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捕头轻蔑的看了一眼柳七,目光冷冷的,用狗眼看人低的姿态斜视了柳七一圈,冷哼道:“媚姬你可没那身分见到!不过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罗县丞千方百计的请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当县衙的仵作,梁爷之前做得好好的,非要改行回老家做生意。”

六道脸色蓦然一红,“我就试穿一下。”

柳七依然和城里换岗的士兵们混在一起,讲些黄段子。

“三两!”柳七举起了三个手指头,乐呵呵的接过一个士兵递过来的酒壶喝了一口。

街道上人来人往,村民们都很兴奋,有说有笑的,简直把柳七夸成能人了!柳七抱胸,站在县衙门口许多,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一时半会好不了,就只能等明天了,明天若是还没有好,就再过两天,我想你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县丞语气藏着一些尴尬,想着县令大人这是在逃避啊,一方有大官撑腰,一方又说得句句在理,都牵扯到谋反叛逆的事情了。

黄大人挥袖,“退堂!”

“你上石村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会这么说,不过秦重也有证据,说秦重并非恐吓村民。”秦重冷冷一笑,挑衅的看了一眼柳七。

柳七将状纸写好,站直了身子,语气清冽凝重:“抬上大鱼,跟我去县衙告状去!”

村长夫人急道:“赶紧的把鱼抬走,别让人家看到了!”

秦重收好画卷,“你说的就是这附近的义庄?我看过那些无名尸体,大多都被野狼咬过,说不过就被野狼吃光了也说不一定呢?”

村民们脸色有些难看,开始叽叽喳喳。

柳七安抚好于小含,好不容易才把于小含送出了门。回头见到赵六道一脸铁青的面容,六道那难道的沉哑声冷冰冰的说道:“我一双手只够养你!”

老扬喝了一大口酒,那脸色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起来。

秦重自负的言道:“那是自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秦重打不赢的官司,更加没有我秦重推断不来的案情!”

秦重俊逸的脸庞扯过一丝冷笑,“那丫环小桃现在在何处?”

“呵呵……一时口快!”柳七讷讷的言道。

“六道,你先把东西准备好,我去趟后山。”柳七笑眯眯的看着吐得一脸肾亏的赵六道。

“年……年前。”石夫人一惊,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冷光,吓得缩进了石京的怀里,委屈的言道:“夫君,妾身不舒服,肚子很痛,怕是动了胎气!”

石京就更加不相信了,“你是谁?!怎么在此胡说八道,我夫人现在就在轿内,死者怎么可能是我夫人!”

“石老爷和你家丫环小桃的关系果然是不一般,连定情信物都相送了。”县丞说道。

“请大人准许梁仵作再检验一下尸体,我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想让梁仵作指点。”柳七指了指梁全,她这么说,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给梁全台阶下啊。

“那个黄大人当官是不是只长膘,把脑子退化了!他娘的,这明摆着不是失足落水!谁家孕妇失足落水,不会有人四处来找的?而且那死者身上穿着的衣服,明显是有钱人才有的。”柳七一拂袖子,转身出门。

梁全捂着口鼻,皱眉言道:“回大人,已经全部验好了,应该是失足落水而亡,尸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又是经过长期的河水泡过,看不清模样,小的觉得就以失足落水定论了!”

春雨绵绵的下着,四处都很潮湿,柳七用粗盐漱了口,摸到墙洞里的一把旧梳子梳了梳头。梳子上还留着赵六道几根墨黑长,柳七用手把梳子上的几根头捊了下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双手举着长长的丝,对着天空照了照,眼底的光芒渐渐的变得幽深起来。

柳七好奇道:“是什么大官?”

等赵六道削好了竹签,两个人又吃了点午饭,赵六道拿了柳七设计好的烧烤架子去了城里的铁铺订制了一个烤架。

赵六道终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那要怎么做?”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很恭敬的递到漕天狼的面前。

柳七拉住他的手,“漕帮的人为何收钱?”

柳七抬手挡了挡头顶耀眼的阳光,指了指一株长着枯芦苇的水面,“你到那里去试试!”

村长夫人见赵六道把脸挡住了,有些失望。她从篮子里拿出几条年前腌好的咸鱼塞到赵六道的手里:“这个是给你们。我还得感谢他昨天帮我们把老母鸡找出来。原来真是那郭氏偷的,她娘家的弟弟在城里的堵场输了钱,欠了一屁股的债,过来求她帮忙,她不敢跟我们说,就打起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的主意,幸亏小柳把这件事情查出来,我们赶到郭家的时候,郭氏的弟弟正打算把鸡拿到城里去卖呢!”

柳七看着郭氏那受气样,心里也有些不怎么舒服,不过她被人污蔑偷了东西,更加不舒服,郭氏是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村民们忍住要吐槽的冲动,忽视村长夫人那不要脸的表情,其实村长夫人年轻的时候,是城里员外家的大女儿,长相黑肥,塌鼻细眼,嘴还特别大,脸上长了麻子,那是十里八乡人见人怕的丑女!村长当时家里穷,人家女儿又自愿倒贴嫁妆过来,于是村长的父母就将这事情给答应了!

赵六道见她那手又伸过来,惊得后退了几步,急急的避开她的咸猪手。心想:这货倒是什么也不见外,见到女人就贴过去色迷迷的摸手又说人家温柔好看!见到男人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那不是瘦狗,那是我家富贵!也不知道你今天使了什么手段,富贵一直跟着你跑!结果许久不见它回来!”青年言道。