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后退一步,刚想说话,只觉得脖子处一麻,也倒在了地上。

秦重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缓缓而道:“秦重已经说过是看到红姬姑娘的美貌一时情不自禁的说了一些过界的话!并未有拿圣上御赐的封号卖钱的嫌疑,柳公子想得多了!”

柳七觉得六道这般傲矫的模样,很是诱惑,情不自禁的又开始yy把他推倒后的情景。

柳七将那副骷髅放在桌边的木箱里,有些疑惑,头怎么不见了,好像忘记放哪儿了?赵六道已经将盛好的饭放在了柳七的面前。

县丞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从昨天开始,就见他们吃什么吐什么,光吐不说,还泻,上吐下泻的,吃什么拉什么!”

吕大夫人悲痛的冲向尸体,哭泣着好像就要扑上去,幸好被丫环拉着,不过大夫人那声音悲恸无比,让人不禁感动吕大夫人对吕大爷的深情。

柳七戴着手套的手轻轻的按在尸身的胸脯处,拿了解剖刀慢慢划开胸腔,言道:“心脉血管有轻微的堵塞,嗯,应该有冠心病之类的疾病。胸骨突出皮内曾经有过出血,死者生前跟人有过争执,推揉之间,被人从后推倒,撞上突起硬物,比如说桌子,或者床头柜的硬角。六道拿镊子来,帮我翻开这块!”

柳七隽秀的眉目映着暖阳般的笑意,“钱捕头这是对我有偏见呢?好歹我也是县令大人指名要请回来当仵作的。”

柳七伸手过来搂住六道的结实的腰,吐气在他的耳边,“是不是在想,我夫家若是大官,到时候你就可以得到一大笔的赏钱?”

她蓦然一回头,不见六道的踪影,柳七正纳闷呢,结果听到几个城中百姓在议论。

柳七冷笑,也伸手拿下六道兄抵在南涯脖子上的竹签,言道:“六道,咱这竹签虽说是用来串肉的,但咱要做良心买卖,不能卖人肉烧烤!”

六道跟着村民们走了许久,没见到柳七,一回头,现柳七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六道想也没想就返回了回来。

柳七听秦重有松口的意思,心底微怔,朝秦重投去感谢的目光。

“等等!”

黄县令一阵抽搐,手里惊堂一拍,“你大胆,本官只有一个女儿!”

陶村长拉了拉秦重的衣服,“秦诉师,怎么成他们状告咱们了?”陶村长觉得东陶村才是原告,这下怎么的就成了被告?

村长夫人不是善岔,指着那几个东陶村嫁过来的女人也骂了进去:“肯定是你们说出去了,嫁到咱们村子里来还这么不安分,回头真应该叫你们的男人把你们休了!”

“我们当初也是这么跟主子说的,不过主子不相信,主子的意思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柳七冷漠的一笑,扫视了一眼底下几个心浮气燥的青年村民,吼道:“都给老子住口!”

于小含的生死关他什么事?

柳七微微皱了皱眉,“什么个意思?”

柳七似笑非笑,甩了甩额前凌乱的刘海,一字一句,缓缓而道:“不知前大司马凌将军一家叛国的冤案,若上诉的话,这状纸你敢不敢接?”

孟晴妮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喃喃而道:“当初也是我瞎了眼,一定要嫁到青州去,青州知府魏家的小儿子,他不是人,整天花天酒地不说,喝醉了酒还打人,就连我怀着孩子也不放过,我迫不得已才会从夫家跑了出来,不敢回娘家,只得请玉妹收留,后来娘家来信说魏家派人找到家里来了,并且还为难了父母,如果不把我交出来便告爹娘骗婚,玉妹觉得我连累了父母,要我自己主动回去认错。”

公堂之上,一袭红底黄袍的男子,腰间缠着玉带,玉带上还别着一只透体剔透的玉笔,男子面容俊逸,目光清冽明净,长束顶,用玉冠缚住,那模样自是惊才睿智。

柳七捏了捏正在呆的赵六道,凤眸眯成了新月牙儿,笑得那个蛊惑动人,“骚年,你是不是觉得姐特风情万种?足可迷惑众生?!”

县丞脸色一寒,这明摆着是装病的事情,看来其中确实是有不为人知的奸情。

柳七走到黄大人的面前,揖了一礼,语气清冽认真,“大人,人命关人,我建议请轿中的石夫人过来,然后亲自认认。”

石京的脸色一白,“县丞老爷,你可千万别胡说,我家夫人现在就在后面的轿中,若被她听见了,动了胎气,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我觉得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柳七取了检验工具里的另一双验尸体手套戴在了手上,掀起死者的衣裙,拿起解剖刀移到死者的腹部,缓缓而道:“腹胀的原因定是怀有胎儿的缘故,十六周以上的胎儿基本已经成形,只要剖开死者的小腹便可以看到。嗯,黄大人和老县丞可否回避一下。”

赵六道皱眉,俊美无俦的脸上泛过一丝无奈,站了下来,“我跟你去。”

柳七咬了咬唇,深呼了一口气,语气清朗明亮,“我觉得死者是否失足落水,还应该再仔细观察之后再作定论,还有死者是何时落水的?又是怎么落水的?这里面疑点很多。”

最后恨恨的骂道:“他娘的!老子哪天一定把你的长给烧了!”

赵六道已经开始收拾了东西,打算将剩下的两三串肉留给柳七吃,突然一个身着华丽的侍卫走到了烧烤架前,语气冷肃:“你卖的是什么?还有吗?”

柳七也正好用竹签将肉一点的点的串好,等到赵六道将麻油和一些调料买了回来,才洒了一些在上面。

于小含一见到柳七,便开心的过来打招呼,“柳哥哥!”

赵六道扯了扯柳七的衣摆,那张银票是昨天晚上柳七拿木炭画出来的!又觉得她这样做不好!怎可骗人?而且骗的是漕帮的老大?!

“如收到钱就不用抢村子里的姑娘了吗?”柳七冷笑,这敛钱的借口,果然的一等一的欠人抽!

赵六道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提着网走过去了,一挥网,巨大的网面在水面上铺开一圈圆形,缓缓的沉下水面,卷起水面上一圈圈的涟漪。

村长夫人有些失望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走了啊。待会还要进城卖鱼呢!”

村长见妻子和儿媳妇闹成这样,觉得这罪魁祸就是柳七!对柳七恼道:“你不是说能找到我家的鸡吗?怎么问起我家的家事来了?我可告诉你,你千万别耍花样,否则就把你送官法办!”

赵六道跟在柳七的身后,他也是怕村里的人真把柳七架着送官府。

柳七叹了一口气,拥有一个汉子的灵魂,却长着一副女儿家身体的女汉子,实在是桑不起啊,桑不起!

柳七吃惊的指着青年,我去!我要去屎!六道,快拉住我!

牛大强是不服的,不过在一旁看热闹的于小含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柳七,一张脸颊似晚霞般迷人。他就更加不服了!

“六道,你吃醋了!”柳七狭隘的笑了起来。

柳七之前也教过赵六道凿冰钓鱼的方法,赵六道去试了一回,结果他们一连吃了六七天的鱼汤,没放一点儿盐星的,吃在嘴里是既腥又寡淡,赵六道将剩下的鱼弄到城里卖了,买了一罐粗盐回来,两个人的吃食才有些味道!

小半月后,冰雪消融,村里的路口在雪化之后才呈现出来,赵六道正在院子里打水,院门被推开,露出一张村妇布满沧桑的圆脸。

才几十个铜钱就成了巨款,想当初他四哥为求盛京第一花魁的垂青,千金散尽啊!是多么的牛掰!想想,当初四哥怎么会这般二呢?

“六道!”柳七手里的匕扔了过去,赵六道伸手接住,避开狼嘴,抬手狠狠的插在了狼的肚子上!

柳七灰溜溜的笑笑,虽说才认识几日,没曾想赵六道还如此了解她,看来还真是缘份,缘份啊!

柳七坐在院中的天井旁边看着他彻墙补房顶,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六道,要不我们吃点肉吧。”

柳七一把扶住他,“六道,我脚伤了,走得慢,不如你扶我过去吧。放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

少年对她那般无赖的又流气的模样侧目,却见她已经蹭到了他的身边一屁股坐下!少年见她一身凌乱的模样,居然没下手将她推开!

寒风冷凛,柳七牙齿颤抖,全身都麻木,刚一进屋,赵六道把她扔到一堆干草上,又扒了些干草围到她的身上,转身往走到炕炉旁边去生火!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柳七拿出那张画像展开铺在了秦重的面前,语气不慌不忙:“我知道秦诉师在找画中之人!而且一直在揪着我不放!”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