只是经历相同,多了份惺惺相惜。

有个男孩从身边经过,侧脸与锦年尤其相似,那一霎那有些走神。

林墨退回我身旁,习惯性的揉了揉我额前的,笑着说,走了,再迟些新鲜的菜都被选走了,我们就只能吃别人选剩下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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