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老公如此着急上床,还不是……

不可否认,秦多多是美丽的,是那种美得让人不舍得眨眼的尤物。上天帝偏心,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了秦多多。

闺密小艾翻身坐起,扭了一把水嫩嫩的脸蛋,嬉笑个不停:“为什么没时间说话?大晚上做什么呀?”

此刻,窗帘高挑,外头的春阳融融地透了进来,洒在了来自新疆的地毯上,漾起一片迷茫的光色。

哪有上官少雄的影子?

长沙上,很整齐地摆着一床蚕丝被,被子被叠成有棱有角的豆腐干。一看,就知道是上官少雄的杰作。别人,没这个本事。

茶几上,那只造型别致的水晶烟灰缸里,摁满了几十只烟头。

上官少雄会吸烟,但没想到烟瘾这么大,一个晚上抽了这么多的烟。

秦多多转身回到自己的新房。

却恍惚觉得,房里的空气突然清新了许多,重垂的帘饰似乎在轻微地晃动。

窗门是紧关着的,哪来的风?

秦多多走过去,现窗门开了一条缝,带着丝丝寒意的风,从那条细窄的缝里拼命地钻了进来。

秦多多记得,昨晚,上官少雄临上床的时候,特地拉紧了窗门,并亲眼看到他把窗扣也拉上了。

这么说,在自己进入套间的时候,有谁进来过。

“老公,是你吗?”

秦多多打开通往露天凉台的门。

露天凉台好大,足有二三十个平方,除了摆着几十盆花花草草外,还矗立着一个铁质镂花的秋千架。

正值春季,阳光明媚,姹紫嫣红,两只彩蝶戏萦在花丛中,时起时落。

只是没有上官少雄的影子。

回到卧室,秦多多赶紧洗漱化妆更衣。

今天是在婆家生活的第一天,可得表现好一些,不要给婆家人留下什么坏印象。

虽然这个家没有婆婆,婆婆在十几年前就因病过世了。但有个小姑子。

娘家妈曾提醒过,姑嫂关系也是很微妙的,处理不好同样会影响夫妻关系。

上官少雄很喜欢这个妹妹,与秦多多约会的时候,常会把妹妹带上。

而这个妹妹似乎有些不喜欢秦多多,话里话外总带着刺和火气。

不知是秦多多太敏感了,还是上官晓月的脾气就是这样。

秦多多早就想过,就算为了上官少雄也要和上官晓月搞好关系,姑嫂关系好了,自己在这个家就算站稳了大半。

打扮好了,秦多多款款下楼。

上官家是一个独立小院,坐落在城郊的一处山洼里,前临水后靠山,风水先生说,这里,会出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至少,部级高官。

一楼,是紧挨着的两间客厅,一间中式一间西化。但无论是中式还是西式的客厅里,墙上,无一例外地挂着一些草药标本,各个墙角,花盆里种植着时令的有药用价值的花草。

秦多多只是在客厅地转了转,便走出来,往左侧的餐厅走去。

餐厅和厨房空无一人。

“范阿姨,范阿姨!”

范阿姨在上官家做了十几年的保姆了,听说上官少雄的妈妈去世后就来到这个家了。

总喜欢在后脑勺上夹一个鲜艳大夹的范阿姨从门外进来。但是,同时进来的,还有上官晓月。

“少奶奶起来了?”

范阿姨个子中等,面容清瘦,狭长的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车辙子。她四、五十多岁的样子,不苟言笑,薄薄的唇总是抿着。

让秦多多想笑的是,范阿姨竟然穿着一条蓝底白花的旗袍!在秦多多的理解里,范阿姨是个帮佣的保姆,这旗袍,是一个当保姆的人穿的吗?

况且,这旗袍穿在范阿姨的身上,简直有些不伦不类。范阿姨体型很细条,但她的腰身却不细,腹部高隆。紧身的旗袍一勒住,旁人看去,像是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范阿姨,少雄呢?”

“我哥五点多就起来了,他是个标准的军人,守时,不懒散!”

秦多多扭头一看,亲热奉承道:“晓月,你今天好漂亮哦。”

其实,以秦多多的眼光看,上官晓月的装束实在不敢恭维。永远是一件宽大的浅色针线衫,一条直筒作旧的牛仔裤,外搭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这哪像个女孩子啊?假小子!

“谢谢。不过,我知道嫂子口是心非。”

“晓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嫂子是真心夸你啊。”

“谢谢,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夸奖。”说着,扭身出去。

秦多多好似被人打了一个耳光,脸,倏时红了。

幸好,范阿姨在厨房里忙活着,不曾注意。

收拾好有些恼怒的心绪,秦多多大大咧咧地在餐椅上坐下。“范阿姨,早餐吃什么呀?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