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者口腔和喉咙的巨毒又做何解释?”秦重缓缓而道!

“事实极有可能!吕大少爷在红姬姑娘的房内呆了不到半个柱香的时间就出来了,五万两就买半柱香?这里面的猫腻谁又知道呢?”秦重淡淡而道!

堂下哭泣着的和质骂的万家和吕家人顿时闭上了嘴!

赵六道倏然站了起来!

柳七凤眸挑扬,眸底有抹坚锐凌厉的光芒,“秦诉师可有拿什么随身携带之物给你为证据?”

秦重后退一步,刚想说话,只觉得脖子处一麻,也倒在了地上。

秦重摇着扇子打着哈哈,目光却愤愤的望向柳七。

柳七觉得六道这般傲矫的模样,很是诱惑,情不自禁的又开始yy把他推倒后的情景。

柳七叹了一口气,拿了一根筷子,走到赵六道的面前,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的在赵六道在喉咙处的穴位点了一下,便听到一声咕噜的声音,赵六道那口饭终于咽了下去。

县丞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从昨天开始,就见他们吃什么吐什么,光吐不说,还泻,上吐下泻的,吃什么拉什么!”

大夫人指着那男子言道:“大少爷,你这是什么话,凭什么说我做戏,老爷不在了,最痛苦的是我!”

柳七戴着手套的手轻轻的按在尸身的胸脯处,拿了解剖刀慢慢划开胸腔,言道:“心脉血管有轻微的堵塞,嗯,应该有冠心病之类的疾病。胸骨突出皮内曾经有过出血,死者生前跟人有过争执,推揉之间,被人从后推倒,撞上突起硬物,比如说桌子,或者床头柜的硬角。六道拿镊子来,帮我翻开这块!”

躺在棺中的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由于尸体时间放得太长,又到了初夏的季节,尸体腐烂得很快,已经看到了上面细细的蛆,柳七拿了手套戴上,言道:“六道,你帮我拿东西!钱捕头,你找两个人帮我把吕大爷的尸体先从棺中抬出来!再叫两个去水井里提水过来冲掉尸体上的蛆。”

柳七伸手过来搂住六道的结实的腰,吐气在他的耳边,“是不是在想,我夫家若是大官,到时候你就可以得到一大笔的赏钱?”

柳七犹豫了一下,“我去找找他。”

柳七冷笑,也伸手拿下六道兄抵在南涯脖子上的竹签,言道:“六道,咱这竹签虽说是用来串肉的,但咱要做良心买卖,不能卖人肉烧烤!”

“其实我也想让你去试试的。”柳七微微皱眉,喃喃而道。

柳七听秦重有松口的意思,心底微怔,朝秦重投去感谢的目光。

柳七恭敬的说道:“县令大人,大鱼的事情解决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关国家利益的大事!我要状告东陶村划界为国,残害乡里!”

黄县令一阵抽搐,手里惊堂一拍,“你大胆,本官只有一个女儿!”

陶村长呵呵笑起来:“有秦诉师在,我们便放心了,再说我们在京城的司徒大人若是知道了秦诉师对我们村的照顾,也对好好关照秦诉师的。”

村长夫人不是善岔,指着那几个东陶村嫁过来的女人也骂了进去:“肯定是你们说出去了,嫁到咱们村子里来还这么不安分,回头真应该叫你们的男人把你们休了!”

店外一个闷雷,震得四周的建筑都颤了三颤,乌云黑压压的沉下来,秦重身边的小厮赶紧拿伞,“少爷,下雨了!”

柳七冷漠的一笑,扫视了一眼底下几个心浮气燥的青年村民,吼道:“都给老子住口!”

“小心肝儿,你说话太伤人了!”柳七不停的叹息,叹息!很久才平息了下来。

柳七微微皱了皱眉,“什么个意思?”

柳七自嘲的一笑,秦重说得对,如今司徒澄居于高位,想要掰倒他,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孟晴妮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喃喃而道:“当初也是我瞎了眼,一定要嫁到青州去,青州知府魏家的小儿子,他不是人,整天花天酒地不说,喝醉了酒还打人,就连我怀着孩子也不放过,我迫不得已才会从夫家跑了出来,不敢回娘家,只得请玉妹收留,后来娘家来信说魏家派人找到家里来了,并且还为难了父母,如果不把我交出来便告爹娘骗婚,玉妹觉得我连累了父母,要我自己主动回去认错。”

秦重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夫人一眼,走到石夫人的面前问道:“石夫人,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柳七捏了捏正在呆的赵六道,凤眸眯成了新月牙儿,笑得那个蛊惑动人,“骚年,你是不是觉得姐特风情万种?足可迷惑众生?!”

黄大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柳七,哼道:“你懂医?”

柳七走到黄大人的面前,揖了一礼,语气清冽认真,“大人,人命关人,我建议请轿中的石夫人过来,然后亲自认认。”

“这么说来,死者不是你府里的人!”柳七拿起解剖刀,对梁全说道:“梁爷,咱再接着来,完了功算你的,过算我的!”

“我觉得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柳七取了检验工具里的另一双验尸体手套戴在了手上,掀起死者的衣裙,拿起解剖刀移到死者的腹部,缓缓而道:“腹胀的原因定是怀有胎儿的缘故,十六周以上的胎儿基本已经成形,只要剖开死者的小腹便可以看到。嗯,黄大人和老县丞可否回避一下。”

“先不用!拿根银针来,试试毒!”柳七言道,伸出的手。

柳七咬了咬唇,深呼了一口气,语气清朗明亮,“我觉得死者是否失足落水,还应该再仔细观察之后再作定论,还有死者是何时落水的?又是怎么落水的?这里面疑点很多。”

“什么不好的事情,莫非漕天狼的人又来找我们麻烦了?不会吧,上回我骗他的事情,没凭没证的,再说他也好面子,不可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捅出来!”柳七一双手抚向赵六道那头极腰的乌墨如绸缎般的长。

赵六道已经开始收拾了东西,打算将剩下的两三串肉留给柳七吃,突然一个身着华丽的侍卫走到了烧烤架前,语气冷肃:“你卖的是什么?还有吗?”

柳七皱眉,拍了拍赵六道的肩膀,“骚年,你放心吧,这是新奇吃法,相信会很受欢迎的,等们咱们把烤架准备好,就卖一个铜钱一串好了。”

于小含一见到柳七,便开心的过来打招呼,“柳哥哥!”

“哎呀,天狗哥,我瞧我这记性,我这里有零钱!你把那银票还给我吧。”柳七有些愧疚的说道,将五两银锭子递了过去!

“如收到钱就不用抢村子里的姑娘了吗?”柳七冷笑,这敛钱的借口,果然的一等一的欠人抽!

“也好。”柳七从来不去做自己根本做不来的事情!拉网这种体力活,明显得赵六道来干,赵六道细胳膊细腿,却天生神力!

村长夫人有些失望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走了啊。待会还要进城卖鱼呢!”

赵六道扯了扯柳七的袍子,“你怎知是她偷的?”

赵六道跟在柳七的身后,他也是怕村里的人真把柳七架着送官府。

“六道,开下门!”村长站在门口,身后跟了整个村子的村民,村民们手里拿着锄头,鎯头之类围了院子!

柳七吃惊的指着青年,我去!我要去屎!六道,快拉住我!

柳七吃疼的揉着手背,于小含见此,不忍,推开牛大强,气呼呼的吼道:“牛大强,你干什么?柳哥哥,真是对不起!”

“六道,你吃醋了!”柳七狭隘的笑了起来。

柳七一听鸡蛋,两眼放光,觉得这少女真是比鸡蛋可爱,她伸出双手握住少女的手,“这位妹妹长得真漂亮,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有定亲?”

小半月后,冰雪消融,村里的路口在雪化之后才呈现出来,赵六道正在院子里打水,院门被推开,露出一张村妇布满沧桑的圆脸。

赵六道被这么一惊,也醒了,从被子里跳了出来。

“六道!”柳七手里的匕扔了过去,赵六道伸手接住,避开狼嘴,抬手狠狠的插在了狼的肚子上!

“哇噻,张真人所说的一柱擎天,骚年!”

“南逸!”秦重身边的南涯突然叫道。

那武士抬头,原本冷厉的神色一怔!

南涯一脸欣喜的走了上去:“你怎么过来了,难道大人也来了吗?”

南逸点头:“是,大人陪夫人回娘家探亲,现在正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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