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轮圈儿里一条条支撑的直木叫“辐”,“辐”毕集于车轮中心的“毂”,这个聚集的状态就叫“辏”,的确也带来一种“插入”的感觉。如此体会,曹禺那句“你就不是你爸爸揍的!”别有深意——却不方便跟年纪幼小的孩子解释得太明白——可别说我想歪了,乡里之人运用的那个“揍”字,的确就是“插入”的意思。“插入”何解?应该不必进一步说明了。

可是过了几天,就有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念头祟动着了——该就他最喜欢的运动让他认个字吧?依我自己的经验,倘或不是深切关心的意思,总也不容易把一个字讲好。对于张容那样专注、努力地跑,应该让他认个什么字呢?

“好吧,那你说,到底是谁解决了创造世界的问题呢?是科学的解释比较合理,还是宗教的解释比较合理?”

“十万就比万大了,你不是学过吗?个十百千万十万——”

你认得字吗?我只认得几个字,不过,还在学习

如果搜求得够深入、够广泛,或者我们的好奇够持久,或许蚁之所以为绿这一类的答案总会在某时某刻出现。然而从另一面看,认字的本质却又似乎含藏着很大的“误会”成分在内。我们在生活之中使用的字——无论是听、是说、是读、是写,都仅止于生活表象的内容,而非沉积深刻的知识与思想。穷尽人之一生,恐怕未必有机会完完整整地将听过、说过、读过、写过几千万次的某个字认识透彻

十、裂陕是:

我并没有比她高明多少。基于对当代国人命名的一点常识或成见,我猜想那姓名是“吴颖姗”三字的机率要比“无影山”大很多。同样地,直到我仔细问过老师,才知道“李育绅”不是“李玉生”、而“董承霈”不是“董成沛”。我们以为我们已经认识的人、了解的字、明白的意义总会忽然以陌生的姿态出现,吓我们一跳。

“因为他们是最低级的武士吗?”我一时有些愕然。

“我觉得他们不应该在最前面。”

“的确,他们总是在最前面,一旦打起仗来,总是先牺牲掉他们。”

“不是,我觉得他们就是不应该挡在前面。这样挡着,‘帅’跟‘将’就不能决斗了。”他说时虎着一双眼,像是准备去参加火影忍者的格斗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