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莞尔一笑,“那郭大哥也认错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却被郭大哥说成了姑娘!”

柳七冷冷一笑,“秦诉师号称天下第一诉师,当真觉得郭雄会为了谋财而害命?这个郭雄的身份是第一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中黑道和白道谁人不晓他义薄云天,仗义凌云!而且通过他走的镖物,从未失手过!你说他会为了钱财而害命吗?况且杀的还是朝廷命官!?他若是贪心的人,这些年来从他手中过的镖物那价值都不知道多少!你当真会为了十几两银子而杀人?”

“你……你怎么知道?”那大夫只听人说过,但不知道是不是事实!

秦重叹了一口气,赶紧说道:“没什么,就是您身份高贵,这样情况您应该回避才是!”

柳七哈哈的大笑起来,“那卖书的是不是还跟你说,把这些都学会了,不仅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还可以一桶浆糊,无人敢不从啊?”

“哎,你衣服湿成这样,赶紧回去换了!别染上风寒了!”老杨拍了拍柳七的肩膀,关切的说道!

洛姨娘全身的,颤颤抖抖的站在那里,旁边的冯嬷嬷赶紧递上厚厚的风裘披在女人的身上,紧张不已:“姨娘,天气这么凉,您看您全身都湿了,就算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大人的孩子想一想啊!”

通往上石村是一条比较窄的小道,小道两边都是泥泞的田地!村民们有些正拖着梨头在水田里拉动着着,村民们对突然出现在小道上的一行穿着华丽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柳七愤愤的骂了一句那洛家大小姐洛楚楚真他娘的就是一白痴!居然看不出这丫环居心不轨!她现在不能说洛小姐是因为中毒而死,怕会引人怀疑,而且她可不打算当什么洛家大小姐、南宫阙的夫人!

柳七一只手臂搭在赵六道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如馥的酒香萦绕,“只要我愿意!他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南宫阙点了点头,“那就请小七多少帮忙了,南逸!”

结果南逸看到另一个黑影,顿时觉得奇怪,那黑影落入城中一个比较富贵的人家,南逸尾随而去!

“她……”女人指着柳七!

钱捕头也愤愤的说道:“赶紧的,别让大爷久等,好酒好菜全部都送上,秦诉师请咱吃饭,你给我们送的东西差了,可是拍秦诉师的脸!”

大胡兴冲冲过来:“兄弟们,秦诉师说要请我们喝酒吃饭!”

秦重是个聪明的人,自然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况且参与此案的是柳七,秦重对柳七这个人不太了解,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柳七又看了一眼吕大夫人,接着说道:“当晚死者离开酒席,前往新房的时候,朦胧中看到有人人鬼鬼祟祟的进入大夫人院中,死者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结果现了大夫人一个秘密!”

“死者身份渔阳县城富吕家大老爷吕湘,按照尸体的腐烂程度,死者死于半个月前,尸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利器伤痕,口腔和喉咙处程现中毒的迹像,而腹中及肛处却没有,由此可以断定死者生前并非中毒而死!”

“没错,小的就是翠花!”那伙计言道!

罗县丞惊愕的看着柳七!

秦重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早上起来,自己赤身躺在一张大床之上,身边躺了五六个肥硕!大胸、肥臀的女人。肥肥的女人们见他醒了,将爬起来问他索要嫖资!

柳七淡淡回道:“客气客气!”

钱捕头一身淡蓝色的便服,长相还算清俊,虽然一双三角眼带着些奸滑之相,但在这声色靡乱的地方,倒有几分风流放荡的大爷之气。

突然一阵腾空的晕眩,赵六道双眸暗深,抱着柳七的细腰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生涩又紧张的咬着她的唇角,渐渐的有些生涩的伸舌长驱直入,呼吸紊乱,动作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觉得心底有抹原野的冲动,狂野又有些粗暴,很想深入得更多。那种奇怪的感觉像烧着心一般,既惊惶又刺激!

赵六道正在庭院中打水,打算回小院做晚饭,春婶家离衙门很远,一般晚饭是不会做的!牛大强和梅财因为是见实捕快,一到日暮的时候,就会赶回村子,他们趁着天未全黑下来,还能做些农活。

柳七最看不惯豪门的恩怨了,凌家虽然也算是豪门,可是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人,家里的哥哥们也遗传了父亲的痴情只娶一个女子,并没有纳什么小妾,柳七前世算是在一个开心圆满的环境里生长的!

柳七回眸,打量了一眼正在骂人的富态女人,女人四十多岁,保养的还算不错,脸上还涂了大片的粉底,一身素服,头顶另着一只白色的葬花,吕大夫人身边是一个同样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国字脸,同样一身素服,目光阴寒。男人拉了拉吕大夫人的手臂似乎在提醒。

钱捕头冷了脸,对手下言道:“叫你们去就赶紧去!”

柳七无奈的摸了摸嘴唇,少年那如春风泥土青草般的芬芳还在唇角萦绕,她一邪恶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赵六道的背。

虽说只是见习的捕快,但也算是在政府机关做事,比村子里刘大叔家的满贯在衙门扫地更荣耀些!

赵六道很想带着柳七离开这里,他生怕秦重认出柳七来,秦重出了名的精,看事物看得透,六道真的是担心了,明知道她不属于自己,可是当他现,她迟早要离开的时候,竟然手足无措!好像心底最最在乎的东西,总是害怕丢了一样。

半夜,柳七迷迷糊糊的醒来找水喝,现油灯还亮着,微弱的独光下,少年俊美绝伦的侧脸,长长如蝶翼般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微抿的红唇,模样朦胧又透人。

门外的百姓不由得一声轻哧,这黄大人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装病抽疯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拖了不少的案子,弄得那些案主不耐烦了,干脆主动退案了。所以渔阳县才会一直这么太平无事,有事就直接找地方社团老大解决了。

秦重咯噔了一下,觉得这事情吧,他不应该管了,实在是不应该管了!

于是县令大人看柳七的目光就略略有些不同了,呵呵笑道:“想不到还真被你算出来了。你再算算,我那姨娘腹中的孩子几月生,命格怎么样?”

县令端坐在台上,惊堂木沉沉一拍,脸色有些黑。

陶二柱觉得手背一阵痛楚,再将举起拳头朝六道的脸打过来,六道突然伸手,将陶二柱的拳头抓在掌心里,手掌猛然一扭,再顺势一甩,将陶二柱给甩在了地上。

大雨已经坚持下了五天。

六道直接无视,柳七脸皮厚,他一直知道!什么卜卦?就看到她拿了根兔子骨头在火上烧了烧!

柳七亲了亲六道的唇,想着他今天居然没有把她推开逃掉,少年似乎在呆,柳七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过去。

“娘,柳哥哥又不是那种轻薄之人。”于小含闷闷的说道。

的确,是功高盖主!

秦重一声轻笑,想着这少年比他还能扯淡。

“那在下可否冒昧的问一下石夫人的闺名?”秦重手里的纸扇摇了摇,眼底有抹深潭般的幽幽之光。

“遇到了一些事情耽搁了。”

柳七凤眸微挑,瞧见罗县丞给她使的眼色,闭上了嘴。

梁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柳七,听柳七话中的意思是,把所有的功劳都送给自己,梁全脸上有丝尴尬的神色,将验尸体的报告,赶紧重新写了一份,递到了县丞的手里。

石京摇头,“绝对没有!府上除了贱内怀有三四个月的身孕,没有其他有孕之人!”男人一惊,扑向幔帐,“你等等,死者为大,你们怎可冒犯死者?”

“对啊,就是在衙门里扫地的那个。”张大叔一脸的荣耀,整个村子,就他家的儿子有前途,在政府机关工作。

尸体被水泡得太久了,不能从皮肤上判断毒的症状。

柳七上前拉住村长,“那个村长,我觉得黄大人要征用我们村的广场放死者也不是不可,只要黄大人交点物品托管费就可以了!”

“六道,你害怕?”柳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赵六道拿了钱,跑到城里的荣华酒楼卖了半只烧鸡,又油纸包好,这才挑着东西出城。走了几步,见暮色下,柳七清瘦的身影在寒风中冻得瑟瑟抖,赵六道将鸡递了过去,“如意,你吃吧。我本来想留肉串给你吃的。”

柳七笑呵呵的打招呼,“是啊,我们打算进城看看,大叔你们这是?”抬块木牌过来做什么?而且这木牌写着什么第一鸟人的字样,是什么个意思?

柳七推开人群,声音清浅,“要不我来看看?”

柳七若有所思,“你从什么时候现自己的丈夫很奇怪的!”

“大概是我家二弟失踪后的那一个月后吧,他对我就不怎么热情了,平日里虽然对我也不怎么样,但从未对我过脾气,也没分房睡过,自从那次吵了之后,他时不时的找我的那碴!”说到这,田氏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也是,我嫁到沈家二十来年,就生过三个女儿,现在三个女儿都嫁人了,公公也去世了,家里只有我和婆婆还两个丫环住着,那死鬼一年到头,都窝在乐村那寡妇那里!”

沈家老太太轻轻的咳了一声,田氏不情愿的说道:“婆婆,我可没有说错,你家大双变了,自从二弟失踪之后,他就完全变了,不像以前那样憨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