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好的,她一定会十倍还之,对她不好的,她一定会百倍千倍还之。

“你放开!”

虎子一听村长喊他,身子抖了一下,求救的看向他娘,他娘心中也是害怕的。

曲氏说着,把卢暖从地上扶起来,担忧的问卢暖,“阿暖没事吧!”

心知阿暖说的对,何况外面那些碎嘴的妇人说话又大声,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耳朵还没聋,自然能听见。

曲氏见卢暖这般,狠心道,“阿暖,你娘她……!”

韩氏走到三壮身边,“三壮,你看,这浆糊让二弟去挑就好了,还麻烦你亲自送过来!”

只是下炕行走,还是有些吃不消。

走到灶台边,小声让三妹把火烧起来,拿起曲氏送来的猪肉,默默的放到盆子里,四妹立即舀了水倒在盆子里,见韩氏流泪,连大气都不敢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却拼命忍住,不让眼泪落下。

三壮后来又说了些话,临走时,偷偷的看了一眼卢暖,见卢暖没理会他,有些失望。

“好吧!”卢暖应声。

韩氏见四下无人,坐到炕上,握住卢暖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阿暖啊,现在二弟,三妹四妹都不在,你跟娘老实说,你真的见到观世音菩萨了吗?”

三妹四妹见二弟吃了苞米饼,才小心翼翼的拿起苞米饼小口小口的吃着,韩氏也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粥。

这话虽然有点严重,但曲氏也没有说谎。

韩氏在屋子外闻言,急急忙忙走进屋子,走到床边,一只手给卢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一手拉着卢暖的手担忧的问道,“阿暖,你跟娘说说,哪里不舒服啊?”

说完不待韩氏说话,起身提了米袋子去了厨房。

曲氏闻言,又见散落在地上的碎碗片,那些落在地上的米都开始黑,心知她这大嫂定是撑不下去,准备带着孩子们去下面找大哥,叹息一声,劝道,“日子再苦再难也得过不是,那能想不开呢,再说,不是还有我和有义!”

听见十二岁的大女儿这么说,韩氏本应该高兴,可此时此刻,她满心凄苦,就算笑一声,也能把自个苦死。

地狱?

陈氏一听,睨了徐剥皮一眼,责怪道,“这话你在这说说就算了,若是被我那妹妹听见,看她不好好修理修理,让你满嘴胡说八道!”

“这不有媳妇你给我撑着么!”徐剥皮说着,呵呵一笑。

满心满眼里全是算计。

“慧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有今天,一路走来不容易,那心计如何,不必我说,你觉得,我能左右得了她?”陈氏不答反问。

再想说几句,就见徐子衿浑身湿哒哒,好好的衣裳被撕的七零八落,连忙站起身,立在一边的丫鬟小草说道,“死丫头,没看见少爷回来了,还不去厨房熬碗姜汤!”

边说边上前拉住徐子衿的衣裳,“子衿啊,这是生什么事情了?”

徐子衿淡笑,拍拍陈氏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娘没事,就是淋了点雨,我先去把衣裳换了,一会跟你说!”

“好好好,快去换衣裳,等姜汤熬好了,娘给你送来!”陈氏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换了衣裳,吃了陈氏送来的姜汤,徐子衿看着屋外的电闪雷鸣,扭头问陈氏,“娘,你说,卢家的日子那么难过,她们能熬得下去吗?”

“卢家,哪个卢家?”陈氏问道,随即想起卢有才家,“子衿啊,你是说卢有才家吗?”

徐子衿点点头。

“熬不下去,也得熬,除非她们不想活了,不然这日子啊还是得过!”陈氏说着,拿出手绢擦擦嘴角,看了一眼徐子衿,问道,“子衿啊,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娘,我去一下药房!”徐子衿说完,起身直接去了药房。

陈氏坐在原地,想了一会,才呢喃道,“真是儿大不由娘!”

徐子衿来到药房,按照记忆里抓了些药,放在油纸里包好,唤来随身伺候的书童满月。

“少爷……”满月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做事情也进退有礼。

“满月,把这药给卢阿暖送去!”

满月接过徐子衿手中的药,眉头蹙起,“少爷,不太好吧?”

“怎么说?”徐子衿问。

“男女授受不亲啊,私相授受不太好!”

徐子衿本身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被满月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明了,又想起卢暖崴到的脚,从角落里拿出一小瓶药酒,递给满月,“现在人命关天,那那么多迂腐的道理,快送去,迟了,看我不抽你!”

满月一听,哪里敢怠慢,立即拿着药,找了蓑衣穿上,又拿了斗笠,匆匆忙忙的出了徐府。

满月走出门,弯弯拐拐走在小路上,到了卢暖家,满月却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正在犹豫时,满月就看见了曲氏,连忙喊道,“二婶子,二婶子!”

曲氏闻言,看着满月,抬手擦擦红红的眼眶,“满月?”

这满月可是徐剥皮家的,平时见着人,眼睛都是看天上的,今天喊她二婶子,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二婶子,这是我家少爷给的药,麻烦你给卢阿暖!”满月说着,把药和药酒塞到曲氏手中,转身就走。

曲氏想问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问,抱紧手中的药进了屋子。

却不想这一幕被人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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