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菜的热雾中,六道那张俊逸绝伦的脸庞朦胧蛊惑,柳七心中感叹,真他娘的秀色可餐!

大胡和其他三个捕快也已经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以至于以后他们每次吃饭,只要柳七在场,都胆战心惊,而且闻肉色变!

柳七冷冷一笑,邪肆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戏谑的笑意,走到吕大夫人面前,缓缓而道:“大夫人对吕大爷情深义重,柳七看了之后感动不已,若大夫人舍不得让衙门将尸体带走,那柳七便再命人放回去。让衙门多派多衙役过来看管也是可以的!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入土为安!”

柳七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窘迫的六道,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心肝儿,你不用妒忌,他的没你的大!”

钱捕头意味深长的瞟了柳七一眼,这才开口言道:“这到底是衙门,省时度势你懂吧。呆会去了吕家,随便看看就好了,吕家大夫人送了不少的东西,请县令大人赶紧破案,要不是万家把动静弄得太大,只怕这案件早就破了。死者还是应该入土为安比较好。”

赵六道感觉到她那虎视眈眈的目光,赶紧双手拉住了衣襟,那模样跟受惊的小媳妇一般,英挺的眉宇一蹙,转身上了床,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今天招的这几个捕快都是些花架子,连我家婆娘都打不过。”

秦重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柳七打断,“我不做书童!”

柳七看了一眼旁边的六道,拍了拍六道的肩膀言道:“衙门招捕快!”

秦重脸色难看,害怕权贵是许多诉师都有的问题,而他秦重绝对不会,他敢在翰林院舌战群臣,结果得罪了一些官员,本来的状元及弟,如今也只是一个举人的身份,三甲之时,还被人故意排挤出来。若不是当朝丞相南宫阙,他根本没有机会站在面圣大殿,得明帝赏识,亲口御封第一诉师的称号。

黄大人一愣,目光烦躁的看着柳七,“你又什么问题?”

陶村长点头:“对。”

秦重觉得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漫不经心的摇着纸扇,“陶村长这是担心重斗不过那个柳七?”

上石村的村民一脸的警惕,几个人将大鱼围住,牛大强语气不悦:“是又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

秦重那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若有所思:“那我帮你们去查查,有没有好心的村民将义庄中的病逝的一个贵族女安葬过。”

“对啊,秦重有威望,有地位,你当他的书童那是抬举你了!”

柳七清眸潋滟,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小脸露出明媚的光芒,一瞬间扑到赵六道的身上!

柳七倒很大气的说道:“杨哥说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兄弟,买太差的酒,我柳七还真拿不出手!这酒是我请杨哥和守城的各位大哥喝的。”

秦重怔住,黑眸深处有抹难隐的光芒,“凌将军叛国之事,证据确凿而且还是由三司亲审的,怎么可能有错,不过就算有错。要提出上诉也得由凌将军在世的亲人提出,现下凌家满门被诛,已经没有直系亲人了。就由得朝中四品以上的大臣提出审请重审才可。”

石京扑在死者的面前哭声悲恸,指着孟晴妮颤抖道:“我一直以为你是玉妹,没想到你竟然是玉妹的姐姐,玉妹说过,她姐姐一出生便有哮喘,为此她姐姐还一直认为是玉妹的过错!为什么同一胎生出来的病痛就要她来承受?所以玉妹平日里都让着姐姐,认为姐姐身体有缺陷,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那男子站在公堂中央,身材修长,语气果断,指着站在旁边的石京夫妇,一字一句的说道:“黄大人,依我看来,死者跟石夫人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沐浴!我觉得我刚刚给死人开过膛,等下又陪着你卖烤肉串,万一被人闻出人肉的味道,会不会被人说我们卖的是人肉?”柳七眨了眨清澈明亮的眸子。

石京对自己夫人极其宠爱,见石夫人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一紧,对县令言道:“黄大人,贱内身子不适,请大人不要再刺激贱内了!”

大夏已婚的女子有个奇怪的风俗,就是一旦怀孕,便会给自己的丈夫物色小妾,以免因为自己在孕里不能伺候夫君,夫君要解决需要,会跑到外面风流!

“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的不敢承认?”柳七眼底闪过一丝讥屑!

梁全听此,轻轻一哼,叫助手拿了检验的工具来,对柳七说道:“你可看清楚了?别再有什么疑惑,又来问我。”

真不明白如意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去弄清楚一个无名死者的死因。赵六道直觉柳七心里藏着事儿,却又不知如何去问。

柳七皱眉,心里暗骂,就看一眼不到三分钟就盖棺定论了?!这他娘的也太快了!

柳七那头如被狗啃过的头如今已经长得顺眼了一眼,她用块碎布条将头绑在头顶,喝了桌了一碗粥,也没见到赵六道的人影,想着八成是去河道里捕鱼去了,便提了个筐打算去接应一下赵六道。

柳七毫不介意的接过,正打算去喝,赵六道递了一个水壶过来,“你身子不好,喝什么酒?”

赵六道默默的看着柳七做这些,突然问道:“如意,你怎么会弄这些的?”

刚刚回到村子,但听到村子里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漕天狼看了一眼,哼道:“早拿出来不就没事了吗?你没零钱?”

于大娘走了过来,“小含啊,你赶紧回家吧,村子里就你一个闺女了,万一被漕帮的人看见了,春汛的时候会拉你祭河神的!”

赵六道挂在腕间的绳子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他目光幽深,黑眸透着锐利明亮的光芒,伸手缓缓的将网拉上来。

村长夫人的脖子又伸长了一些,“小柳还没有起床吗?要不我进去看看,跟他说一声?”

“我觉得这老母鸡既然是家养的,肯定对主人很熟悉,所以抓它的时候没有挣扎,你说要是我抓了你家的鸡,你家的鸡不会叫吗?郭大姐还说她一直在家里,总不能看到我偷了你家的鸡,你都不叫唤的吧?”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

柳七哈哈的笑了起来,“果然是这位美人最会说话了!”

第二天,两个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着饭,院外又开始闹腾了。

阿呸!敢情这个时候才想过人家叫什么名字,不是一个村的吗?

“小含,你怎么来了?”牛大强吃惊道,有些尴尬的抓着后脑。他家和于家一直交好,两家也希望两个孩子在一起。

赵六道回屋烧了个萝卜根在额上揉着於血,白了柳七一眼!真想把柳七挂院里的槐树上去!

柳七吃饱,推门而门,今天是阴天,初春,春寒料梢的,她裹了裹粗葛的外袍,一袭灰色,广袖宽摆,脸蛋略显些女性的阴柔,不过她这前拿木炭将眉毛画粗了一些,倒也有几分英气。

离春至还有小半月,柳七和赵六道每天尽量少吃一顿,倒也能撑得过去。柳七告诉赵六道捕狼皮的方法,不过剥皮还得柳七来做。

赵六道应了一声,“我去问店家再要一床被,被子,睡地上!”

赵六道走过去将绳子放了下来,开始割那温热的狼皮,柳七看了一眼,拿过赵六道的刀子,“你去把那只活埋的拉出来,扒皮我来!趁着现在其它的狼群还没有出来,赶紧扒了走!”

外面寒风凛冽,泼在地上的水咔嚓咔嚓的结着冰,睡到半夜,土炕渐渐有些凉,柳七就着雪光,迷迷糊糊的将放在中间的那碗水给倒掉,缩进了赵六道的怀里。

柳七杵着木棍,一步一步的走着,“你扶我一把,我就告诉你!”

赵六道本能的后退,警惕的盯着她!

柳七一头乌被火烧得差不多了,而且那洁白的脸上也污了灰尘,身上的衣服也烧了一大块,弄得比当乞丐那时还要狼狈。听赵六道这么一说,愤然而道:“哎,我就闹不明白了,这突然着火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睡觉之前,没把火堆给隔离好!”

柳七抓了抓身边的干草,又看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嫁衣,轻咳道:“少年,你可不可以把那衣服给我穿穿!”娘呀,真的很冷。

“这什么鬼地方,冷得这个样子,路边连根能吃的草都没有!”傍晚天边有雪絮飞落!躺在棺内的少女眯了眯凤眸。

“来人!”

柳七:六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只看姑娘跳舞,不嫖娼!

六道:我知道!

柳七:你知道还一副幽怨脸?

六道:给你个姑娘嫖你也嫖不了!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来!

柳七:……ps:

此文离v还有一段时间,每天保持2k的更新,除非我挂了,否则绝不断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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